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576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3
0楼  发表于: 2023-09-14 15:49

[武侠]人间四月(全)-19

  
第073章刀尖行走

“墨非,有什麽事待会儿再说。”我用手指了指那些个有嫌疑的人,说道:“这些个炒菜送饭的,是有嫌疑在我饭菜里下药的人,现在交给你处置了。”

墨非眸光一冷,没有一句审问,直接命人拖出去卖了。

夏风凉凉吹,我们到了湖上水榭。

阳光从半卷起的青竹帘的窗口洒进水榭,水榭上波光粼粼,宛若披上流光金纱。

墨非蹙眉,冷冷道:“你不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为何要爬上主子的床?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女人,原真是我看错你了。你也不过是个虚荣丑陋的女人。”墨非的声音带著浓浓的失望,眼眸中的冰冷勾魂夺魄。

我顿时心惊胆颤了起来。刹那间,我仿佛明白了雨霂的险恶用心。

他大庭广众的与我欢好,随之又给了我“高位”,所要目的该不会是为了让待我“一往情深”的墨非对我失望,从而升起杀掉我的心思吧?──有种男人很恐怖,他们一旦发现自己爱错人了,就会立马毫不留情的杀掉对方。

但,雨霂低估了我的应变能力,高估了我的傲骨。我没那麽傻,我的傲骨之限制在不欺骗他人的感情上,现在身为丫头的我没有清高的资格。

我不会硬生生的去接受墨非所谓的报复,他喜欢我,我有权利不喜欢他。在我心里我认为自己并不欠他什麽。既然什麽都没欠,为何要承受他给我的报复?

我抬眼认真地盯著他看,蠕了蠕嘴,软软说道:“墨非,如果我说选择‘投靠’主子,只不过是为了逃开你的痴情,你相信吗?”我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琼瑶阿姨的女主角了,太白花,太苦情了。

墨非眼带嘲弄地睨著我,并没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哀戚地说道:“我不接受你,却接受了主子,不是因主子比你好,只是你待我比主子多了份真心。若是我心中没有人,那麽你的这份情意会让我毫无抗拒能力的接受,但我心里有人了,你的真心我实在无法承受。我当然也可以对你虚情假意,但是你对我的好,让我无法用虚情假意去迎合你。”对墨非我还是把握的住的。用美丽语言去包装的真诚,墨非听之必能动容。虽然这些话说的过分卑微过分好听,但好歹也是我心里的话,不过是用美丽的语言加工了一把,不算是感情欺骗。我不会有心理负担的。“不知道为什麽,我对你就是很了解。”话音稍顿,我转到主题:“你可知道求而不得的你会对我做出什麽事吗?”没等他表态,我幽幽再道:“我选择投靠主子的根本原因就是害怕求而不得的你会对我心生怨恨,从而设计虐待我,比如不给我饭吃,比如让我没日没夜的扫地擦地,比如怂恿别的丫鬟欺负我。”呃,我不是受虐幻想狂,我不过举例诉说我的“害怕”。

墨非被我的这一番言论惊得目瞪口呆,眼中杀意荡然无存了。

我抿了抿唇,继续努力: “我承受不住你求而不得的报复,所以无奈下我只有抓牢主子。墨非,如果,如果你要对我报复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对自己所做所为问心无愧。”

“墨非,我只是个丫鬟,所想所做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柔能克刚,在不欺骗他人感情的基础上,我可以利用男人的高傲与天生的怜香惜玉之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一番话後,墨非可能会怨我不知好歹,但身为男人的他绝对不会再对我进行报复了。

唉,我怎麽变得如此虚伪?原来为了生存下去,人真可以无耻到这样的程度。

“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人?”

我瞪大了眼睛,道:“难道你能否认你不会因为恼羞成怒那样对待我?”

墨非脸色铁青,挥袖而去。

我用袖子擦掉了额间不知何时流出的冷汗。

雨霂给我设的这个局,我终是胜出了。

唉,与雨霂这样的男人斗智斗勇真是太累了。

时光荏苒,晃眼又是个冬季。

熬过无数个日出日落,我终是在雨霂身边站稳了脚跟,那些个曾经嫉妒我的丫鬟也渐渐地不在嫉妒了。因为我已经超越她们太多,那些嫉妒早已经转化成羡慕了。

身为雨霂的大丫鬟,基本上是不用做事情的。又因我和纸鸢是换班照顾雨霂的生活起居,所以我闲暇的时间很多。这闲暇的时间一多,就会无聊。

以前我爱看书,但现在我却无法看书了。因为看书是大家小姐才能做的事情,现在的我不过是个丫鬟,已经失去看书的资格。再则,这里是雨霂的地盘,我只是一个丫鬟,哪里来的书给我看?

所以,我只得另辟途径消磨时间了。

古人很智慧,绣花真正是消磨时间的好手艺。一朵花,有时候我能绣上好几天。虽然花的时间很多,但是看著自己绣出的花朵儿,我还是无限欣喜的。

绣花,前先是纯属无聊用来打发时间,後来我真真迷上了它。把它当做爱好来培养了。无论花虫鸟兽,只要我愿意,便能绣得出来。

前世听人说学钢琴很能培养气质,其实,这世间啊,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培养出自己的气质来,比如写字的时候端正身姿。比如吃饭的时候坐直身子。

现在在我看来,绣花也是能培养人的气质。

绣花考的是人的毅力,若是没有毅力,岂能绣出朵朵美丽花样来?

绣花还要有好的姿势,若是姿势不对,那麽很容易腰酸背痛,所以绣花绣到入迷时,那种温婉的气质不比学钢琴锻炼出的气质差。

学绣花,当然也会学裁衣和缝衣了。

我心满意足的笑了,呵呵,绣花算是一门手艺吧?等将来离开,我可以以此作为生存的手艺,不怕自己会饿死。

有了手艺难免心痒,我总会做出些好看的衣服来穿(当然,我所做衣服样式的灵感都是来源於前世的影视剧。),反正身为雨霂的大丫鬟,物质生活是很丰富的。──每个月我都能领到很多精致的布料,不愁没布料给自己做衣裳。……

冬日里,我喜欢一边绣花,一边晒太阳,懒懒的,就像飞在太阳里的蝴蝶,无忧无虑,自在花丛舞。

“你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坦了些?”日子过的太舒服是会遭人嫉的,这不,有人看不过去了。

唉,有些人呀就是心眼小,容不得人过过好日子。

我笑回:“身为主子的大丫鬟,生活自然过的舒坦。”

坐在轮椅上的雨霂,眯眼看向阳光里的我,“你这大丫鬟真不称职,时常偷奸耍滑不说,还越发不将主子放在眼里了。”

雨霂怪我看见他向我这边来,却没起身行礼吧?呃,都怪今儿的太阳太暖和了,害我一坐在椅子上就不想起身来。

不过,这个雨霂也真是奇怪,我已经过了无数个这样慵懒的日子了,他现在才来找我的麻烦,未免太晚了点吧?

他一指勾起我的下巴,轻柔道:“今日暂且放过你,日後若让我再看见你如此目无主子,哼,自己看著办吧。”

今日的雨霂好奇怪。我拧眉,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我微歪著头问他:“主子,今儿您心情不好?”据我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雨霂其实是很好伺候的,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没有初时的小心翼翼了。这也是我明明看见他向我这边来,却没起身行礼的原因了。

雨霂咧嘴一笑,道:“小殊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我嘻嘻一笑,道:“谢主子夸奖。”

雨霂微微挑眉,随即微侧过头去,对立在他身後的纸鸢说道:“纸鸢,你退下吧,这里有小殊伺候著。”

纸鸢听之,身子一僵,她快速抬头冷瞥我一眼,随即又快速垂下头去,恭敬应了声“是”,便缓缓离去。

唉,雨霂真是混蛋,我和纸鸢好不容易“平分秋色”了,他却总不想我太好过,时不时的让我无辜遭遇纸鸢的嫉妒。

我嘟嘴抱怨:“主子爷,今儿我休假。”我和纸鸢轮班,今儿是纸鸢伺候他。

雨霂的语调阴恻恻:“怎麽?伺候我,你很委屈?”

我道:“能伺候主子是我们的福气,小殊只是怕纸鸢姐姐生气。纸鸢姐姐一生气,小殊的日子就会很难过。”有些事情他根本知道却总要明知故问。在探查我对他到底诚实到哪个地步吗?

雨霂伸手拉扯著我的脸蛋,低喃道:“难怪能惹得墨非那般著迷。你这揣度人心的本事不错。男人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你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主子爷说什麽呢?小殊不明白。”我心下惴惴,很是不安。

雨霂拍了拍我的脑袋,朗笑道:“你真不明白也好,假不明白也罢。呵,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来吧,今儿我心情不好,你伺候伺候吧。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我苦笑,现在的我就一个发泄工具?

“主子,外面天冷,进屋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做爱好似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事情。

雨霂摆摆手,道:“随你。”

**

一进屋,雨霂就把我猛的扯住,抱在他的膝盖上坐落。别看雨霂长的俊雅,我一被他抱进怀里,就娇小的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每个人做爱时候的习性都不同,雨霂做爱时最喜欢的是咬我的耳垂。有次我问他为什麽总喜欢咬著我的耳垂,他笑著说我的耳垂很软,咬在嘴里的口感很好。

爹爹的习性和他完全不同,爹爹喜欢的是在做爱後,有一搭没一搭地捏著我的乳头轻扯动。有时候,爹爹会趁著我不注意,一个用力,把我的椒乳全部包住,再一个重力揉搓,掐的我一阵酥麻,无法抑制的软软呻吟。

爹爹,爹爹,爹爹……

一想到爹爹,我的下面便无法抑制的湿了。

“啊……(爹爹,我想你……)”我咬紧牙跟,把‘爹爹,我想你’深深埋藏在心底。

“我喜欢听你叫,轻软甜腻,扰人心痒……”雨霂的指,摸上了我的脸颊、我的脖颈、我的乳房……

爹爹……

爹爹也经常这麽抚摸著我的……

雨霂轻轻拨开稀疏的毛发,那吓人的粗大抵住我下面软软的湿地。他一个用力!

“唔~~好舒服。”我闭著眼睛,幻想著是爹爹的粗大进入我的身体。爹爹的很大,每次进入,都把我的阴道扩充到极制。

“张大一点!”我的大腿被他的大手拉的开开的,顿时根部微痛,大腿张开的距离到达了极限。以最近的距离与他贴合。

“呜,好痛。”我一边喘息一边抱怨。

雨霂没说话,他只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著我的耳垂……

运动到激烈处,他难耐的扬起了脖子,紧紧摁著我的脑袋,压向他的胸膛,挺起小腹,拼命冲刺……

嗳,啊啊啊Z~~

我不停呻吟,酥入骨髓的痛快,让我欲仙欲死……

事後,我一身汗湿,累得大张小口不停喘气。

“你知道我为什麽喜欢和你做吗?”雨霂的唇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诉。

我摇了摇头。

雨霂低呢道:“和你交欢是深入骨髓的痛快。……。明明是那样青涩,为什麽我总觉得很妖娆呢?”

第074章冬雪寒冷

正在小径行走,突然被人一把扯住,拖进一个怀抱里。

抬眼一看,见是墨非。

他在我耳边急急说话:“小殊,我已经想好了,就算你的心里有人也没关系,我会等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他那双桃花眼里蕴藏的情愫是那样的深,仿佛是天际一样,不能探其尽头。

我蹙眉,墨非为什麽还不死心?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极妩媚悦耳的女音浅浅轻言道:“墨非这样骄傲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真真是恋极了小殊姑娘。”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我转头,见纸鸢正推著雨霂缓缓而来。说话之人便是她了。

雨霂今儿也经过此处?怎麽会这麽巧?

“属下参见主子。”墨非向著雨霂双膝跪地。

我蹙眉,平常时候墨非向雨霂行礼都是单膝跪地的,今儿却……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微抬眼帘,偷瞄雨霂,只见他潋滟的眸光微微暗沈,眼底深处藏著我无法探清的情绪。睨见我偷瞄他,他嘴角往上一勾,眸光恢复正常,我吓得立马垂下头去,只听他柔和道:“起来吧。”

墨非不但没有起身,还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主子,请把小殊赐给属下吧。”

我的心“咯登”一跳。心下波涛汹涌,面上却力持镇定,静静等待著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雨霂定定凝望著墨非身後树杆的某一点,翘了翘嘴角,忽然笑了,他视线转向我:“墨非想要了你去,你可原意?”

我立马跪地,深深磕头,道:“回禀主子,奴婢不愿意。”我不想背负墨非的情,太沈太重了。

雨霂长眸一睐,声线依旧柔和:“墨非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成全你,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天下女人多的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要也罢。”话到此处停顿住,雨霂侧脸唤了纸鸢。“纸鸢。小殊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纸鸢恭敬应声。

‘交给你处置’?我拧眉,这话是什麽意思?

“主子!”墨非猛的抬头,桃花眼底满是震惊。

雨霂背靠著轮椅,黑眸淡转,轻描淡写道:“墨非,你於我是兄弟,你的情意没的让一个不知好歹的丫鬟轻贱了。”

“主子。小殊只是太过执著,她并没……”

雨霂摆摆手,截断了墨非未完的话:“此事到此为止。纸鸢,待会吩咐元青,让他寻几家大家闺秀让墨非挑选。”

“主子,墨非此生只爱小殊一人!请主子成全!”墨非不停磕头。

“爱?”雨霂怔了一下。

“是。请主子成全!”墨非说的很是坚定。

雨霂脸容冷冷,“爱一个不会爱你的女人太不智慧。唯恐以後你痛苦,我就更不能成全你了。来人,小殊妄图勾引墨总管,其行难容,把她拉出去杖毙了。”

杖毙?我不能自持的发抖,眼前一片昏暗。

“主子不要!”墨非焦急太盛,双眼瞬间通红。

雨霂微阖著眼,没说话。

墨非颤了颤纤长睫毛,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道:“属下错把迷恋当爱恋。请主子饶了小殊……姑娘。”

雨霂抬眼看向墨非,静默许久,才再次开口说话:“纸鸢,还不把小殊拉走。”

“是。”纸鸢连忙应声,叫了身边的两丫鬟,拖著我的手臂往丫鬟们居住的院落走去……

冬天的天气,冷的令人牙齿都发抖。

纸鸢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户外打扫。(现在我才清楚,所谓的‘交给你处置’是让纸鸢安排我的工作。)

天冷,加上户外的劳作,受了风寒,没过几天我就病倒了。脑袋热的厉害,昏昏沈沈间,我回到了家里,在书房中,爹爹握著我的手,教我画画……

不知道这样甜蜜的日子过了多久,脑袋里的热退了下去,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宠及一时又怎样?主子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了。”

“我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下场,……墨爷是主子最得力的属下,主子断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和自己最得力的属下生了间隙。她失意也是早晚的事。”“……”听不清她们在说什麽。

“这女人也活该。墨爷那样对她,她居然……要是我……”没能注意去听,脑袋嗡嗡作响,好痛苦。

一女讽刺道:“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墨爷。”

一个女人鄙视地娇笑:“山鸡岂能变凤凰?她也太异想天开了。在主子跟前能够长久的女人,从来只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就是,主子那样的人物岂是她能肖想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抬眼看向四周,却发现一人也无。

口渴的要命,我撑著手臂坐起身来,踩著发软的脚步,走到圆桌边,倒了一杯不知何时烧的冷开水,就往口里送。

“嘶……”刚吃下一口,我冷的发抖。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丫鬟端著药进来,见我站在圆桌边,愣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管事丫鬟走了进来,“病好了?出去干活吧。”

我拧眉:“我刚醒,能否明天去作活?”

她挑眉冷笑:“哟,还当自己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啊?一病好几天不说,现在病好了还想不干活?我告诉你!想吃饭就得干活。今儿若不出去干活,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我静静看她,道:“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若是出去吹了风,恐怕又要病上好几天,到时候才真会耽误干活。”

她拿眼瞪我,狠狠道:“哼,就让你再偷懒一天。看明日你还能拿出什麽理由偷懒!”

这世上,什麽东西都被分了等级,丫鬟也被分成三六九等,特别是曾经站在“高位”的丫头,这一掉下来,谁都想上来踩上两脚……

每日三餐,不是菜里有虫子,就是饭里有苍蝇。我知道她们的目的是想用虫子和苍蝇恶心我,让我吃不下饭……

这样的日子,让我学了很多,知道想整一个人,原来可以有如此多的手段……

人的适应力很强,每天重复著打扫雪地的活儿,久了,就没刚开始的累和冷了。我渐渐习惯了这样单纯的工作。脑袋可以放空,什麽都可以不用想,只要重复地挥动著手里头的扫把就行了。

“小殊姐姐,不好了,不好了……”画眉焦急地往我这边跑来。

“画眉,做什麽跑的这麽急?”画眉本来是我提拔出来伺候我的丫鬟,可因为我的失势,她跟著我被纸鸢贬成了洒扫丫鬟。唉,本是想帮她的,可到头来却害了她。

“小、殊姐姐,你的屋、屋子,起火了,快、快……”

我脸色一变,赶忙丢下扫把,往居住的屋子跑去,果然见屋子里正冒著滚滚浓烟。

“我的衣服!”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自己的衣服。扫雪,虽然冷,但好歹我的衣服够厚(前一段时间我还是雨霂身边的大丫鬟,虽然原本的大院子不让我住了,但好质地的衣服却让我带出来了)。若是没有棉衣,在外边扫雪,我岂不是要冻死?

可,屋子好好的,怎麽会著火?而且还只烧掉我的屋子?

待大火被扑灭,我和画眉进屋去收拾,却发现自己的金银首饰和银子都不翼而飞了。

“小殊姐姐,你的月银和首饰呢?”画眉是伺候过我的,我有什麽东西她是清楚的。

我冷眼看著被烧黑了的屋子,抿著唇,没做声。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身为雨霂院子里的大丫鬟纸鸢,在意料之内的把我传唤过去。

纸鸢无喜无悲、一脸公正地对我说道:“你烧了屋子,屋子的重修费就从你月钱里扣。”

有时候,人越是忍让,越是受欺负。

我眯起眼睛,攥紧拳头决定回击。

一日,我趁著众丫鬟都去饭堂吃饭无人在院中之机,偷偷潜入那几个可能烧掉我屋子的嫌疑犯屋里,取走她们的银子,拿起桌子上的灯,把灯油倒在她们的被褥上,点上火,任其熊熊燃烧……

“著火了,著火了……快来救火……”不知是谁尖声在喊,一时间众丫鬟慌忙救火……

“小殊,纸鸢姐姐要你过去。”一个丫鬟气势汹汹地来到我跟前。

“嗯。”我应了一声,放下扫把,和她一起走了。

一丫鬟见我进来,连忙用手指指著我,嚷道:“纸鸢姐姐,就是她!我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进入了我们的屋子,然後我们的屋子就著火了。”

我佯做一愣,随即一笑,道:“哦,你看见我进你的屋子?那你怎麽不当场抓住我?‘捉奸要在床,捉贼要拿脏。’这道理你应该懂的。要想诬陷我就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也许她们猜测是我放的火,随便找个人出来“指证”我,也许当时真有人看见我,但是由於古代丫鬟的阅历有限,没有想到要当场抓住放火者这一点。但这些都不重要,没当场抓住就是没用。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什麽奸、什麽床的,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屋子里的丫鬟各个脸蛋通红,好像我说了什麽淫话似的。

我不予理会,只把眼睛盯向纸鸢:“纸鸢姐姐,谁都知道你处事最是公平公正了。她这般诬陷我,我……纸鸢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呀……”话不用说全了,我字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谁都能听的出来。

纸鸢抬眼看向那丫鬟,说道:“雪梅,还不快向小殊赔罪。”

“纸鸢姐姐,我明明看见她……”

纸鸢截断了她的话,“证据!你没证据就只能是诬陷。”

啧啧,听听,纸鸢这话说的多有艺术。

“纸鸢姐姐,我有证据,这是她掉在我屋里的珠花。”另一个丫鬟拿出一串珠花来。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我被偷走的金银首饰中的一件吗?”这串珠花,是我自制的,以前我常戴在发髻里。

那丫鬟脸色一变,一脸愤怒:“证据确凿,你不但不承认,还诬赖我偷你的首饰!真真是太可恶了!!”

我挑眉一笑:“你确定是证据确凿吗?”

那丫鬟瞪圆了眼珠:“你敢说这珠花不是你的吗?”

我笑笑,道,“这珠花的确是我的。可惜……”

“可惜什麽?”那丫鬟问道。

我笑著回答:“可惜前些日子,我已经来到纸鸢姐姐这里报失了,失物清单中就有这一串珠花。”小贼自己撞枪口了,我不打就有点对不起她了。

那丫鬟道:“哼,这珠花是你自己做的,你可能做了两支。丢了一支,还剩下另外一支。”

嗯,我点点头。这丫头的机变能力不错。

“好吧,就算我做了两支,可是……”

那丫鬟怒了,“可是什麽?!”

我笑笑,道:“可是掉在火灾现场的珠花不应该如此光洁白净、闪闪发亮呀。”

那丫鬟转眸向纸鸢,辩解道:“纸鸢姐姐,这珠花掉在角落里,所以才没被火烧到。”

“呵呵。这世上既有这麽巧的事情?好吧,好吧。就算如你所说这珠花是掉在角落里。可是……”

那丫鬟大怒:“你又可是什麽?!”

“可是,屋子著火,那麽大的烟雾,珠子表面为什麽没染上一点烟雾呢?”我不知道这珠花在烟雾里是不是真能染上烟雾,我不过诓她一诓。毕竟烟是往上飘的,屋子是用土做的,珠花是很小巧的,掉在角落的珠花能不能染烟雾有待商榷。

那丫鬟一咬牙,道:“我把珠子放在衣袖里,衣袖把珠子上的烟雾擦掉了。”

“你是猪吗?”我突然问。

所有人愣在当场,不知道为何我会骂人。

“呵呵,当然你是人不是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你是猪的。所以,身为人的你绝对不可能笨的把这麽重要的线索直接塞进衣袖里去,这不合常理!你这番诬陷实在太过幼稚了。”我做人从来不犀利,但是这女人的行为真真是太过令人厌恶了。

“你、你、你──”那丫鬟气得脸蛋铁青。

我双手一拍,兴奋道:“不过你也别著急,我还有一种法子可以判断这珠花是不是在火灾现场捡到的。”

“哦,什麽办法?”纸鸢扬扬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闻味道啊,这跟熏香一个理儿的。珠花如果有在火灾现场,被烟雾熏了那麽久,必定有一点浓烟的味道吧。”

“这个可行。”纸鸢抽走那丫鬟指间的珠花,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道,“没有烟雾的味道。”

我冷了脸:“纸鸢姐姐,今儿我已经第二次被诬陷了,还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纸鸢点点头,道:“雪梅、青荷污蔑小殊,打十个板子,罚三个月月钱。大家要引以为戒,以後没有确凿证据,切勿鲁莽行事。明白吗?”

我垂下脑袋,纸鸢这番话,我怎麽听著这麽别扭呢?

算了,何必跟她计较这个,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而已。

走在院落拐角处,一群女人蜂拥而出。

一个丫鬟愤怒的声音响起:“姐妹们给我打!”

我就知道她们会有这一出,连忙从袖子里抽出菜刀砍了过去。

“啊──”中招的那个丫鬟发出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

众丫鬟见我手中握著菜刀,吓得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见她们如此,我反而笑了,“各位姐姐,做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後路不是?这世上什麽事情都可能发生,东山再起的事儿也不是没有。……除非你们能够立马弄死我,不然,哼。……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用脑子想想就明白了,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能在雨霂院子里当丫鬟的人,都不会是笨的。在我放狠话之後,都沈默不语,低头沈思去了。

一丫鬟质疑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吗?别做梦了!”

我轻笑,“或升或降,不过是主子一句话而已。”顿了顿,我又道:“欺负一个人不用急於一时的,来日方长嘛,你们还怕以後没机会呀?何必如此心急火燎的被人当枪使呢?”经过这一番话後,希望她们不要再生么蛾子了。与人相斗,实在太累,我太懒了,只想安静生活。

第075章回到原点

“小殊姐姐。”画眉绞著手指,一脸忧郁地看著我。

“画眉,怎麽了?”见她这样,我有点当心,连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画眉咬了咬牙,唇瓣上流出了一丝血,“小殊姐姐,能把我给你的衣服还给我吗?”

听之,我怔愣住了,微张著小口,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我的衣服被那天的大火烧掉了,只剩下身上穿的一套。在府里,我已经失势,没法用银子去买衣服,所以只好向画眉借了一套。

而现在,画眉却突然向我讨回那套衣服……

她们一定对画眉做了什麽,不然画眉怎麽会如此突兀地向我要回衣服?

看来那天的话我是白说了,她们没那麽容易放过我,一招不中,又出一招。

我抬眼对她说道:“嗯。我换下,马上给你。”本想洗洗再还给她的,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直接给她的好。

“她们每天打我,要我把给你的棉袄拿回来,不拿就要把我给打死。好痛~我受不了了……呜呜,小殊姐姐,对不起……”画眉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我伸手抹掉了她腮边的眼泪,软声道:“傻丫头,为什麽不早来告诉我,这段日子里你受了很多苦吧。”……

雪依旧下,天依旧冷。我拿著扫帚,一下一下的扫著雪。

“哎呦,这人身上怎麽发著酸味呀,多久没洗澡了?真脏……”路过身旁的三两个丫鬟,捏著鼻子,嘀咕著。

我皱皱眉,不去理会。

女子向来喜洁净,虽然我垂头装做没听见,但当她们走远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衣袖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衣袖上有淡淡的清香,根本没有酸味儿。

不过,现在没有味道,不代表以後没有,毕竟我现在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外,就没有别的换洗衣服了。

唉,这样的日子过的真憋屈。转念想想,躲了这麽久,爹爹那些无孔不入的人马,应该散去了吧?

只是,要从这宅院出去,就必须重新获得雨霂的“宠爱”。

天色阴沈沈的,屋前的松树上堆了厚厚的积雪。

大雪漫漫,我站在白玉阶梯前。

“你来这里做什麽?”这是我提拔上去的二等丫鬟。雨霂居然没有把她撤换下来?这太让我意外了。

“我找主子。”

那丫鬟蹙起眉头:“主子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人情冷淡如斯,我算是深刻领教了。

我扯嘴一笑,讥讽道:“呵,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愚笨至此!”

丫鬟眯起眼睛来,“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笑笑,道:“你别忘了你是谁提拔上去的,如果我真的失势,你以为你还能稳稳的做你的二等大丫鬟?”

听此,只见她立马变了脸色,恭敬道:“小殊姐姐,您别生气,这些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只是今儿个主子的心情不好,实在不是见主子的时候……”

呵呵,还好不是个笨丫鬟。我抬抬下巴,道:“你只管通报便是。”

“是。”她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快步跑进去了。

不一会,那丫鬟喜笑颜开的出来了。“小殊姐姐,主子要您进去。”

“嗯。”我含笑点头。

撩帘进屋,雨霂抬眼睨我:“你来此做什麽?”

我连忙跪地,双手贴在双腿上,垂著小脑袋,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话,小殊想回到您身边。”本来想说“回主子话,小殊想您了。”可惜我睁眼胡诌的道行还太浅,这句话没能说出口来。

雨霂挑了挑眉,语气里带了几许调侃:“你当你自己是出去玩玩?想回就能回呀?”

倏然,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的抬眼看向雨霂:“是主子故意把我逼到那个地步吧?”

原来我一开始就想差了,天真的以为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难都是纸鸢借他人之手折腾出来的。我忘记一句很关键的话:“能长久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唯有纸鸢姐姐一人而已。”

纸鸢能够在雨霂身边服侍这麽久的原因,不是因为纸鸢够漂亮(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而是因为纸鸢够本份够聪明,她绝对不会做出折磨或者毒害雨霂曾经宠爱丫鬟的事情来。

我猜测,那些曾经很得雨霂宠爱的丫鬟们,就是因为把手伸的太长才遭了雨霂的厌弃。

这麽说来,敢如此猖狂地在饭菜里面下虫子和苍蝇的人,只有雨霂一人。他的目的应该是要我受不了“虐待”,主动来找他。真是个腹黑的男人。不过,从事情的侧面可以看出,我这个一等大丫鬟很得他的心,他不舍得就这麽弃之不用了。

“呵呵,原来你还不笨。”雨霂明显心情大好。

“我就是太笨了,才被主子耍了这麽久。不过主子你也特过分了,居然让我每顿饭里都有虫子和苍蝇。”

雨霂眸中带笑,“我命他们必须把虫子和苍蝇洗干净了才能丢进你的饭菜里。”

“哦,原来没有一起煮呀。”我恍然大悟。

雨霂挑眉问道:“你喜欢一起煮的?”

我嗔怒道:“主子真会开玩笑,谁会喜欢吃那麽恶心的食物!”

雨霂笑笑,微一抬手,纸鸢会意,推著轮椅来到我的跟前。他弯下身子,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他的手很暖,我那冰凉的手儿在他的手里显得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冷。

雨霂蹙眉道:“手怎麽这样冰?”

一会子给我喂苍蝇虫子,一会子又如此的关怀体贴,雨霂的心思真真令人猜不透。

唉,现在想这些做什麽?借著重新得宠,赶快想法子出去才是正经。

偶然间,我又见到了墨非,他瘦了很多。

见到我,他忧伤一笑,道:“淡了一年,本想就此丢开手去,可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丢不开你在心中的样子。”

听之,我很恼怒:“所以你才不管不顾的求主子把我赐给你?”

“小殊,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的很真挚。

我低头,把眉头蹙的紧紧的。“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的。”

听此,墨非的身子轻晃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快步逃开了。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情很是不好。这个男人是个痴情的,这样的痴情本该很得女孩子喜欢的,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雪停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淡淡的蓝。

“主子。年节快到了,我想出去买年货。”我笑著对雨霂说。

“打发管事嬷嬷去买就成。”雨霂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自己去买。”我表现出了得宠丫鬟该有的任性。

“呵呵,小殊妹妹总是这样肆意妄为。”纸鸢在旁边嗤笑。

“那也要主子宠才成。”我斜眼睨她。

雨霂勾了勾唇,道:“想出去就出去吧。”

“嘻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不过主子能否对我再好点?”得寸就要进尺。

雨霂睨了我一眼,“你要什麽?”

“给我压岁钱!”我伸手向雨霂要压岁银子。

“你要多少?”雨霂眼中的笑意很浓。

我歪著头,眨巴眨巴眼:“这要看主子的心意了。”

雨霂道:“你和纸鸢每人一千两银子罢。”

我惊讶的张大了小口,没想到雨霂会如此大方。我们当雨霂的贴身大丫鬟,一个月才五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可供普通的一家三口大鱼大肉的吃上一年了。这一千两可谓是很多很多了。

“小殊谢过主子了。”我表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攥著几百两银子,我兴高采烈的出府去,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惜那一千两银子不能全部拿出来。因为一千两实在太重太多了,拿出去会引人怀疑的。

出府後,我沿著当初约好的暗号,一路找到了做掩护的布料店。

“陈叔!”刚走进店门,见柜台里边坐的正是陈叔,我不由大喜地叫喊出声来。

“小姐!”陈叔显然也很激动。

“嘘。”我要他小声一点,却忘记自己前一刻也很激动。

“嗯。”陈叔应了一声,便假装领我去後院看布料。

进了後院,我立马说道:“陈叔,我要你准备的假胡子假眉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陈叔道。

“嗯。”我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马上离开。”

第076章极致想念

才从雨霂那里跑出来,就被爹爹给抓到了。

爹爹,您究竟要做什麽?都这麽久了,为何就不能淡了找我的心思?

“你们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我蹙眉问道。

领头之人恭敬回道:“回姑娘话,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只是在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而已。”

各地都有主子的人马?还而已?

对爹爹的势力我一直不清楚,难道爹爹的人马已经遍布三国的各个角落了?这样强悍的势力还真令我吃惊。

“殊儿。爹爹的傻孩子。爹爹终於找到你了。”爹爹一见我,就紧紧抱住,微暖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吸吮著。

抬眼看向爹爹,有些眩目。爹爹还是老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浑身散发出去的气势却有如深谭幽林一样的神秘莫测。

爹爹急促的把我抱到床上去,连门也空不出时间关。

“啊……爹爹,好痛……”突然的进入,让我痛的下体哆嗦,

“爹爹太激动了,放轻松……吸气,吐气……”爹爹俯在我的身子上,他的小腹紧贴著我的小腹,肉棒插在我的身体力,不停地向上耸动,撞得我的椒乳高高曳起重重落下,粉红的乳头在空气划出白花花的弧线。

倏然,爹爹的大手抚摸上了我的额头。“殊儿,你的额头怎麽了?”

流出眼眶的泪水回渗进眼睛里,世界变的朦朦胧胧。“不小心弄伤了。”变丑了,爹爹就会不喜欢了吧。这样娘亲就不会伤心,我也可以安心。可是,可是,为什麽只要这样一想,我的心就痛的难受。

屋外的雪一直在下,不停的下。因为门没有关,风夹著雪毫无阻碍的吹进了屋子里,落在床榻上。

“爹爹,我好冷。”我抱紧了爹爹。

“爹爹居然忘关门了。”爹爹低低叹息,双手捧起我的屁股,抱起我的身子,一步一耸的来到门前,踢上了屋门。

“爹爹空不出手来,殊儿转过身去,把门闩插上吧。”

“嗯。”我扭著身子,把门闩插上。也因扭身的动作,把爹爹的肉棒在穴里狠狠的扭了一圈。

爹爹狠狠吸气:“哦,我的宝贝,你要把我扭断吗?”说罢,爹的双手攥紧了我的屁股,结实的臀由下至上,一耸一耸的疯狂挺起来。

听到爹爹那宠溺异常的宝贝二字,我心醉了。紧紧抱住了爹爹的脖子,咬紧下唇,毫无抵抗地接受著爹爹带来的风暴。

爹爹眯眼轻叹:“殊儿的屁股真软。”

“啪!”的一声,爹爹的大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吓了我一大跳。

“操死你。心肝宝贝儿。为什麽要逃走?还这般不负责任地把自己给弄伤了……”

粗哑的嗓音,浑浊的鼻息,爹爹的一切都令我无法抑制的心悸,明明他的语言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粗鄙那样的不雅。

“爹爹,为什麽要来找我?为什麽?为什麽?”

“把爹爹的心湖缭乱了就想要逃?这世间没有这麽便宜的事情。”爹爹爱怜的用手掌抹掉了我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百里卿笑(番外)2

他从未想过,他会找一个女人找了这麽久。还把隐藏在三国各处的人马都调动起来。

历时两年,花费银钱无数,兴师动众的去寻找著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实属不智,可是他就是停不了找她的心思。

找到她时,他脱了她的裤子就急切的插入,连房门也空不出时间去关。

他何曾这样急切过?这是他生命三十几载的头一遭。

因家世过人,父母疼爱,少年时候没少招惹女人。世上的美女,没少玩,虽然也有几个令他心动过一阵子,却没有一人能够像她一样让他牵挂了这麽久。

既然她令他这样的难舍,那麽他就要想法子把她永久的囚禁在身边。他要把她好好娇养,诱她成了一株必须缠著他这棵大树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第077章 情深情长(慎)

无论怎麽逃,最终还是回到了爹爹身边。心像是被水滴晕开的水墨画儿,又绝望又茅盾又有些开心,心想爹爹原来也是在乎我的。

爹爹抱我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爹爹一面揉捏着我的小手儿玩一面低低地说话:“除夕夜,一听下面的人回禀说已把你找到了,我就快马赶来了。可见殊儿在爹爹心里有多麽重要了。”

听之,我心醉了,爹爹说起情话来总是特别勾魂。这样的爹爹不像是声名远播的百里相爷,倒像是游逛花丛的情场能手。这时候的我却忘了自身的因素,若是我没有对爹爹动心,就算爹爹舌灿莲花,我也不会有一点感觉。

见我只听不说,爹爹又说了很多话儿。待爹爹把所有有趣的话题都说遍了後,爹爹方才说道:“雪停了,我们就回家吧。”

听之,所有的甜蜜立即从心底退去:“爹爹,我不要回去!”我无颜面对娘亲,我不要回去。

爹爹道:“那里是你家,你不回去,能去哪里?”

我气狠了,不由啜泣了起来,“爹爹,你明明知道我为什麽不想回去,为什麽不能如了我的愿?”就算把我当外室养在外面也好过带我回那里去,白白让娘亲伤了心。

爹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殊儿相信爹爹,爹爹不会让你难做的。”

听之,我心下火起,翕着唇指控道:“爹爹每次都说‘殊儿相信爹爹’,可我相信的後果就是一次次的伤心难过。”

“这次不会了。”爹爹板过我的脸,吻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

一进垂花门,我便望着娘亲院落的方向发了呆。

近乡情怯,我想见娘亲,却又当心见到娘亲。

爹爹看着我这个样子,不由吃吃一笑,携了我的手儿,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她。”

虽然爹爹没有指出“他”是谁,但我就是知道爹爹嘴里的“她”就是指娘亲。

“不。我不去。”我拽出自己的手,垂了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爹站在面前,背了一只手,道:“早见晚见都要见,何不由着心去见,省得你心里难过。”

听之,我不由抬眼看爹爹,爹爹这话说的奇怪,难道见了母亲後我就不难过了?

爹爹笑笑,伸手爱怜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走吧。”说着,又伸出大手牵我的小手。

爹爹说的是,早见晚见都要见的,托的了一时托不了一世。这次我没有缩回手,任爹爹牵着走。

“咦?”我奇怪了,“不是要见娘亲吗,为何带我出府去?”

爹爹侧脸看我,嘴上挂了抹神秘的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爹爹一路都牵着我的手,不顾路人频频斜来的目光。

我热了脸,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爹爹回眸一笑,没说话,只把我的手儿握的更紧了。

行了半条街,爹爹和我来道了一处府门前。

“爹爹?”我仰头望爹爹,觉得爹爹带我来此处很怪异。

守门的五个小厮见了我们,连忙躬身行礼。

爹爹微微颔首。两小厮推开了门,一小厮往里头跑,想是去通报了,另一小厮躬着身走在前面临路。

才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拐弯处就快步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刚跑进去通报的守门小厮。

身穿深蓝衣的男子,见了我爹爹,立马拱手道:“相爷。”

爹爹微微一笑,却没拱手回礼。见之,我微愣。爹爹怎麽不回礼呢?

正想着这无聊的细节问题,那个深蓝衣男子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迎我爹爹往前走去……

**

进了内院,爹爹才放开牵了我的手,揉揉我的脑袋,说道:“我和卢大人有事要谈,你去找卢夫人玩。”

我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在白里府的时候,爹爹明明说要带我见娘亲的,可为什麽却带我到此处来,此刻又要我和什麽卢夫人玩?玩什麽玩,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玩什麽?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是不好在外人面前问爹爹什麽,只得点头答应。

卢大人伸手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领我去他夫人那里。

“是。”那丫鬟恭敬应声後,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小姐这边请。”

临走时,我狐疑地瞥了爹爹一眼,见他正莫测高深的对着我笑。好像知道我会回头看他似的。。。

**

丫鬟带我进了一个精致的院子,守院的丫鬟立马进屋禀报去了,不一会儿,帘子撩起,出来一个美妇人,定眼一看,我彻底呆住了,那美妇人见了我也呆住了。

“殊儿……”那妇人轻唤道。

“娘亲……”我惊讶,娘亲怎麽会在这里,是在卢夫人这里做客吗?

娘亲快步走向我,携了我的手,往屋里去。一入屋,她屏退了屋里所有人。紧紧搂住了我,颤声道:“殊儿,我的殊儿。”

娘亲搂了我良久才放开,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喃喃道:“殊儿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

“娘亲……”在娘亲面前,提起爹爹就心悸,我快速地转了话题:“您怎麽在这里?”这屋里没有别的贵妇人,卢夫人去哪里了?

娘亲敛下眼帘,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殊儿,我就是卢夫人。”

我翕了翕嘴,不可置信得瞪圆了眼睛。

我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为什麽娘亲会变成了卢夫人。

娘亲看出了我的疑惑,涩然一笑,道:“卢大人对我一见锺情,爷就把我……给了他。”

卢大人对娘亲……一见锺情?我疑惑了,这世间真有一见锺情?爹爹把娘亲给了他?随即我愤怒了。

“爹爹怎麽可以这样对娘亲!”娘亲是喜欢爹爹的,爹爹这样对娘亲也太残忍了。

娘亲垂眸再笑,道:“娘亲是妾不是妻。妻对男子来说是伴侣,妾对男子来说是玩物。”

“娘亲!”泪水氤氲了眼睛,我看不清娘亲的脸。

娘亲拦我入怀里,说道:“傻孩子,不要哭。现在娘亲是妻不是妾了,你该为娘亲高兴才是。”

我抱紧了娘亲的腰,心下暗问:可娘亲喜欢的是爹爹不是吗?思起此,我的心口钝钝的疼。

**

和娘亲话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才有丫鬟过来传话说相爷要回府了。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娘亲,跟随传话丫鬟到卢大人的书房。

见我进了书房的门,隔着桌子对面坐的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向我。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白衣似瑞雪的爹爹,一个是蓝衣如清空的卢大人。

初见卢大人时,只道他是无关紧要人,并未认真看了他。知道了他是谁,我便拿眼好生打量他,见他眉眼修长,唇红齿白……倒是个气质温润的美男子。

爹爹站起身来向我走来,携了我的手往外走去。回眸看去,只见卢大人正笑吟吟的跟在我们身後。他一直送我们出了府门口,才站定,拱手说道:“相爷慢走。”

爹爹淡淡颔首,应了声嗯,拉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了百里府,进了我的屋子,发现屋里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椅子的摆放位置也没有移动半分。

我慢慢踱步至水晶大窗前的软榻上坐落,侧脸怒问跟着进屋的爹爹,“为什麽?”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我知道爹爹听得懂我的话。

爹爹定定凝向我,道:“为了你。”

我气极反笑,冷眼瞥他,心下怒焰狂燃,狠不能把周遭的一切都烧成灰,“为了我把娘亲送给了别人?!”

爹爹静静看我半响,才说道:“卢鸣聪是个能臣,很得今上器重,毕盈跟着他不会委屈。”

我气的不行,双手紧揪住衣服,死死的攥,心口堵的慌,想用语言来反驳爹爹的荒谬,可又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

爹爹坐到我身边来,低哑道:“爹爹给了碧盈一个好归宿,爹爹以为这样的结果你会很满意的。”

好归宿?我茫然了,嫁给卢大人当正妻,算是好归宿吗?

我慢慢转头向爹爹,问道:“卢大人的‘一见锺情’是你授意的吧?”这时候,我隐隐猜出那个卢大人可能是爹爹的属下之一,所以卢大人向爹爹拱手行礼时,爹爹不回礼。他娶娘亲,是爹爹的安排。

爹爹只淡淡微笑,半阖着眼睛,不说话。

纵然爹爹没说一句话,但是没有否认本身就是最好的承认了。

爹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爹爹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她幸福了,你才能没愧疚的跟爹爹在一起……”

我抬眼凝望窗外灰蓝色的天空,脑袋空空的,什麽也想不了。

爹爹把我抱进怀里,把嘴巴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许久许久,只是静静摩擦,没有吻,没有亲,亦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样呆了许久,直到门外有人喊了好几声“爷”、“小姐”,我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立马推了爹爹的胸膛,要他放下我。

爹爹依了我的意思,把我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後,扬声说道:“进来。”

“是。”听门外之人答应了一声,便有细碎的脚步身响起。

那人进了屋,看了脸,才知道她是大娘跟前的体面人──曼青。

曼青向爹爹和我屈膝行礼後,方才恭敬道:“夫人吩咐奴婢过来请爷和小姐去厅堂吃饭。”

百里家通常情况是早膳才在一起吃,中膳和晚膳都是各吃各的,因是才过年节不久,除夕夜爹爹又出去找我,所以大娘才会黄昏过来请爹爹过去吃饭吧,而我,则是大娘看在爹爹的面上顺带叫上的。

爹爹颔首道:“知道了,退下吧。”

曼青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我才对爹爹说道,“爹爹,你快出去吃饭吧,我……我肚子不饿。就不出去吃了。”

爹爹挑了眉,问道:“害怕见憬儿?”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的确害怕见哥哥。

爹爹站起身来,掸平了被我坐的有些皱的衣袍,拉了我的手,笑道:“走吧,小乌龟。遇事就会缩头缩脑。”

……

**

爹爹携了我的手,绕过了白雪皑皑的大花园,踏上长长的回廊,往用膳的厅堂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哥哥和大娘已经等在那里了。

“咦?”

听见我轻咦了一声,爹爹侧头看我,“怎麽了?”

“怎麽不见百里嫣然?”我仰头问。

“嫣儿已经嫁人了。”顿了顿,爹爹又道:“殊儿为什麽总连名带姓的叫嫣儿?不见你跟憬儿这样生疏。”

我垂了头,抿着唇,沈默以对。

爹爹见了,不以为意的笑笑。

待走近,哥哥笑着喊声爹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大娘对爹爹微微一笑,才把视线转向我,微微一颔首,笑唤了声:“锦绣姑娘。”

乍听来,反应不过来,脑袋转了数转,方才明了锦绣是爹爹为了“光明正大”地让我和他在一起,弄来假身份的名字。

进了厅堂,丫鬟们快速地把饭菜摆上了桌。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寂静无声。

吃完饭,爹爹握了我的手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大娘开口叫住了:“爷。”

爹爹脚步顿住,侧身凝向大娘。

大娘嘴角动了动,静默了许久,依旧没开口说话。

爹爹皱眉,“有事就说吧。”

听之,大娘像受了惊吓般,慌地直摇头,嘴上扯出个僵硬的笑,道:“没、没事。妾身……无意间唤了爷一声,还请爷原谅则个。”

我怔怔地看向大娘,高贵的大娘也有这麽小女人的一面啊。

爹爹不再说话,牵紧了我的手,转身便走。

一直走到花园的小径上,我才想明白大娘刚刚为何会在众目睽睽下急切的叫住爹爹了。──丈夫远行回来,按规矩是要歇在正妻屋子里的。

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一是为了防止男人宠妾灭妻,乱了纲常;二是妻子管家实在辛苦,做人丈夫,自然要多犒劳妻子一些。

我仰头望爹爹,心下暗暗问:爹爹,你是真的不明白她巴巴叫住你的用意吗?

**

爹爹今晚在我的屋里睡。春光旖旎不消说。

……

昏黄的烛光洒在爹爹的肌肤上,散发出玉质光泽。两年不见,爹爹越发好看了。

爹爹俯下身来,捧了我的乳,含住粉色的奶头,吸了又吸,啧啧有声,亵玩了一会儿,微微张了嘴,伸出舌头儿在粉红上头不停搅动,同时不忘双手用力揉捏着软软的奶肉儿。

“亲亲爹爹。”爹爹要我亲他的肉棒。

……

如儿臂粗的大肉棒把我的小口塞得满满的,脸皮紧绷绷的,显然是被撑到了极限。

“再深一点。深一点。”爹爹恨不能把整根阴茎都插进我嘴里,可是,那麽长的一根,已经插到喉咙上了,怎麽可能再深一些?我吐了含在嘴里的肉棒儿,捧着腮儿盯着爹爹的肉棒发呆。爹爹太大了,为他口交本就辛苦,他不知我的艰难就算了,居然还想再深一点,深一点。

再深一点,我还有命在吗?

爹爹难耐的喘着粗气,道:“该打的小妖精!爹爹差点就被你看射了!”

我抬眼看爹爹,眼睛因惊讶瞪地大大的,今儿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被“看”射。

爹爹急促地抓了枕头塞到我的屁股下,挺高了阴阜,爹爹的舌头儿捅了进来,像鱼儿尾巴似的摆来摆去,待花穴痒痒的出了淫水後,爹爹这才握了肉棒,把龟头抵在花穴口,突听“唧”的一声,肉棒瞬间捅入我的身体里,花穴里库存的淫水,被又粗又圆的棍身挤了出来,顺着他的阴囊,滴答滴答的落到我的大腿根部。

爹爹颤声道:“殊儿把爹爹夹的好紧,爹爹好爽。爹爹要狠狠操你、捅你、干你,操的你日日想爹爹,夜夜离不了爹爹。”

淫言能助兴,做爱的时候,越是说的淫浪,越是容易泄淫水。我双眼迷离,眼前白雾蒙蒙,欲仙欲死,连连泄了好几次淫水。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不知身儿在云端还是床榻。。。

随後爹爹俯身和我亲嘴,亲一下插一下说一下:“爹爹操的殊儿爽不爽?”

我搂了爹爹,翘脚至他臀後,让他的阳物入的更深些。“殊儿好爽,爹爹快些……”

听之,爹爹摸了摸我的脸,两手撑在我的脑袋两侧,肉打着肉,“砰砰砰”的狂肏了起来。

“啊、啊、啊!”我被撞的头晕眼花,花心乱颤,口里不停叫爹爹,“爹爹,爹爹……”

爹爹捧了我的脑袋,又来亲我的嘴,“殊儿殊儿”的不停叫,叫的我心儿都酥软了。穴儿紧收缩,淫水泄不断。

勾了爹爹的脖子,任爹爹的阳具在我的穴里飞快插……

爹爹狠抽猛送了半个时辰,终是气力用尽,但觉插在穴里的肉棒一抖,爹爹紧抵住我的穴,狠狠捅几下,一股温热的液体冲进花心深处。

“啊……”我嘤咛一声,小腹狂抖,双腿紧紧夹住爹爹的腰肢。

“爹爹……”我又低低的叫了声爹爹。

爹爹就是我累世的孽障,深深盘踞在心口上,推不开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