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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交际花重生攻略(全)-28-30

  

归来的晨 第五章

下飞刻机的一刹那,晨的好心情立刻无影无踪,抑制不住的慌乱让她惴惴不安。过去多少次归来,她知道等在门外的一定有她的丈夫,她会像小鸟一样扎进他的怀中,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无所顾忌的撒娇使性。

她幻想:贺恰巧就出现在机场,她会冲过去吗?她不会,她不敢,她想贺会像见到苍蝇一样,厌恶地转身离去。怪谁呢?怪自己: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过了安全通道,晨一眼看到娟,激动得泪都要流下来。看到娟四处张望,眼神通过了自己又别处搜寻,不由得又有些暗自得意。

她走到娟的旁边,轻声问道:“小姐,是接人吗?”

娟看着这美女:“是啊,应该是这班飞机呀!”

晨笑道:“如果你朋友没来,我可以搭你的车回市里吗?”

娟拒绝道:“对不起,美女,出租车很方便!”

美女惊喜地说:“娟,真的认不出我吗?”

娟惊讶地说:“你……你别告诉我你是晨!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晨大声说:“是,我是,亲爱的!”

娟说:“真的是你?晨!”

晨说:“真的是我,娟!”

娟说:“你怎么弄的?”

晨说:“娟,怎么样?”

娟搂住晨,两个人抱在一起:“太漂亮了!晨,你也太过份了!”

“娟,嫉妒吧?”

“嫉妒死了!晨,你可是从来都反对整容的。”

晨说:“过去反对,是因为有人喜欢我过去的样子,现在恐怕他见到了会恶心。娟,答应我,我们还是好姐妹!”

娟说:“走吧,大小姐,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两人说着走向停车场,晨觉得心里舒爽了不少。

车向市里飞驰。

晨说:“娟,他怎么样?”

娟开着车说:“不怎么样,前段时间看着好点,这几天不知又怎么了。”

晨说:“我要见他。”

娟说:“就这么等不及?”

晨说:“等不及!”

娟说:“等不及,你说怎么办?”

晨说:“请他吃饭。”

娟说:“早就谋划好了吧?”

晨说:“我想看看他变了多少。”

娟说:“瞧你那骚骚的样!”

晨说:“我愿意,我向老公发点骚天经地义。”

娟说:“呵呵,是想他人啊还是想他那小弟弟呀?”

晨红了脸,说:“娟,你越来越不着调了。”

娟说:“什么越来越不着调?说实话,有没有和老外胡来?”

晨说:“娟,我已经够不要脸了!”

娟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晨说:“娟,我知道我干过什么,我想洗心革面,我想重新开始。”

娟说:“晨,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好不好?”

晨说:“娟,你不想帮我,是不是?”

娟说:“咖啡厅怎么样?我知道贺常去那里,你也常去。”

晨看到这曾经熟悉现在却倍感陌生的地方,曾经的和贺坐过的椅子,彷佛还有两个人的余温,空间里还保留着两个人殷殷的笑语,而这一切却恍如隔世,多少美好的温馨都已荡然无存。晨感觉着咖啡的浓郁,失掉的是品味余韵的心境。

晨望着娟,娟的脸上有一些倦怠,没有了往日的许多风采。娟其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两只大眼睛,忽闪起来就像会说话的精灵;两腮上时不时现出一对小酒窝,又俏皮又迷人;个头虽不太高,却也身段玲珑,臀翘乳鼓,嫣嫣然然的美人胚子。晨心头便生出好多不安,没有了勇气与娟对视,她看到娟的倦怠里更多的是憔悴。

娟有点笑容的说:“晨,我说过会帮你,就肯定帮你!你知道的,我说话算数。”

晨说:“娟,你好不好?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娟笑了,说:“你的脸色倒是好看得很!”

晨觉得脸热热的发烫,不知道如何应对。

娟说:“晨,你很好,我也高兴。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今天我们开诚布公,说说心里话。别担心,贺去天津了,不管他早晚回来,我都会给你联系上。”

晨说:“干嘛这样盯着我?”

娟说:“一下想起好几个词: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我见犹怜、怜香惜玉、心有不忍。”

晨说:“为什么心有不忍?”

娟说:“心有不忍奈何天!你不问贺去天津干嘛了?”

晨说:“贺天津有业务,他那里有许多朋友。”

娟说:“他去找人了。”

晨问:“找谁?”

心中便开始紧张。

娟说:“你知道。”

晨忍不住面红心跳,咖啡在抖动中溢出,娟拿纸巾擦了,说:“担心了?”

晨银牙咬唇,脸红了白,白了红,局促之情溢于言表。

娟说:“晨,你不担心贺?”

晨说:“娟,为什么这样说?贺,无论怎样也是我的老公,我会不担心吗?娟,劝劝贺,他不值得为了一个小人物搭上自己。”

娟笑了,笑得有点大声:“晨,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我想说滚你妈的!你比谁都清楚,就凭你家财力和贺的能力,弄死个破他妈的混蛋农民工,和弄死个臭虫差不多!晨,你爱贺吗?别急着回答,在你的心里,是对贺的牵挂多一点,还对那个人多一点?你除了觉得对不起贺,对贺内疚,你有没有在想到贺的时候,有一丝的心痛?晨,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有些出轨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你,值得原谅吗?你的心中不是只有贺!”

晨的泪水一下子流出来,她想说她的心里只有贺,可她说不出口,连她自己都知道,她拼命想忘记的,是深烙在心房里了。她不配再得到贺,甚至跟他接近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又想到了死,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她所做的所有努力,所有的改变,都改变不了她背叛的事实,而令人不能容忍的不仅仅是肉体的污浊,更重要的是心灵的离弃!难道不是吗?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贺,而没有那个人的吗?可贺毕竟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贺,才是我的爱情的唯一!可是,我真的没有为贺担心吗?

我真的担心的是别人?不,我没有!如果贺找到了他,如果贺伤害了他,我还能心安理得的爱着贺吗?

啊……我怎么了?我在犹豫,还是我不能?我要对另一个人内疚,他是无辜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勾引了他。如果他死了,我会死吗?不,我不会!不管是我还是他,受到贺的惩罚,都是活该,不管这惩罚多么残酷!

贺,亲爱的,我已经惩罚了自己,但还远远不够,我要用我的一生来洗刷对你的侮辱,我要接受你不管怎样的对待,只是不要再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忘不了我,要不,你找他干嘛?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了我,那个人还算什么?他连个屁也不是!

贺,对不起,是我真心的说对不起,因为我的意识里还有他,哪怕是百分之一,我都要为此而得到报应!

晨抬起头,勇敢地望着娟:“娟,我知道我错了,我早该忘了贺,我没有任何权利应该得到贺的原谅。可我爱他,是真的,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失去他,想到没有他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娟,你说该我怎么办?”

娟看着激动的晨,说:“那么他呢?那个让你抛弃家庭、背叛丈夫、丢下女儿、不顾一切与之苟且的人呢,甚至你还要和他结婚,甚至你还曾经为他孕育过骨肉!”

晨闭上了美丽的双眼,她不敢对视娟那道锐利的目光,心中千百遍的呐喊:“娟,你要我怎样?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堪回首,所有这一切都晚了!”

她想说:“娟,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可她张不开口,那血腥的壮烈,只能算是赎罪的自慰,却成不了推脱的借口。

她不能恨任何人,甚至连那个人也不行。那已经不是简单的婚外出轨,起初是偷人的刺激,然后是占有的快感,接着是无法挽回的自我放弃。不论贺是否发现,那都不会是长久发展的情感;不论自己会不会沉迷于快感和刺激,她也绝不可能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不论那肚皮里的孽种是他故意的阴谋,还是自己不小心的结果,她都不会让他成为鲜活的生命。

两个苟且的不知羞耻的男女,如果也能在光天化日下无拘无束地活着,除了畜生般的苟延残喘,这个社会也就太堕落了!

晨说:“娟,听我对你说,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和那个人都只是一霎时的迷茫,对他的迷恋,是我的无耻,不管他遭到什么结果,都是罪有应得,只要贺能高兴。我们对贺的伤害,我只希望我一人承担,因为所有的责任都是我的,我不光付出了肉体,也付出了感情,可那不是爱情。娟,我不想再提他,我到现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干,娟,求求你,我们是几十年的好姐妹!”

娟看着晨:“到现在你都没说他一个不字,他真的那么好?我记得贺曾经告诉过你,不要为他的老实外表所欺骗,你为什么不信?”

“娟,他真的是个老实人,是我强迫的他。”

娟笑了,笑声里明显不屑:“想听听你拼命维护的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娟,你见过他,那贺知道吗?”

晨急切地问。

娟不理晨的错愕,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一个袖珍的录音机,是干记者的专用工具。“注意你的心脏!”

娟说着递过耳机,看着晨变幻的表情,心中默念:“晨,千万别崩溃了!”

晨打开音量,彷佛打开了魔鬼的大门,心中再也不是那个善良的晨了。

女:“告诉你,我采访过国家部长级的高干,采访过即将枪毙的死刑犯,是不是实话,我比你自己还明白。”

男:“想听实话,太容易了,我肏了你那高贵的朋友,是不是实话?”

女:“跟我耍流氓是不是?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想当流氓你还不配!”

男:“……”

女:“怎么,小看你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那副熊样,跟我耍横!”

男:“……”

女:“好,现在我问你,为什么那样对待贺?据我所知,他对你有恩,在你吃不上饭的时候,是他收留了你。”

男:“贺?你说的那个混蛋,是,他对我不错,也可以说有恩,但我就是恨他!”

女:“总有原因吧?说出来,对你也有好处。”

男:“什么好处?”

女:“起码是一种解脱。有些话,憋在心里会成为负担。”

男:“贺,是个好人,我撞了他的车,他没叫我赔;我为此丢了工作,他收留了我,可是,当时是我跪在地下求的他。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跪过我的父母,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就接受我的跪?他体面有钱,我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他看我,就像看到垃圾,恨不能躲远远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

女:“就为这些?”

男:“这些还不够吗?我像奴隶一样为他工作,甚至还要接他的小孩,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

女:“因此就去勾引他老婆?”

男:“他老婆?呵呵,呵呵,那个骚婆娘?”

女:“你不爱她?”

男:“我爱她?凭什么?我爱她?我讨厌她!”

女:“讨厌她?为什么?”

男:“为什么?就是这个骚婆娘,我跪在地上,求她那个混蛋男人收留,她就在旁边,她那满脸的厌恶、她那两眼中的瞧不起,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那个混蛋的贺还看我一眼,她则是半眼也不看。”

女:“是你求他们收留,你也可以离的他们远远地。”

男:“是,是我求的他们,可我就在他们身边,我寻找机会,我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女:“你从来也没有爱过晨?”

男:“我没有。她不配!”

女:“……”

男:“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倒是希望你告诉她,在我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又蠢又贱的骚娘们。我随便找几个人,演一出英雄救美,她就感激不尽,你说她蠢不蠢?为了我这么个瘪三样的人,他就背叛丈夫、放弃家庭,你说她贱不贱?别说我有老婆,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要她!”

女:“你也太缺德了,你破坏了人家的家庭,还连点口德都不留。要知道,你家也有女人!”

男:“她能跟我家的女人比?我老婆对我忠心耿耿,明知我睡了别的女人还去给我求情,要是这个贱女人,跟人跑了是小事,不落井下石我就烧高香了。”

女:“……”

男:“告诉你,别看她长得挺不错,要论床上功夫,连我老婆一半都没有,活像一堆死猪肉,要不是为了解恨,我肏也不肏她,还不如上歌厅洗头房呢!说起来,她连当小姐的都不如,当小姐的还知道个羞臊,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我乱摸。她以为我喜欢她,她也不想想,世界上哪个男人会对心爱的女人没有半点尊重!也只有贺这个傻屄王八头,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录音内容可参见《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晨没有没有崩溃,她看着娟打电话,听着娟在下命令:“你去菜市场买点青菜……是,我家啥也没有。当然,当然要你做……好,有,有奖励。”

娟挂断电话,对晨说:“走吧,到我家去。”

“贺知道吗?”

“我也是今天才找到他,暂时我还不想说。如果贺听了,我相信那混蛋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晨跟着娟上车,说:“娟,谢谢你!”

娟说:“我是为了贺。晨,忘了那个变态说的话吧,你还是晨,那个高贵的晨,贺喜欢的晨!”

车开动了。

晨说:“娟,我知道你爱贺了,你是真的爱!”

娟笑笑,说:“我放弃了,我发觉我不管怎样做,在他的眼里都不及你一点皮毛。”

晨说:“我真的很贱!”

就哭了。

娟说:“哭吧,我早说过你有哭的那一天,不过,眼睛不能弄得红红的,贺很快就到我家,还带着楚楚。再说,有许多事你还不知道,我要和你商量。”

贺从天津回来,快五点了,在路上接到娟的电话,就有点紧张,说要带着楚楚,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娟说放弃了自己,但她那个“欠账”,却让他想起来就有些难安。

静带着楚楚等着他,看到静心事重重的样子,贺无地自容:“静,那边的公司累不累?”

静说:“累倒没什么,就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贺,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你是老板,再说,许多事,我这代理也确实代理不了。”

“静,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娟给我们推荐的总经理,你好好观察,我要听你的主意。”

“贺总!”

“怎么叫贺总了?”

贺笑道。

静说:“我是你的秘书,我有义务提醒你,最近你又不在工作状态!”

贺说:“静,我忙过这一阵,我们一起去看你的父母,带着楚楚。”

静脸红红的,说:“贺,你不要有压力,我没什么的。”

贺说:“静,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你。”

静说:“我更想你,贺,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

贺说:“楚楚,今天让静姐姐到我们家住好不好?”

楚楚拍着手说:“好呀!我要静姐姐搂着睡,我喜欢静姐姐身上香香的。”

静面红心跳,有点羞涩地说:“楚楚,叫我阿姨行不行?”

楚楚说:“爸爸,我能叫静姐姐阿姨吗?”

贺说:“楚楚,你喜欢静姐姐吗?”

楚楚夸张地说:“我好喜欢!”

贺说:“那就听静姐姐的话,好不好?”

“好!”

静说:“楚楚,那叫我一声。”

楚楚睁大两眼,回过身望着坐在后排的静,高高的叫:“静阿姨!”

静颤颤地应:“哎!好楚楚,阿姨亲一个!”

贺开着车,眼睛就湿了。

伟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汗珠顺着脸颊流到口里,没有咸涩的味道,却甜甜地兴奋。

娟说:“伟,好好干你的,别唱了。”

伟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别挡我兴致,也让我在你这美女同学面前露一手。”

晨看到娟冷冷的眼光,她知道,娟是愤怒了。

两个人回到娟的家,伟大包小包的堆在门口。

娟说:“见过美女吗?让你开开眼,不过只准看看。为了让你表达对我的谢意,大厨的工作交给你喽!”

娟的情绪不错。

伟兴高采烈,目不转睛地盯了晨三十秒,屁股上挨了一脚,嘻哈着进了厨房里。

娟和晨躲在房间窃窃私语,晨听着娟的诉说,彷佛思维回归了大脑。耻辱、恼怒、惭愧,多种感觉搅乱了按捺不住的平静,一股股冲动,不知冲在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搞得肝痛心颤、五脏紊乱。

“娟,我真得又蠢又贱吗?”

娟看着她:“晨,你还真拿那变态的话当回事?”

晨说:“娟,我真是太丢人了。”

娟说:“你放心,我会把那录音销毁,贺永远也不会知道。”

“娟,我只是一堆死猪肉,连上床都不行!”

娟说:“你那么在乎那变态?”

晨说:“不是。”

“还不是?晨,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他是骗你,你还是心中对他念念不忘,他随便放个屁,你也要捧着品味,你不光又蠢又贱,还自甘堕落!”

娟心乱如麻,她为贺觉得不值,她看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好想抽她几个耳光。

“晨,你欺人太甚,你把贺的痴情当弱点,你随意玩弄。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你觉得你对贺的内疚也当成了恩赐了吧?你以为贺是你跑不掉的猎物,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逐鹿中原,即使一无所获,也不会两手空空!晨,告诉你,你除了一副虚有其表的面皮,你还有什么?啊,对,你还有钱,只不过贺不稀罕,你父母给他的公司,他连门都不进!”

娟大口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你为了个下三滥,而且还是个长相猥亵、一无是处的变态狂,柔肠寸断,说你自甘堕落,都太善良了,你知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二字?”

晨觉得一丝畅快,她知道贺不会这样骂她。多少年来,在贺的宠爱中生活,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邪恶的人类。

我想他?我忘不了他?是,我想他,是想恨不能杀了他;我忘不了他,是忘不了那段丑陋的过程。我还在乎他吗?在乎!我要毁了这个畜生!贺,亲爱的,我对你不只是愧疚,想想我是个多失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对我有过忽视,那也只能说明是我拴不住自己的男人!贺,我欠你的,不光是感情的亏欠,还有肉体的欢愉!

“我知道你的床上表现有多糟,贺的第一次口交,是我给他的。”

晨不相信地盯着娟:“你们,你和他有过……”

娟说:“对,有过!因为你,他强暴了我!”

“因为我?”

“是,因为你!但我很高兴,因为我爱他!知道什么是爱吗?我的下面被他弄出血、肿了,但是,幸福的感觉却远超过肉体的疼痛!我给他口交,我发现他竟然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多兴奋,那一刻,我甚至都有点感激你!”

晨说:“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

娟笑了:“是吃醋了?还是嫉妒了?”

晨想:“我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我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了!”

娟想:“贺,我是替你骂晨的,你会痛快点吗?我知道你不会骂她,你舍不得。她那样对你,你还是想着她!”

娟突然觉得愚蠢,贺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晨,他会心疼死的!无论晨怎样,这傻瓜还是忘不了她!娟的心里灰灰的失落:“是我在吃晨的醋,是我嫉妒晨!”

门铃响了,娟说:“为了贺,我帮你。”

晨来到客厅,看着进来的人。贺瘦了,头发蓬乱,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有些灰暗,本来的英俊只留下些许的影子。晨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她想止住,可她止不住,愧疚、羞耻、委屈,既复杂又简单,他恨不能扑进贺的怀中,咬他、亲他、吞了他。

女儿,楚楚,又高了,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红彤彤的脸蛋咋就这么美?晨狠狠地扭了自己一把,心中骂了自己无数遍。晨,你怎么舍得丢下?她可是你们幸福的结晶,是你亲生的骨肉!你丢了天堂,硬是要进地狱,你烧包烧胡涂了吧?

晨看到跟在贺后面的静,感叹时间的沧桑,仅仅几个月,她发现静竟是如此美丽,过去印象中的青涩姑娘,眨眼成了韵味十足的性感女郎。忽然,晨的心中转过一念头:楚楚是谁打扮的?显然贺是绝对没有这般手艺的。

楚楚清脆的叫声:“娟姨!”

娟笑着:“楚楚,小公主,来,亲一个!”

楚楚搂着蹲在地上的娟,夸张的在她脸颊上亲吻。

娟说:“楚楚,从今天起不要叫我姨,叫我姑姑好不好?”

楚楚说:“为什么?爸爸的姐妹叫姑姑,我们幼儿园学过的,你又不是我爸爸的姐妹。”

娟说:“以后就是了,以后我就叫楚楚的爸爸哥。”

楚楚说:“爸爸,为什么静姐姐让我改叫阿姨,娟姨又让我改叫姑姑?”

晨和娟同时望着静,诧异得像看外星人。静的脸立刻就红了,心跳加速了一百倍,感觉要被扒光的窘迫。

贺说:“楚楚,你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晨和娟转望着贺,贺低头转身。

伟从厨房出来问娟上不上菜,才解了贺的尴尬,惹得娟一阵不满。

娟看看晨,晨的脸上泪痕明显,眼神中掩不住紧张和不安。娟心想:“知道怕了吧?”

忍不住叫:“贺,”

把晨拉到贺的面前:“看看还认识吧?”

晨见贺盯着她看,由不得又喜又怕:喜的是贺算不上好色之徒,竟能被自己的容貌吸引;怕的是万一贺认出自己,那将如何是好?贺突然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功能,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像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大脑梦幻般地放映晨清楚的面容:她巧笑嫣然;她蹙眉低嗔;她怒目而视。

晨,是你吗?不是。我知道不是!晨,你想要什么?是他吗?我找了好多天了,我一定给你找到!如果你喜欢他,我让他去陪伴你;如果你恨他,我叫他去给你赔罪!晨,你还有什么心愿?

晨从贺的眼睛里读懂了:贺,你想到我了吗?干嘛这样忧郁?我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我想重新开始我们的恋情,我要让你体会男人的尊严,我要让你了解你的女人的风情,我要你再也不能皱紧眉头,我要你永远充满欢乐。

娟说:“贺,想起来没有?人家可是为了你才不远万里远渡重洋的!”

贺心中惴惴,他发现她的眼神是如此亲切,那里面似乎就有他留恋的东西。

她怎么哭了?她的泪为谁而流?我怎么竟有痛痛的感觉?

娟说:“可见落花总有意,流水终无情。不是,应该改成:落花终有意,流水总有情。贺,还记得曦吗?也在我们班?”

贺一片迷茫:曦?是校友?怪不得似曾相识。他看看娟,娟说:“人家白恋了你十年!”

他看看这位曦,曦含羞低首,飘过来的神情竟是轻嗔薄怒,风情万种。

贺的意识有点乱,多年养成的非礼勿视的习惯,此时竟是毫不掩饰地迎接对方热辣的凝望。贺的理智还在挣扎,他坚信:不是对方惊人的美丽诱惑了他,而是一种逝去的记忆里的温馨抓住了他。

娟说:“曦毕业后就随父母移居国外,在许多大公司做过高级主管,是一位优秀的职业CEO,一听是你,马上就飞过来了。贺,你们谈,我去上菜。”

娟进到厨房,伟小声说:“宝贝,放弃你那梦中情人了?”

娟说:“放弃的是幻想,得到的是希望!”

伟说:“娟,你可不会轻言失败的,怎么情绪这样差?你希望什么?”

娟说:“希望一份美好的回忆!”

餐桌上。

晨看着贺的一举一动,甜蜜得如十八岁的少女,初尝爱情的滋味。楚楚坐在静的旁边,这让她不舒服,她忍着想要把女儿搂进怀里的冲动,想着自己带来的一大包楚楚的礼物,稍稍有点安慰。

娟已经喝了一大杯,脸上挂满了浓浓的酒意,声音也高了起来:“贺,让楚楚叫我姑姑,我已经是你的妹妹了。伟,你看什么?是不是心里偷笑,我追不到贺才认哥哥的?”

伟一脸兴奋:“我只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

娟有一丝得意,她是得到了的,只不过有点遗憾。

她对贺说:“哥,你是我哥了,往后谁再想欺负你,看妹妹怎么收拾她!”

她看看晨:“曦,我知道你对我哥十几年的感情,我已经尽了人力,后面看你得了,”

无意中瞥一眼静:“可别人捷足先登了。”

转向贺:“哥,曦守身如玉十几年,别辜负人家痴情一片!”

伟说:“你醉了吧?没见过你这样保媒拉纤的,带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贺说:“玩笑到此,娟,谢谢你!”

娟盯着贺说:“我是你妹妹,还用你谢?不过,你欠我的,终归要还的。”

贺不觉脸热乎乎的,心中竟忽然冒出一股欲望:和娟正正经经地做一次。抬头遇到曦射过来的目光,刹时痴痴的: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老同学,眼睛是那么亮,彷佛照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他顿时明白:晨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晨不知为什么会品味出娟话中存在的暧昧,贺的尴尬,让她生气。眼前突然晃荡着她熟悉的裸体,裸体的中间矗立的阳具,像即将行动的强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娟等在那,不着一丝一缕,淫荡的扭动,变化着撩人的姿势,双腿大开突出饱满的阴部,阴部竟是处女一样紧闭。贺,强盗,就扑上去,就插入,就带劲的干起来。娟痛苦的脸,扭曲着极度的难忍,可分明是兴奋的迎合,幸福的享用,不管结合处红艳的血迹,两个人已经沸腾了。

晨无力脱去大脑中的自由想象,心底里却在呐喊:“贺,你好忍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知道我失去了资格,可我要争回这资格,我不能忍受你爱别的女人,哪怕没有感情的欲望发泄也不行!”

饭后。

一晚上无语的静,像童话中的灰姑娘,坐在自己的王子身边,让心爱的人百般呵护。静想:“贺是贴心的,他知道我受了冷落,他为我夹菜,甚至还窃窃私语,可我还是不开心。贺要离我远去了,这感觉清楚地突然闪现,贺被那个叫曦的美女吸引了!那个曦可真美,从未见过贺这样盯视过女人。贺,你会爱上她吗?显然是会的!就像娟说的,人家暗恋了十年,谁也会被感动的。那我该怎么办?面对眼前的女人,我又能怎么办?贺是男人,男人都有摆脱不了的弱点。可贺不会!贺是有情有义有责任的!可是正因为这样,他会更容易被这女人打动。”

贺悄悄地问静:“你觉得怎么样?”

静说:“你早想好了,干嘛还问我?”

贺说:“你觉得她不够优秀?”

静说:“她比我优秀十倍!”

贺柔声说:“生气了?”

静委屈地:“嗯!”

贺说:“小傻瓜,吃醋了?”

静眼圈就红了,心中百般言语却说不出半句。

贺说:“等着我!”

静说:“你还要去送那美女,我怕你回不来!”

贺说:“她没有你美!”

静说:“你哄我。”

贺说:“今夜别怪我心狠手辣!”

静就轻轻地:“呸!”

全身都春意浓浓。


归来的晨 第六章

贺随晨进到房间。其实贺的头脑是清醒的,只是不舍这个叫曦的学妹所带来的那种他心倾神往的感觉。

晨坐在贺的旁边,久违的安逸、舒适还有幸福的骚动,只作了短暂的停留,就变成了杂乱的烦躁。眼看着贺与静在一边低语,分享不为人知的私密;眼看着女儿被静领走,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晚上,除了礼貌般的拥抱了一下楚楚,只有眼见着别人随意亲近。

楚楚明显的对静充满依赖,甚至对娟也着实亲热,而我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只能眼巴巴的羡慕。那个静,像是宣示权力一样充当着楚楚的保护人,凭什么呀?贺,你是你引狼入室,还是被攻陷了城堡?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其实,晨比谁都明白,这一切都太能了。所有的结果,都来自于她自己无耻地放荡。如果像贺这样的男人无人问津的话,那么这个社会也太奇怪了,贺无疑是超过黄金单身汉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人会削尖了脑袋往他的怀里钻。无可争议的是,娟的信息出现了偏差,自己的老公怕是已经成了脱线的风筝,迅速地离开了自己亲手扯断的线。

晨不安地扭动身体,再也无暇诅咒自己的种种恶行,她要作出努力,她要赢得这场战争,她不想失去贺的爱情。

晨说:“贺总,你把娟说的话真当成玩笑了吧?”

贺沉浸在温柔的意境里,那熟悉的味道和感觉,是无可替代的情绪存储。曦上车的一瞬间,就把他失去的记忆招回了大脑的躯壳:那永远无法忘怀的甜蜜,如同浓浓的醇香窖酒,一旦打开盖子,就会弥漫醉人的气息。

这本来的完美,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难道仅仅是晨一个人的责任?贺被一股内心之中的痛所纠缠:晨撕裂的下体无数次闯进他或梦或醒的世界,像是挥之不去的幽灵,占据着他怎么也排解不开的思绪。

晨说:“贺总,贺总……”

贺说:“对不起,大脑开小差了。”

晨说:“贺总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贺无言以对,他的记忆里的确不曾有过这样的片段,那时的他,正沉浸在与晨的热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晨说:“真有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感觉。”

贺几乎想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悔了吗?”

可他说不出口,他的骨子里缺乏的正是男人天生就有的轻薄天性。一时间,贺竟有一种想要放纵的冲动:这个无耻的社会,早已没有了道德的底线,生活在这样的空间,想要洁身自好,却难免妻子红杏出墙。想到这,不由得升起对晨的怨恨;又想到晨凄惨的结局,是在自残后撒手人寰,怨恨也就苍白无力,强烈的复仇冲动燃烧整个意识。

晨指着一座大厦说:“贺总,我到了。我在这里预定了房间,如果不是非要急着回家,上去坐一下,当学长的不会一点面子也不给学妹吧?”

贺看着眼前的曦,油然而生的亲近,既是她痴情等待的感动,也有无法形容的各种杂念混合的催化。他不想让飘然而至的温馨,瞬间就消失。

五星级的宾馆除了豪华,最重要的是有宾至如归的的感觉。晨发现储物柜里竟有牙买加的蓝山咖啡,不由得心中暗喜,她知道贺喜欢咖啡。

贺端着咖啡的手有点颤抖,浓郁的弥漫着水果香味的紫黑色液体,勾动着熟悉的味蕾:“你也爱喝咖啡?”

晨说:“是,没事的时候喝一点。”

贺说:“这是蓝山咖啡,味道虽不十分纯真,但经你的手,少了些许苦涩,多了些许回甘,醇厚中的平和。”

晨笑,说:“你变了许多!”

贺说:“人人都在变,我变,也是生活的磨砺。”

晨苦苦的酸痛,记起过去的贺是多么朝气蓬勃,不禁又心如刀割:“贺总,过去你可是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

见贺一丝苦笑,脸色灰蒙蒙的,自己却面色红润,好似春风得意的样子,免不了愈发痛恨自己,心中千遍万遍地发誓:我一定要老公振作起来!

“贺总,很多时候,我多希望重新回到校园,重温往日那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那只是单相思的苦恋,现在回想起来,却仍然觉得又甜蜜又幸福。”

晨走到贺的面前,把手张开,伸出五指插到贺的头发里。这是他们常做的动作:每次欢爱的开始,晨都要从这里下手,是她和贺初夜留下的纪念。当时,贺插进她未开垦的阴道,撕裂的痛,让她浑身颤抖,她无助地抓住贺的头发,任凭贺在她身上驰骋,任凭贺的大棒在她的肉洞里放肆,直到贺喷发出激情的浆液,她的手依然毫不动摇地抓扯着。

贺说:“亲爱的,饶了我的头发吧!”

她说:“坏蛋哥哥,你先拔出你那欺负人的大家伙,我就松手!”

贺说:“都说女孩子第一次痛,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更痛,只不过不是下头痛而是上头痛!”

她昵声说:“哥哥,你好坏!我饶了你,你也饶了我好不好?”

贺说:“我想饶你也白搭,就怕小弟弟不听话!”

她说:“哼!它还不是听你的。好哥哥,好老公,我怕了你成不成?”

贺说:“好,好,小可怜,哥哥放过你。”

她说:“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贺说:“那你疼我不疼?”

她说:“我疼哥哥。那你以后可不能像土匪一样一点也不怜惜人家!”

贺说:“那我就像土匪一样去弄别人。”

她说:“你敢!你是我的私人财产,你没有权利自己作主。”

贺说:“好宝贝,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永远也不背叛!”

她说:“哥,即使我们生气了,即使我们吵架了,即使我们打翻了天,我们也要彼此忠诚,谁也不许做出轨的事!”

贺说:“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

她说:“亲爱的,你也相信我,我也不会!”

誓言犹在耳边,这让晨无地自容。此后的每次性生活,贺不自觉地都要摸摸自己的头,晨就像母亲般温柔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发。

晨的另一只手抚摸在贺的下巴上,贺的胡茬有点扎手,硬硬的如钢针般,刺痛就顺着晨的手心传进晨的内心。这个潇洒的男人,这个叫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怎么就会像个落魄的浪子呢?

贺被动地接受着女人的爱抚,却主动地迎合这暖洋洋的感觉,一切都是自然的、熟悉的,甚至这自然的熟悉让他进入迷幻的世界。他的鼻头就酸酸的,就像委屈的孩子扑进妈妈的怀抱,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淌下来。

他仰起头,两片红艳的唇贴上来,先是揉搓,再是轻舔,然后是要开启。他张开了嘴,只是微微的,是惯性的,一条小肉蛇立刻钻了进来。肉蛇扫荡他的牙齿,贪婪地搜刮他的缝缝隙隙。他看到她饥渴的吞咽着口水,他听到她发出“嗯嗯”

的叫声。

他不顾一切地搂住她,身体贴紧压着她饱饱的乳房,他扳着她的头,把舌头使劲插到她的口中,捞到她的舌头纠缠吸吮,手自然地摸到她的胸上,晨嘤咛一声,“啊”

地叫出来。就是这样的抚慰,她渴望已久。

贺,你流泪了,是想起了我吗?是,我能肯定!是想起了我对你的伤害,还是我对你的柔情蜜意?不管是什么,我都感激你,因为在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一个位置,我怕你忘记了我,我怕你看到我会是陌生人的冷淡。贺,我要舔干你的泪水,清洗你忧郁的眼睛。

啊……贺,你松松我的舌头,你要吞了我吗?贺,多久了?十个月,还是一年?我终于又躺在了你的怀抱,不管我是晨还是曦,我的躯体里流淌的都是你妻子的热血,都是会为你奉献一切的爱人!

“啊!贺总,你弄痛我了!”

晨的娇嗔婉转悠扬。

贺的手指已经捻上曦的乳头,轻轻地用力,引来的吟唱却是如此震撼:那种铁锤击胸的痛楚,清晰地刺激他的大脑。太像了吗?是的,太像了!有一种声音是刻在意识的光盘里的:那是激情时的迸发,那是毫不掩饰的放浪!他想:这是老天的惩罚还是奖励?此时,不管天堂与地狱,他已经沉浸在意志堕落的快感之中,他顺着这快感追逐放纵,顺着放纵去寻觅失而复得的肉体欢愉。

贺的大手握住曦的挺立乳峰,满满的充实,正是他要的感觉,正是他脑海里印下的饱涨。他轻轻地摩挲,来来回回地扫动,随着起起伏伏的荡漾,如同小舟在水中彷徨。

晨热烈地响应着贺的挑逗,甚至更加的主动,她抽出被贺吸得有点麻麻的香舌,毫不客气地狂卷贺憔悴的脸庞。贺的泪痕刹时被她吮得无影无踪,咸咸的味道也像催情的春药,把她遏制不住的肉欲推得更火更旺,她体会到了爱情挑起的欲望是如此强烈又激荡。

晨轻车熟路地隔着衣服揉搓贺的胸膛,她清楚贺敏感的地方。她解开对方的钮扣,也解开自己的,她把香舌伸到他的胸前,一下子裹住他的乳头,用牙齿微微地磨弄。她听到贺鼻腔里一声闷哼,乳房就被他抓得紧紧的。

她浑身战栗,似乎有一层细汗冒出,内心深处在抽筋般地悸动,下体的洞洞不由得一阵痉挛,她知道自己湿了。她把手伸向贺的腿间,枪一样的阳具已经暴怒,顶撞着衣裤隆起一座山峰,她摸上去,硬得叫人心花大开。

贺,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男人,你不会轻易和别的女人上床,你一定都还给我留着呢!娟说你强暴了她,她一定是胡说的,要说她强暴了你,我才更相信!

有许多次,她色色地打探你那宝贝的粗细长短,这女色鬼早就对你垂涎欲滴;她说她还给你口交,怕是她一厢情愿吧?我才不上她的当!贺对我情有独钟,任何人也休想把他抢走!贺是我的,我寸步不让!

贺含着曦的乳头,他早已解掉了她的罩罩。他无暇欣赏她内衣的性感,那种高档的只有贵妇才舍得拥有的面料,那种滑嫩的如同皮肤的质感,他并不陌生,他甚至也想细细的把玩一番,可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是要占有这个女人。他说不清是是什么样的心态作祟,他只是感到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像梦幻一样稍纵即逝。此刻乳头已含在口中,似乎还没有安全感,他又攥住另一个,不是握,而是攥!

晨的手伸进了贺的裤裆,她忍不住了。多久了,她的熟透的身体无人问津?

她强自压抑,把一次次涌来的欲念拒之门外,连自己的手指都不容许放肆。她要把她不洁的肉体彻底净化,然后原原本本地交还给她亲爱的丈夫。贺,我来了!

我握住了你的,不,是我的大肉棒!

贺的肉棒傲然挺立,凸出的青筋像龙盘玉柱,把本已雄伟的家伙显现得愈加凶猛。晨软软的手掌包紧了它,上下轻轻地撸动,狰狞的龟头油亮放光,一副吃人的摸样。晨心跳如狂,她不是害怕,她知道贺会对她爱护有加。

曾经的过去,贺的大手都是温柔地挑逗她那嫩嫩的肉穴:他不舍得用粗暴的动作,他只用一根手指捅她的阴道,也是轻揉慢搓,他说他怜惜她的身体的每一寸,要用一辈子的东西,他要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晨无法谅解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思,竟然能让她做出那样不齿的行为?眼前的丈夫,使她觉得自己更加肮脏。

晨张开红艳艳的嘴唇,猛地吞进了半个龟头,一股臊臊的气味顶进脑门,但她没有放弃,反而觉得芬芳无比。她更进一步,感到贺抗拒地后撤,她固执地抓紧,用舌头舔刮吸吮,只是初次做这勾当,显得既陌生又笨拙,大大的龟头撑满她小巧的嘴,压住她的舌,使她艰于活动。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抬起涨红的脸,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撞上贺那温暖的目光,她的泪夺眶而出,双手抱紧贺的屁股,恨不能放声大哭。

贺脱口叫道:“晨……”

后面的话却强咽回去。他太熟悉这眼睛,他的晨,他那美丽的娇妻,不就是这样又怨又嗔的样子吗?

贺的思绪飞一样的飘忽,彷佛再也丢弃不了的念头萦绕着他。晨,我知道你死了,你死得不甘心,你是死给我看的,你用死证明了你对我的爱情!无论眼前的曦是否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使然,我都无法冷静面对!膨胀的欲望、勃起的下体,无疑地要冲破理智的束缚,晨,是你先对不起我!

晨听到那一声轻叫,怕不是能用震撼来形容。“贺,你要了我吧!我就是你的晨呀!”

她的心中千遍的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老公的痴情,像犀利的鞭子抽打她破碎的灵魂!

“贺,我想你,想了好久,彷佛是上辈的事,我要给你,把我的一切!”

贺一下子吻住了曦的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钮扣,他发现对方在帮忙,快速的以裸体相见。他的眼睛里立刻映入完美的娇躯:丰满却不肥腻,妖娆却不淫荡;熠熠生辉,透着诱人的光芒,微微的喘息,扬起逼人的力量。

贺挪动口唇,由腮而到耳垂,柔滑地舔舐,轻轻地含进这几乎透明的肉朵。

他伸出舌尖逗一下她的耳眼,娇躯在他的身下发颤,如兰的芳香又把他勾回到她的嘴上。他一边揉摸她的乳房,一边吞咽她的唾液,他要霸占这对肉峰,他要堵住这的呻吟,他还要占有这肉体。

晨哼哼着迎合,把她的阴部顶在贺的下面,感受贺的粗壮。她的花心怕是已经泛滥了,炙热的阴道、凉凉的淫水,她不要这感觉,她要让她内心的火苗和她欲焚的身体烘干老公潮湿的心灵,让他带着自己的燃烧沸腾;她要淫荡,她要发浪,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细胞都融化在老公的身上。

“脱了吧,亲爱的,脱得光光的,我好想你干我,我好想你蹂躏我!”

晨的娇呼,无疑是给贺的欲火加了把干柴。他的目光扫描着眼前的洁白,他讶异地发现她的双腿之间,竟是如婴儿般干净,高高的凸起,像鲜桃样的饱涨涨的,中间迷人的一道细缝,露出小阴唇的一点点,阴液亮亮的涂了一层,不是大多数女人的黑褐,却像晶莹的白玉,嫩嫩的妩媚。

他用手摸上去,略黏的透明液体,拉起一道长丝,诱惑得想吃一口。这念头强烈得让他心痒,他伸舌舔舔她的唇,她就伸舌来迎凑,两个人像小孩子样的互逗。

他说:“我想吃你下面。”

她说:“不,脏脏的,我还没洗。”

他说:“刚才我也没洗,你怎么吃我的?”

她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情难自禁,别说你没洗,就是你正撒尿,我也要喝了你的,因为我爱你,你爱我吗?”

贺说不出那三个字,他不能说你是我前妻的替身,我搂着你,却想着别人。

可他爱极了她那白生生的小馒头,那种猛扑上去的欲望,让他不知所以。他突然想:是娟启蒙了我口交的欲望。臊臊的、湿湿的、暖暖的感觉,竟有如此魅力。

晨笑着说:“怎么,不高兴了?”

贺说:“没有。”

晨看到贺的失望。贺,你干嘛不主动就做?可她了解贺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他不会做让女孩子觉得为难的事情。

晨赤裸的跳起身:“等我!”

就冲进了浴室。贺看着她的背影,两片圆圆的翘屁股,扭动着性感的节奏,挺直修长的双腿,相互交错,大腿的结合处,嫣红的嫩唇时隐时现,荡人心魄。他盯着她的背影,膨胀的欲望,像张开嘴的恶魔吞噬着他。

突然,他看到落地穿衣镜的一个裸体,那是谁?是他自己吗?他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在那无邪的目光下,照耀出他的不堪和丑陋。

晨飞快地洗着身体。她后悔,干嘛不在娟那里先把自己清洗干净,能够让老公马上得到他想要的?可她不能,伟在那呢!她可不想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沐浴后的样子。从此以后,哪怕是些许的裸露,也只有老公才有欣赏的权力。

她把周身涂满了浴乳,洁白的泡沫使她清爽。好长时间了,她比过去更爱洗澡,她知道是心理的因素,总觉得自己是污秽的,是沾染了病毒的细菌,无论怎样淘洗,也不可能再是纯洁的了。

她用花洒冲击她的花瓣,麻痒痒地刺激她的欲望,她突然觉得娇羞,骚答答的脸红心跳,宛如怀春的少女,要去会可意的情郎。

晨带着兴奋回到室内,贺不见了。

窗外,繁华熙攘,夜的黑,罩不住霓虹的光芒。对有钱人,这才是他们生活的开始,美酒和女人,是他们永恒的主题,他们挥霍财富也挥霍人生,他们是夜的主人。晨失神地坐在地毯上,滚热的身体彷佛投进冰桶里,激情没有了,痛苦和失落包围了她。贺,走了,她的老公,不,他早已不是她的老公!

贺,你为什么走得那样急?是急着去见静吗?我听到女儿楚楚对娟说:“我才不跟你睡呢,我要跟静姨一起,静姨今晚要住我们家!”

我看到静的脸正羞得发红。你要去跟静亲热,你要把你的热情给静?你们赤裸地搂抱,你还要用你那粗硬的东西去捅她?贺,我不能想象你们在一起的画面,可这画面就在我的脑子里萦绕!

晨任凭泪水流淌,淌着无奈和绝望。

贺,你忘了我了吗?刚刚你脱口而出的不是我吗?不,不是我,我不是晨,我叫曦!

只用了几秒钟,贺穿上衣服,冲出房门,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贺开着车,所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他忽然觉得堕落是多么轻松和愉悦。他后悔了吗?后悔离开那温柔的梦乡?后悔离开那迷人的肉体?后悔离开那诱人的小穴?他知道,这一切他都有。他要回到静的身边,否则,他的心永远不会安宁。

电话响了一声,他想一定是静的。静,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他拿起电话,是娟打来的。他打过去,娟清晰的声音:“打扰你了吗?”

“没有啊!”

“本来不想打给你,可我忍不住。”

“伟走了吗?”

“干嘛问他?”

“关心你嘛!”

“你在干嘛?”

“开车。”

贺说。

娟说:“我不信,你舍得大美女?你按按车喇叭。”

贺笑了:“是你安排的美人计吧?”

娟说:“那你还不将计就计?”

贺说:“娟,谢谢你打电话提醒我别犯错误,现在才知道有个妹妹多好!”

娟说:“我现在可不是你妹妹。”

“那你是谁?”

“是个酸溜溜吃醋的女人!”

贺无言。

娟说:“贺,离静远点。”

贺说:“为什么?”

娟说:“我希望你和曦在一起。”

贺说:“刚刚还醋坛子呢,眨眼就变媒婆了?”

娟说:“那你告诉我,干嘛要问伟走了没?”

贺说:“我到家了,明天再说。”

娟说:“不准挂!是不是有点妹妹出嫁不舍的意思?”

贺说:“我到了。”

就挂断了。

静听到门锁的转动声,立刻就扑到门前。

贺走进门,一双柔软的臂膊缠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一对酥乳顶着揉动。他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说:“静,亲爱的,是在等我吗?”

静重重地点头,喉咙里有些哽咽,眼睛里噙了泪水,又委屈又无辜地望着他。

贺吻一下她的嘴,说:“宝贝,担心了?”

静“嗯”

一声,小嘴扁扁的噘起:“我怕你让人拐跑了。”

贺说:“我不会跑,要跑也是跟你跑。”

静说:“亲爱的,一晚上我都心神不定的。”

贺说:“来,让我抱紧你。”

静说:“楚楚睡了,亲爱的!”

贺说:“你怎么不睡?”

静说:“坏哥哥,是谁让我等着的?”

贺说:“那你怕不怕?”

静说:“我怕!可我知道我的好哥哥会心疼我!”

贺说:“宝贝,你还没洗澡,是不是等着和我鸳鸯浴?”

静说:“是,我等哥哥给我洗。”

贺来了个新娘抱:“衣服我给你脱!”

静低低地说:“我也给你脱!”

静躺在贺的怀里,暖暖的水痒痒地泡着身体,红彤彤的脸蛋已经荡起春情。

她抚摸着贺的肉棒,感觉着它的粗壮,心中却有点发慌:第一次留下的高潮和疼痛,那痛并快乐的体会,是她忐忑中的期待和向往。

许多天来,好没来由,她那奇妙的小洞洞作怪般的骚动异常,每每想到贺,更是变本加厉的疯狂,淅淅沥沥的阴液,如泉水一样咕嘟着流淌。她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春情泛滥了。她怕极了这泛滥,她怕她的贺会笑她淫荡;她又渴望这淫荡,那惴惴不安的冲动,竟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贺一手摸着静的乳房,一手抠弄静的肉洞,嘴贴着静的耳边说:“宝贝,转过身来。”

静说:“不。你个坏蛋,又想耍什么花样?”

身体却颤抖着转动。

贺搂紧她亲吻,口中说:“谁坏?说好的我给你脱衣服,你竟敢不听话。”

静说:“你坏,你那是脱衣服吗?你那是耍流氓!”

贺说:“宝贝,你不喜欢吗?”

静说:“喜不喜欢,还不是依了你。”

贺说:“静,我爱你!”

静说:“哥哥,我也爱你!我喜欢你脱光了我,我喜欢你上下其手轻薄我;我喜欢你压迫我,我喜欢你用那大东西捅死我!哥哥呀,我要你每天都弄我!”

贺激情迸发,阴茎在水中涨硬得生痛,他两手掰开她的屁股,阴茎似蛟龙出水,如猛虎下山,找准洞口,不徘徊、不彷徨,鱼贯而入。

静“啊”

的一声娇呼,下体已被塞得满满当当,一阵胀痛让她想抬臀退缩,可她丰满的翘臀已被贺牢牢地抱紧。只觉得洞洞遭到的不是抽插而是撞击,无情的肉棒,像开足马力的的机器,不歇气地猛冲猛闯。她忍不住叫道:“啊……坏哥哥,你怎么忍心这么狠?啊……你竟不为所动,你还弄!?”

贺毫不怜惜,铁硬的家伙耍起铁一样的威风,狂抽狂顶,溅得浴缸里的水满地流淌。

静的叫喊变成了呻吟,不适的感觉荡然无存。先是洞内的酥麻,再是心脉的悸动,直到肉体的沸腾。如果第一次的性交是开胃的小菜,这一会才是激情的大餐。她晃动着屁股迎合贺的插弄,她放松心情接受飞的冲动。

她叫着:“好哥哥,好棒!你弄得我好爽!啊~~”

下面的洞洞喷射了,她不知是她的阴液还是她的尿水。

12-19

归来的晨 第七章

天色灰蒙蒙的,就像晨的的心情。一夜无眠,她的脸上失去了些许风采,不过,一丝的倦意遮不住她绝世的美丽。她早早的就来到这里,熟悉的环境恍如隔世,草木依然茁壮,高楼依然挺拔,熙攘的居民或晨练或买早点,穿梭小区的楼道。她几乎觉得每个人都和蔼亲切,而她却让所有的人都陌生。

昨夜的激情停在脑海里,口中还留有贺阴茎的味道,感觉不知是甜蜜还是苦涩,但她却不想失去,因为她牙也没舍得刷。她的柔情没有留住贺,是太性急了吗?贺对于她是再熟不过的前夫,她自然得像小别后的新婚;而她在贺的眼里,却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贺的积极响应,也只怕是欲望的直接反应吧?

贺的急流勇退,冷静想来,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他不随便上女人的床,不像畜生一样,是性的奴隶。

别墅的门开了,她躲在树后。

贺抱着楚楚,静在锁门,纯粹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她听到楚楚说:“我要静姨抱!”

静说:“乖,楚楚,亲爸爸一个,我就抱你。”

她看着楚楚在静的怀中撒娇:“爸爸,昨晚你喝醉了吗,怎么浴室里满地都是水?”

她发现静是羞涩的瞥了贺一眼,贺竟暧昧地与她对视,她觉得这里面有好多甜言蜜语。

静把脸贴在楚楚的脸上,彷佛女儿是她生的。楚楚说:“静姨,你的脸好烫啊!”

静说:“楚楚,小坏蛋!”

静的表情春意盎然。晨觉得那是淫荡,眼前就有了赤裸的画面。她开始担心,这个骚骚的女人,像强盗正在抢劫:不但抢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女儿,直至整个家。

晨的心抽抽得厉害,眼看着他们上车远去,回味着静和楚楚的打闹声。她不奇怪贺没有兴高采烈,她坚信贺的快乐只有她能给。她有点后悔,干嘛冒充一个不存在的曦?应该直截了当的告诉贺,她就是晨,她还是他的,还是最爱他的那个娇滴滴的妻子。她忍不住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斗志。

她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是她的家的。什么是家?是这一串钥匙就能进去,就能拥有的吗?

她记得那天,她和贺办完离婚手续,贺看着她,她扭着头望向一边。她不敢与贺对视,她怕贺那失望的眼神。贺说:“你要拿什么东西,你就去拿;你有什么需要,你就说!”

她木然地说:“谢谢你!”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谢谢”?她看着贺无奈的远去。她知道贺希望她说点什么,可她没有说。

回到爸妈的家,她才彻底地苏醒:她的家没了!看到包里的钥匙,应该还给贺,她没给,贺没要,这让她暖暖的。她发现了一张存折,她哭了,像小孩一样毫无顾忌的哭。

贺没有这么多现金,这些钱是他们共同财产的大多数。贺,是借的吗?不,贺不喜欢借钱,哪怕是贷款。那他一定是卖掉了酒店!在北京,有这样规模的酒店,即使称不上巨富,也算大款了。贺,是我毁了你!这笔钱,我不能要!

爸妈回来的时候,她两眼红肿。爸爸说:“贺打你了?”

她又哭。爸爸说:“这小子,敢打我女儿,瞧我怎么收拾他!”

她说:“我们离婚了。”

爸爸先是吃惊,然后愤怒着大吼:“你……他说离你就离?”

“爸爸!?”

“你叫他来,我和他谈谈。”

“爸爸,你给我留点尊严行不行?”

“女儿,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是你做错了,是你对不起你的家庭,你应该负这个责。女儿,和贺好好谈谈,贺是通情达理的,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家毁了,难道你愿意让楚楚去叫别人妈妈?听话,去找贺。”

爸爸和颜悦色。

“爸爸,是我说离婚的。”

“为什么?你还想着那个畜生?告诉你,对你我下不了手,对那畜生我可不会手软!”

爸爸怒不可遏,他喜欢贺,感情胜过父子。

晨进到小院,家中的花草懒洋洋的没有精神,已经好久没人收拾了,她判断静肯定没和贺同居。

打开车库的门,红色的奔驰跑车依然卧在那里,伸指一抹车身,不见丝毫痕迹,拂拭方向盘座椅,纤尘不染,坐上去,彷佛回到从前。贺,你擦着车,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你的晨啊!无论怎样,我也不能再离开你。可是,贺啊,你让静登堂入室了!你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呀!我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可我还是不愿意你有别的女人啊!

晨开门进到家中,一切都没变,变了的是她自己:她不再是这里的主人。

卧室里充满着浓浓的芬芳,法国香水似乎也遮掩不住淫荡的气息。晨看着整齐的床,看不出激战后的痕迹,撩起枕头上的枕巾,明显湿漉漉的,不知是两人的汗还是其他的什么水,捻一点放近到鼻端,清淡的酸涩和咸味,应该是各种液体的混合。不难想象:两条赤裸的肉体经历了酣畅淋漓的肉搏。

贺的强壮,静的妩媚,他们在撞击,是的,是那种类似打夯撞击。她听到了贺在“哼……哼……”

地用力,静在“嗯……嗯……”

地承受。贺,你们也太无所顾忌了吧?要知道,女儿就在隔壁,万一她醒了,你们情何以堪?

晨,你有脸说这样的话?这一切不都是你曾做过的吗?就在这张床上,你又是怎样来着?你指责贺,你配吗?贺已经离婚了,他是单身,他有权利享受这一切,而你呢?你这不知羞耻的荡妇,是出轨,是背叛!

可是,贺,我没有忘记你,就在那时刻,我也是想着你,我也是矛盾着啊!

呸!晨,你不就是要的那种偷情的感觉吗?你什么时候顾及过女儿?什么时候顾及过老公?什么时候顾及过家庭?

晨无力地坐在床上,心中冒着阵阵酸痛,终于明白,吃醋的滋味是这般不好受!想想当初,贺对她的疼爱,要远远超过她的,她给他的伤害该是多么沉重。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开始四下寻找,绕床一周,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拉开床头橱,也没有。她直奔浴室,楚楚说的满地的水,已经在干枯,遗留下的是战后的狼籍:浴缸里有使用过的水,仅仅有三分之一,她相信是那对鸳鸯折腾了大半,水上漂着几根黑黑的毛发,长短不一,曲直都有,应该双方共同的损失。

她转过身,眼睛盯在洗衣篮里,一条床单委屈在那,她抓过来打开,发现像水洗过的湿,却显然龌龊的脏:黄黄白白的一大片痕迹里甚至夹杂着血丝。她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场天雷与地火地鏖战。无论多淫荡的女人也不会淫水如雨吧?

静,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这么骚啊?你是想要贺的命吗?静,我要夺回我的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晨冲进厨房,搜寻垃圾箱,她失望了,这失望搅得她痛彻心扉。没有薄胶的套套,也没有整堆的纸巾!贺,我真的好失望,我的宝贝被人抢了!贺,你为什么不戴安全套?你们非要赤裸裸真刀真枪吗?

贺,我们有多久没有那样了?我忘了!我甚至不曾记得你那光滑的阴茎存在过我的肉体里!有时候,我渴望你坏坏的像淘气的孩子任性胡为一回,你没有!

我知道你爱我、疼我、怜惜我,你怕我遭受流产的痛苦,可是,下贱的我,却屡次将我娇嫩的洞洞奉献给了那个畜生!

贺,我不是甘心的,那时候我想到了你,我的心是痛的;我经受不住他的哀求,我给他了,但我不是幸福的给,那时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有在你的身体下才是幸福的!

贺,对不起,瞧,我是多么无耻,知道现在,我还强词夺理;贺,知道吗?

当我说出“离婚”

两个字的时候,我是无助的!那时的我就像臭狗屎一样没人待见,我自甘堕落地破罐子破摔。

贺,我记得我们分手时你那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你要我一个交代,要我一个道歉,可我没有给你。贺,对你我是吝啬的,我亏欠你太多太多!贺,我想悄悄的问你:你那时是否已经决定不要我了?你不知道,一转身我就后悔了,那时只有一种感觉:我的天塌了!

我的天塌了!贺!

贺,此时我站在女儿的房间,墙上错落有致地挂满女儿的彩照,这是我的创意。女儿的笑,还是那样天真烂漫;女儿的美丽,让我心颤!我不能看到她对静的撒娇使性,我不能听到她对静俏语莺莺,我不能想象她要叫别的女人做妈妈!

贺,我书房的门你锁了,是不愿再看到我的一切了吗?卧室里我们的结婚照没有了,我发现了,我只能默默地心痛,没脸有丝毫的怨言。贺,我记得房间里所有的钥匙都在茶几的抽屉里,我想进去看看,书房里不止有我的影子,也有我们共同的生活轨迹。

那天我正在上网,你从背后悄悄地袭来,你在我雪样洁白的颈子上舔舐,那酥酥的麻痒,像电流窜过我的娇躯,我战栗着迎接你的粗犷。我记得你的手不是往日的温柔,肆意地掠过我挺起的乳房、红艳的乳头,摁进那软软的粉团里,我娇叱一声:“哎呀,土匪来了!”

老公你坏坏的笑,不管不顾地一顿蹂躏。

我快活得像一只小兔子,极度地纵容着你的张牙舞爪。你像剥粽子一样脱光了我,翻转着我的腰肢,提起我圆滚的翘臀,好大的肉棍瞬间插入了我,我那柔弱的洞洞刹时干涩、刹时湿润、刹时水淋淋了。

你真像土匪一样撕裂了我,你快速地进出,手在我的腰间勒出掌印。我强撑着桌子,“嗯……嗯……”

着和计算机一起颤抖,淫液顺着股间流向大腿,沾湿了我的丝袜,屁股在你的撞击下发出“啪啪”

的脆响,肉洞含着肉棒无耻地展示着淫荡。

你猛然扳转了我,把我放在桌面上,忙乱地让我的两条长腿成M型,我那花样的阴道高高地抬起,丰满的阴阜上稀稀疏疏的毛毛湿湿的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你呀,老公,你迷恋地盯着,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小的洞穴里,是怎样的丰富多彩。

那时,我迷乱得忘乎所以,巨大的快感蒸腾了我的意识,但我却永远记得那萦绕脑际的源泉:你彪悍的下体勇猛地撞击。贺,我的小妹妹被你摧残得淋漓泥泞;我的乳头卡在你的指缝,被你旋转着抚弄。我飞了,身体的躯壳拢不住脱缰的激情,肉体的欢愉让我的灵魂也一起升腾。

贺,多少次,我试图找回这种感觉,可是似乎往事已矣,不可追也!甚至我妄想那畜生会给我带来我的渴望。贺,我错了,这种完美的鱼水之欢,只有你才能给我!即使太多的平淡生活消磨了我们的情感,那也是我的错。

激荡之后,我说:“亲爱的,你忘了戴套了。”

你说:“我再也不戴那玩意儿,好不好?”

我说:“好!”

可是,就真的怀孕了,我抱怨你只图自己快活。

你抚摸着我苍白的脸蛋,心疼地抱着歉。你说:“要不吃药吧?”

我说:“身体受不了。”

当时,我没有关心你的感受,没有注意你的落寞。

那个畜生说对了:我真太傻!贺,有好多话我想对你说,不论你的心中还保留了怎样的晨,但我的心中却依然保留着作为丈夫的贺。虽然我背叛过你,可我的潜意识里真正爱着的人却是你,没有一时一刻改变过。

老公,相信我,我没有想要减轻我背叛的无耻,起初,我也不信,后来,我无数次反思,即使我最疯狂的时候,我也没有给过他舌吻、口交和你没有得到过的一切。那时我觉得是对你的愧疚禁锢了我的欲望,其实不是,我无所顾忌,甚至都不怕被你发现,其实是对自己的绝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公,我不是个好女人,既做不好妻子,也做不好情人。

做不好妻子,我无地自容;做不好情人,却让我高兴万分。你不知道,当我发现我始终爱着你的时候,我是多么激动?我哭了,不是哭我自己,是哭你!我无耻的淫荡带给你多么巨大的创伤!

晨打开书房门,她看到她依偎在贺的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洁白的婚纱辉映着她的娇艳,然而无论怎样的幸福与娇艳也掩盖不住她独自的肃穆与庄严。她懵了,她的书房变成了她的灵堂。

送楚楚去了幼儿园,贺开着车,看看身边的静,静也瞄向他,会心的一笑,娇羞地把头转到一边,肩头一阵抖动。贺觉得她定然脸红了,叫一声:“静!”

静抖得愈发厉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贺心惊般的肉跳,恨不能立刻搂她入怀,轻轻地啃咬几口。静转过身,脸上多了一抹红霞,吹弹可破的皮肤,更是显得俏丽,红艳的双唇吹气如兰。贺痴迷了,见静一夜疯狂没有留下倦意,却增添了许多风情,彷佛刹那之间从青涩走向成熟,想到昨夜的她,那是自己从未领略过的风光,他的激情他的荒蛮他的未曾开发过的欲望细胞终于被启动,而打开这一切的居然是他印象中那柔弱的静。

多少年来,他在商海中折腾,在这最肮脏的染缸里,他洁身自爱,为他的晨保持着忠贞。他拼命地赚钱,改善着生活,增添着尊严,可她连妻子都保不住。

他懦弱、他无能、他窝囊!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残酷的告诉他,他外表的风光强大,是多么不堪一击,一个猥亵的农民工就彻底地粉碎了他。

那一刻,不管他怎样的去掩饰,埋在他心底里强烈的自卑就笼罩着他,他暗淡无光的活着,没有奋发的动力,没有进取的信心。多少次,他痛恨自己没有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折磨自己。他下定决心,他要忘记那个女人,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但他无法做到,在他的感情深处,晨已经占满了,任何人想要进入,都会得到他不自觉的抵触。

他感激静,是她用心宽慰了自己;是她用性解放了自己。他看着静:“静,亲爱的!”

这是他心的呼唤。静听到了,同样用心听的。自己的心上人深锁的眉头解开了,忧愁的脸上显出了笑容,这是她最开心的。

她望着贺,毫无羞涩地说:“贺,我爱你!”

贺说:“静,我也爱你!”

静说:“哥,我爱你!!”

贺说:“好妹妹,哥更爱你!”

静说:“老公,我爱你!!!”

贺说:“静,你是我最爱的妻子!”

昨夜或者说是今天的凌晨。

贺从静的阴道中抽出坚挺的阴茎,阴茎带出来滑溜溜的液体,立刻消散在水中。他紧张的盯着静,静趴在他怀中,软绵绵的如梦中的婴儿,过了一会儿,才悠悠的醒来。她困惑地问贺:“亲爱的,我怎么了?”

贺长出一口气:“静,你可吓死我了!”

静说:“哥哥,你真的弄死我了!”

贺说:“对不起!”

静说:“什么对不起呀?哥,我好喜欢,哥,你怎么这么棒!”

贺搂紧了静,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抚摸。静牵着他的手,引导着游向圆滚的屁股,然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口中气息带喘,迷迷离离双眼微微地启合,脸就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贺如沐春风,他发觉自己好有力量,他爱怜地拥吻着她,下体的盯着她柔软的地方,一上一下的摩擦。静喘息又重了,声音哑哑地说:“哥呀,水凉了,我要上床。”

贺抱起她跨出浴缸,拉过浴巾裹住她,一边擦拭一边四下里乱摸。静笑着勾着他的脖子:“好哥哥,先别闹,我去看看楚楚。”

贺看着她悄悄地出去,突然想到晨,他不知道美丽的妻子在偷情欢爱的时候能否想到女儿。他不能想下去,不能想象晨除他之外表现淫荡的样子。他控制着自己,他去想静,觉得自己很卑鄙:晨已经死了,干嘛不能宽容一点?静如此可人,应该是自己的幸运。

卧室里的灯暧昧地发出柔柔的光,贺躺在床上,静扔掉披着的浴巾,依偎在贺的身上,说:“小楚楚睡得好可爱!”

贺抬起她的下颚,激动地说:“静,你真的是又美又善良,我会好好爱你的!”

静说:“那就别让我独守空房!”

贺的嘴立刻把她的嘴堵住了,无限温柔地磨蹭着说:“那我每天都要弄,你怕不怕?”

静说:“怕呀!”

就把手伸向他的下面。贺笑了:“这可不是怕的样子。”

静说:“好哥哥,那一次我就痛了三天、肿了五天,刚刚我都昏过去了,你还说我不怕?”

贺的阴茎又涨大了,随着静的抚弄在她的手中穿梭:“宝贝,第一次总要交点学费的,只是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

静说:“哥,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贺说:“小笨蛋,你知道什么是淫荡?在我的眼里,你永远纯真漂亮,静,我爱你喜欢你!”

静说:“贺,亲爱的,我更爱你,我好想化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一部份,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贺,我要你记住,我是你的,我要你高兴,我要你快乐起来!”

两个人都体会到了彼此间的心心相印,那种腻腻的甜甜的舒爽,沁满两人的胸膛。静握着贺粗大的阴茎,血液开始沸腾,身体变成微微的红色,如火炭般灼热,气息也愈发急促。贺双手抚弄静的阴道口,湿湿的饱满,两股扭动有力地夹着。静呢喃着:“哥呀,我想吃你!”

贺也动情地说:“宝贝,我也想吃你!”

贺环抱着静圆滚滚的臀,稍有褐色胖鼓鼓的阴部微微的咧开,倒像少女展颜的笑意,高高的阴阜上不多的毛毛黑且亮,没有留下刚刚激战的痕迹,蚌蛤缝隙处渗出透明的阴液,如吐露的豆蔻,小豆豆悄然拱出包皮,挺挺的像透明的小樱桃。静大方地将腿分大,花朵便似乎要盛开,红红白白之处,清亮的水飘着一股淡淡的骚香,洋溢着沁人肺腑。

贺舔了一下,就把整个嘴盖了上去,像接吻一样转动着啃咬。静已然是春情大发,鼻腔中哼唧的不知是何种语言,下体滚滚而来的快感如海浪一波波卷过,她抓紧手中的肉棒,蠕动着屁股,身体与贺形成69,毫不犹豫地去含住那硬挺的家伙,口中立刻涨得满满当当,她想用舌头去跳动,可舌头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她想用唇去裹,可双唇却无法合并,小脸憋得通红,只能张大了嘴巴喘息。

贺正舔得兴起,觉得自己的阴茎进到一个暖暖的所在,湿湿滑滑的惬意,如同勾到某条神经,引动他抽插的欲望,不过,仅仅几秒钟,他便打消了这念头,他想到做这勾当的竟然是静,让他感动之余还有惊讶,这是文文静静的静吗?怎么会……贺觉得自己落伍了,不再是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可他刚三十出头,身体里埋藏着无穷的力量,他悲哀自己心态在僵化,他的心底里冒着叛逆的火苗。

静笨拙地活动着嘴,肉棒滚圆,顶着个大大的蘑菇头,头顶的裂缝里奇怪地冒出点点的液体,她舔上去,没觉出味道,却感到甜香如蜜,心中骄傲着自己的奉献。她刚想要把头后撤,准备仔细的品尝美味,却不料口中的怪物陡然间暴涨了许多,本来还有些许温顺的肉棒翻脸无情直顶到她的咽喉,直觉的嗓子发麻,呼吸不畅,小脸憋得通红,眼中滚出泪来,忍不住两手外撑,“啊……啊……”

地叫出声来。

贺忙退屁股,抽出的肉棍上挂着一条透明的长丝,静已经双眼泪水婆娑,喘息急促。贺不由得一阵心痛,连忙把她搂进怀中,捧起她的脸颊亲吻,口中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静偎着贺,扬起雨过桃花的粉面,想到自己不知怎样狼狈不堪,羞涩之中略带轻嗔薄怒:“坏哥哥,人家第一次做这个,傻傻笨笨的,你就不能轻一点?”

待看到贺愧疚的样子,忍不住柔声说:“好哥哥,别这样,高兴点嘛!要怪,就怪你那小弟弟有头没脑的乱捅一气,待会儿我们一起教训他,看他还逞能不?”

贺吻住她,又松开:“静,其实我才是又傻又笨。不过我也没有经验,才弄得你不舒服。至于小弟弟,就饶他一回,谁叫他小呢!”

静故意噘着嘴说:“你就向着他,不向着我!”

说着把手伸到贺的抓住有些发软的肉棒:“你看这家伙,刚刚那威风去哪了?”

不觉撸了几下。说时迟,那时快,肉棒像鲤鱼打挺,快活地跳动起来,刹时又是铁棍一根。

静心中一荡:“哥哥呀,快打他,这小子又厉害了!”

贺嘿嘿一笑:“我可惹不起他,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只有你的小妹妹是他的天敌!”

贺将手一掏,静的腿根处已是滑腻一片,于是,捉了肉棒拱在花蕾上,上上下下挑弄不止。

静腻声说:“哼!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了,沆瀣一气,欺负我们软弱。”

贺说:“静,宝贝,小坏蛋,说得好可怜,那我轻轻地弄好不好?”

静说:“哥,我才不可怜,我好幸福,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哥,我要你随心所欲,我要你是个快乐的男人!”

“静,好静儿,我现在就让你快乐好不好?”

贺说。

“好,快弄我!”

贺抓住静的两只脚踝,分开在自己的腰间,坚硬的阴茎正对了她的阴门,那迷人的肉缝亮着湿湿的丰润,贺挺着硕大的龟头,攻进两片非非的阴唇。静说:“哥,等一下。”

抬起屁股塞上一个枕头。贺眼看到静的阴部高高的鼓起,鲜嫩的蚌蛤微微的裂开,中间小洞如一毛钱的硬币大小,贺感到对比自己的家伙,还是太小了,因此并没有粗鲁地硬捅,静还是痛得叫了出来。

贺说:“抽了枕头吧?”

静说:“不!”

贺说:“为什么?”

静说:“刚刚你都没射出来。”

贺说:“傻瓜,你愿意找个早泄的?”

静说:“我愿找你这样的!”

贺说:“以后再垫吧?”

静说:“不,我要你这样弄。”

贺说:“你会痛的!”

静说:“我喜欢!”

起初贺抽插得很慢,静说:“快点!快点!”

贺便用力捣起来。静很快进入到亢奋,阴道中水漫金山,伴随着贺的起伏,发出“啪啪”

声响。静激情地说:“哥啊,不痛了!”

贺说:“好!”

更加使劲地冲撞。

静说:“哥呀,你兴奋吗?”

贺说:“哥兴奋!”

静说:“哥,我是不是很骚?”

贺说:“是,骚!”

静说:“哥,我是不是好淫荡?”

贺说:“是,坏静静,你好淫荡!”

静说:“哥啊,那你喜不喜欢?”

贺说:“哥好喜欢!”

静说:“哥,我也好喜欢,哥,我好想说粗话!”

贺说:“那你说!”

静说:“我怕你讨厌。”

贺说:“哥不讨厌,哥要你说。”

静说:“那,那……那哥,肏我!”

后面的两个字虽已细若蚊蝇,而静依然娇羞无限。

贺却异常地觉得刺激,他一边大动,一边大声说:“好,哥肏你!”

静也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声音不由得大起来:“哥,肏我,肏静静!”

贺说:“哥肏静静,哥肏死静静!”

静说:“哥呀,真的肏死静静了!”

贺说:“哥肏得好不好?”

静说:“哥肏得好,哥肏得骚静静好爽!”

贺说:“骚静静,你哪里骚?”

静说:“哥啊,静静的屄骚,静静要哥哥把静静的骚屄肏烂!”

贺说:“那我就肏烂你的骚屄!”

静忘乎所以,心跳得要蹦出来,在百般淫弄和污言秽语中,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傲人的高级白领,下体钻心的快感,像是洪水淹过,迅速浸透她的全身,她张大了嘴,呼出的也早已不是淑女的语言,“嗯、啊”

之类点缀着激情的浪荡,勾引着洪水一浪高过一浪,直到彻底被欲望埋葬。

而此时的贺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胯下的肉棒彷佛从来没有过这么硬、这么长、这么有力量,静的双乳在跳跃,静的身体在颤抖。贺一次次把肉棒抽提到阴唇边,又猛然直送到肉洞底,他的肉棒上沾染的不再是透明的淫液,而是乳白色的黏糊糊浆汁,他感受着静的肉洞紧紧地包裹,直到紧得生痛。

突然,静大力地抱住贺:“坏了,哥,静静的屄屄不成了……”

浑身抖成一块。贺扑压到静的身上,一对乳儿贴在胸膛成了饼状,下面猛捣几下,肉棒钻到深深的热湿之处,静的洞洞里痉挛般的抽舐他的龟头,他说:“静静,哥的鸡巴也坏了!”

他喷了。

静“啊呀”

一声,觉得阴中的肉棒暴涨,龟头如小伞撑起,一股股炽热的精液冲击,一下就勾动了不知哪处的扳机:痛快的晕厥,酣畅的飞升,似梦如幻,肥腻的肉缝像再也关不住的泄洪闸门,顷刻间便全线崩溃。她叫道:“我的屄屄呀!”

肉缝中的大小两个窟窿同时奔涌而出,尿水和淫水浇在贺的小肚子上,热乎乎的一会便凉哇哇了,整个枕头和床单也只有湿漉漉了。

贺虽经历过静的高潮,但还是惊讶这强烈的震撼,他去搂抱软软的静,静早已羞羞地窝进他的怀中。

北京的交通恐怕是在全世界也数得上的烂,贺只有慢慢地爬行,他扭头看看静,静平和而高雅,难以与昨晚床上那个魅人小妖精联系在一起。

终于,车停在了离公司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贺还是无法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企业,甚至怕和它过于接近。静下车,回头看着他,温柔地轻声说:“老、老公,车,开慢一点!”

贺看她转身,苗条的身子添上了些许少妇的韵味,圆圆的臀,似乎更翘了,只是走路的样子有些怪怪的,他立刻明白是昨晚自己的功劳:静的娇嫩阴部定然又肿了。

“静。”

贺按下车窗,伸出头喊道,静走回来,笑笑,说:“舍不得我了?老公,那我还回去给你当秘书。”

贺笑,说:“笨蛋,放着老板娘不干,偏要当秘书!”

静笑颜如花,说:“真的?老公,那你叫我一声老婆!”

贺说:“只要你不觉得烦,我叫你一辈子老婆。”

静说:“老公,我爱你,你是最棒的老公。”

贺说:“到公司安排一下,过一小时给我打电话。”

静说:“是!老公。”

贺说:“老婆,你和娟联系,给新来的总经理安排住的地方,晚上你代表我和她吃顿饭,下午我去接楚楚。”

“是,老公。”

静还在高兴地笑。

贺也心中愉快,说:“老婆,你过来,离我近点。”

静扭捏着,说:“干什么?老公,大白天在路上,你可别使坏!”

贺说:“好老婆,我只是问问是不是又肿了?还痛吗?”

静立刻脸红了,说:“坏啊你,臭老公!”

贺说:“老婆!”

静说:“好老公,你厉害,静静怕了你了!”

走到车门边,飞快地在贺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说:“老公,一会等我。”

向着公司走去。

贺到自己的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来到五楼的办公室,见大焦等在门前,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牛仔裤的姑娘。作为自己的好兄弟,大焦现在已经是副总了,公司的许多事贺也放心让他操作,而大焦为公司也是鞠躬尽瘁;对贺,更是贴心连骨。

进到办公室里,大焦嬉笑着说:“贺总,我给你找了个秘书。”

贺说:“找什么秘书?我不要。”

大焦说:“看也不看,就说不要?”

贺说:“我早看见了,你要觉得好,你要。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能祸害人家,要是嫂子找了来,别说我对你不仗义!”

“哎,老弟,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大焦什么时候祸害过女孩子?再说,就是祸害,也轮不到我。”

大焦说。

“什么意思?”

大焦说:“贺总,这个女孩子就是让你祸害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来。”

贺警惕了,说:“她是谁?”

大焦说:“她姓巩!”


归来的晨 第八章

晨惊讶地环视书房:计算机桌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在它的旁边加了一张不大的板台,上面放了她的遗像簇拥在鲜花丛中,那是她的大学毕业照,艳容红唇明眸皓齿,只是头上的学士帽与相框周围的黑色纱绸相互间似乎达成了默契,房间里便成了哀哀的基调。

晨的大脑空空,机械地望着满桌的新鲜水果和已经燃尽印度香的香炉,这时她发现了她的包和手机。晨百思不得其解:她一直以为这些东西还在德国的警察局呢,怎么会回到家里?

墙壁彻底变了样,晨就像置身摄影展览中,她的照片成排成行地布满整个空间。

无力的晨跌坐在计算机桌前的转椅上,抬起头,到处都是自己的傻笑。这些生活的缩影告诉她,她曾经是人妻:有丈夫,有女儿。而今她失去了这一切了,甚至死了!她的眼前浮现出贺背着楚楚钉装这些照片,是的,一定是背着楚楚,他疼他的女儿,他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贺,多少个夜晚,你就坐在这里面对着背叛了你的妻子,你的心中还有她?

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无论是爱还是恨,你的心里还是有她!啊,烟灰缸里怎么那么多烟头?是你吸的吗?你从来不抽烟,现在却抽了,而且还这么多,烟头都涨出来了!

贺,这是你写的吗?这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

桌上一摞厚厚的白纸,杂乱地写满潦草的字。晨认真地看着,她在字里行间寻找,寻找她在贺心中的位置。

她找到了一页,相对的清晰,她看下去:那时,女儿牙牙学语她哭着问:妈妈呢我说:妈妈在工作,马上就回来昨天,女儿蹦蹦跳跳她张大双眼问:妈妈呢我说:妈妈去留学,很快会回来今天,女儿朦胧懂事她可能天真地问:妈妈呢我也许会说:妈妈去了遥远的地方,我们祝福她明天,女儿伶俐聪明她会不会严肃地问:妈妈呢我只能无言以对可我自己也在问:妻子呢?

晨瞬间泪流满面,她哭着哭着……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掌印红通通的画在脸上。明天?明天,女儿聪明伶俐,是,女儿一定聪明,一定伶俐!她会问吗?

她还会想她的亲生妈妈吗?不,不会!

床上,是她和丈夫的床,一对男女毫无顾忌地纠缠。女人放任地纵容,男人疯狂地抽插;女人是她,男人不是她丈夫。

早上丈夫刚刚出差,晚上,她就迫不及待了,虽然是初出茅庐,却也有些冒险的快感。奸夫淫妇一拍即合,电话中,她说:“去酒店吧?”

他说:“去酒店干嘛?”

她说:“想你了。”

他说:“想我什么了?”

她说:“都想。”

他说:“是不是想我的鸡巴了?”

她的心就跳得厉害,又羞涩又喜欢,她说:“别说得那么难听。”

他说:“去你家吧?”

她说:“不。”

他说:“我想上你的床。”

她就答应了。她经不住他的执着,她愿意看到这个叫自己姐姐又不把自己当姐姐的小男人兴高采烈的样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了,像第一次一样,他自己打开的门,只是这次的钥匙不是偷的。

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人会料得到,她会和他搅在一起,连她自己都不信。

耳光清脆的拍在他脸上:他抱了她。她知道,他曾经偷偷盯着自己诱人的躯体,他那无耻的眼里居然充满欲望。

他赔罪,他道歉,他几乎想把全身都长满嘴,以求得她的饶恕。他满口的赞美之词,虽不华丽,却诚心诚意。但她并没有真正原谅他,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贺。

然而,没等贺回来,他又被打了,而这次是因为她:几个小流氓抢她的包,他奋不顾身,结果鼻青脸肿伤得不轻。

她想人的感觉是瞬息万变的,从不顺眼到顺眼也只在刹那之间:猥亵的目光变成欣赏的眼神;过份的言语也成了无间的亲切。在她的眼里,他老实勤奋、努力上进,她开始关心他,体贴他,甚至把他认作弟弟。她把这一切藏在心里,成为两人独有的秘密。她没有丝毫的愧意,而且还沾沾自喜。但是,那时如果说她对他产生了爱的情愫,要她对不起自己的丈夫,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是不可能的。

那时公司正在腾飞阶段,忙得不可开交,贺马不停蹄地奔跑于上海和深圳,几乎没有在家的时间。酒店生意稳定,她有条件自由自在,在陪女儿的同时,他也寸步不离。

那天:她正开车接楚楚,娟打来电话说几个好朋友都在她的酒店,她只好把楚楚放到爸妈那里。

朋友们十分熟悉,虽然都是女人,酒却喝了不少。娟更是眉开眼笑,她知道她最近跟一个大学生打得火热,大家都取笑她,她也不以为忤,照样嬉戏谑浪。

后来大家的矛头开始指向了她,羡慕她:人长得漂亮,父母是富豪;老公又高又帅,还事业有成。

突然,娟大声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保证好笑。”

大家看着娟,娟说:“过去有一个人,那家伙长得极小……”

大家又是轰笑,问那个到底是啥家伙?

娟也笑,说:“你们谁没见过几根,少装清纯,除了晨,哪个是省油的灯?”

见安静了,娟接着讲:“男人那东西长得小,都十分自卑,他也不例外,眼看到了娶媳妇的年龄,心中暗自着急,这要是叫媳妇见了还不得被耻笑?他爹告诉他:孩子,你找个真正的姑娘,处女没见过这东西,她还怎么笑你?这小子心说有理,于是告诉媒婆一定要亲自相亲。相亲的过程就是脱下裤子让女方看那东西,然后问是什么,结果十个倒有十个知道,因此一个都不行。有一个从良的妓女也来相看,连说不认识,于是就成了。到了新婚之夜,新郎宽衣解带,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就把新娘子拉到面前,指着对她说:这个东西叫鸡巴,是男女交欢传宗接代的宝贝。新娘子一听,不干了,说:放屁,我接了半辈子客,见过的鸡巴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从来没见过你这也叫鸡巴!”

大家哄堂大笑,娟说:“你们只看到晨外表光鲜,不知道她家里也有一个谁也没见过的鸡巴。”

大家笑,说:“哎呀,那不坑了我们的大美人了?”

娟说:“人家可不是小,是大得谁也没见过,你们这些骚娘们,嫉妒死你们!”

她粉脸含嗔,恼羞叫道:“娟,死丫头,我要撕你的嘴!”

内心却掩不住幸福与自豪。

她醉了,身体柔软如绵,思维有些迟钝却还清醒,她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他几乎立刻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傻傻地笑问:“怎么这么快?”

他说他就在楼下,等了一个晚上。她说:“把我的好姐妹们送回家!”

他说他已经给她们打车送走了。她满意了,说:“小弟,谢谢你,我也要回家。”

他把她搀进家门,她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他说:“姐,让我多陪你一会。”

她说:“不。”

他说:“姐,你喝多了,我照顾你。”

她说:“不,你快走!”

他走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滚着丈夫健康的身体,她想老公了,在甜蜜的思念中,她进入梦乡。

当她感到身体受到袭击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丈夫回来了。她挣扎着打开灯,那一幕是她的噩梦,即使她和他在偷情的短暂日子里,她也不愿意去回味那一刻,她宁肯相信自己当时是顺随了的。

她拼命抗拒,可哪是他的对手,她知道大势已去,说:“即使你得逞了,你觉得有意思吗?”

他坚定地说:“有!只要能得到你,我宁肯下十八层地狱!”

她放弃了反抗,这才发现睡衣已被撕破,裸露的地方有明显的红肿,浑身酸疼难受。她喘着粗气无力地说:“戴上安全套,床头柜里有。”

她看到他犹豫,愤愤地说:“否则,你别想!”

他迅速脱光了,腿间的东西直直地立成棍子,他颤抖着双手戴上了,然后抬起头看她,她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滚出:她绝望了。

她的腿被分开,笨拙的手在拉她的内裤,她张开眼看着,她要看这个无耻的混蛋是怎样的糟蹋自己。

他跪在她的双腿中间,伸出手想摸去她鼓胀的阴部,她果断地说:“不!”

他无奈地弯下腰,把脸靠近她的下体,嘟嘟了嘴唇想要亲,她更加大声地喝道:“不行!”

他直起身,望着她,她说:“你快点,要不就滚!”

他进入了她,是那种猛然的插入,却没有惊心动魄的痛,难道她那里不是干涩的?她再也不去理睬他,任他冲撞自己。她觉得身体麻痹了,连思维也跟着麻痹。

他很快就结束了,有些猥琐地躲避开她瞪来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过……”

她把被子拉盖到身上,不等他说完,立刻命令道:“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里,马上!”

他穿了衣服,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倒在她的床前,他说:“姐,求求你,饶了我?!”

她挥挥手,指着房门:“滚!滚!滚!”

他不滚,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咚咚”

有声,口中不住地说着:“姐,求你了,求你了?!”

她不再理他,看也不看,快速地下床,冲出卧室,跑到女儿的房间,把门别死。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她无法入眠,无法思想,她不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是否在怪自己的丈夫:钱就那么重要吗?

第二天清晨,她不得不到卧室里去穿衣服。当她打开女儿的门,她惊呆了。

他跪在客厅里,手中拿着她家的菜刀,刀刃向里横放在他的脖子上。她看到他头发凌乱,额上的几个包却非常显眼,脸色灰白凄惨,见到她出来,嘴唇哆嗦着说:“姐,你不宽恕我,如果我只有死给你看!”

她怕了,怕这个混蛋真的死在她面前,可她恨他,不能饶恕他,她说:“要死,死你家去,别弄脏了我家的地方!”

他盯着她,足足看了有三分钟,然后把刀一抛,说声:“好!那我就死得远远的!”

站起身走了。

现在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死,可当时自己这个傻瓜竟然信了!

第一天,他没出现,她余怒未消;第二天,他也没出现,她惴惴不安;第三天,他还没出现,她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错:他迷恋自己,是因为自己漂亮美丽;他非礼自己,是因为自己自己有挡不住的魅力;至于他强暴自己,难道他还有更好的方式得到自己吗?她为他开脱的同时,也将自己陷了进去。什么是愚蠢?除了愚蠢没有别的了吗?晨不能否认,她的心中对他没有真正恨过。

第四天,她去了他的住处。门没有关,她走到他的床前。他躺着,眼神迷离的看着她,霎时明亮起来,他沙哑的叫声:“姐。”

她的心就一颤;他说:“我知道你会来。”

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搂进怀里。

他赤裸地压着她,他本来就没有穿衣服。他撩起她的长裙,撕烂了她的连裤袜,将蕾丝的内裤扯到一边,暴露出她应该只属于丈夫的迷人阴部,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就插入了。

她惊讶她的下体迅速的湿湿淋淋的湿,以致她以为她当时高潮地飞了,其实这种幻想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所遇非人的苦涩。那种新鲜的刺激远胜过肉体的快感,她自我欺骗的结果,就是让她追悔莫及的堕落。可惜她当时并不明白。

他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可她却感到无比快乐。她看到他身体有些虚弱,催促他快起来出去吃饭,因为他说他这几天滴水未进,如果她不来,他准备就这样饿死。她感动了,为他那份痴情,她觉得什么都值得。

在一家酒店,她注视着他狼吞虎咽,还不时地抬头凝望着自己,眼神中的迷恋毫不掩饰。她发现他英俊了,年轻的神态再不是那个有些邋遢的农民工形象。

饭后,她催他回家休息,他不干,她就拉下脸,表情严肃。他说:“一点都不可怕,倒像撒娇的小媳妇。”

她红着脸站起身离开,发现他还想跟着,就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她急匆匆地跑到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回到家吃下两片,然后到卫生间清洗自己。

丈夫回来了,带着一批外地的客户,白天下工厂参观、谈判,晚上陪他们吃喝玩乐,她不敢再去见他。每天很晚丈夫才能拖着疲惫沉醉的身体回家,她知道丈夫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为了公司的命运不得不舍命应付。丈夫爱自己,她十分清楚,躺在丈夫的身边,她不敢离得太近,她怕弄脏了他。她心怀鬼胎的祈祷:千万别让老公发现!她知道后果的严重,心中却拒绝不了那份诱惑。

那几天她压抑着要和那混蛋单独会面的冲动,而这冲动也越来越强烈。丈夫说合作谈成了,他要去签约。她从心里替丈夫高兴,她希望丈夫的事业能如日中天,所有的愿望都心想事成。

理智告诉她:断了吧,否则真得会不堪设想!可她已经没有了理智。挣扎了一天还是约了他,而且还是在家中。

柔和的灯光,淫靡地罩着她们俩。他说:“今天我要在你老公的床上肏你,把你肏爽得飞上天。”

她递给他一个安全套,说:“别再说那么难听的话。”

他说:“为什么?”

她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他说:“那我们不戴这玩意儿了行不行?”

她说:“不行!”

他说:“每次都戴,你是不是嫌我?”

她看他不高兴,只好哄他,说:“好弟弟,听话姐姐才疼你,姐姐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

他说:“好姐姐,那让我舔舔你那里吧?”

她说:“不要,姐姐讨厌那样!”

他说:“姐姐,我可会舔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说:“别勉强我,我不愿意!”

他说:“那我摸摸你下边?”

她说:“好吧,就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的讨价还价,她觉得挺有乐趣,看着他着急得气急败坏,看着他得到后兴奋异常,她特满足。

他今天的动作格外得大,劲头也十足,软床摇得起伏颠簸。她知道是在自己家的缘故,心中便有些罪恶,身体虽然充满快感,激情却不像他那样澎湃。

当门突然被打开时,他吓得立刻就射精了,拔出的阴茎顶着带有液体的安全套,十分丑陋,幸亏他背对着门口。她也惊慌失措,披上睡衣才看清是自己的女儿,女儿正瞪着一对大眼。

她跳下床,把女儿领到她的房间,蹲下身搂着女儿问:“怎么了?”

女儿手指滑在她脸上,说:“羞羞,妈妈不知羞!”

她这才看到敞开的睡衣裸着白皙的乳房,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女儿说:“妈妈在干什么?我看见叔叔了,他还压在妈妈身上!”

她已顾不得害臊,她说:“妈妈在跟叔叔做游戏,小孩子,不懂别瞎说!”

她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回到卧室,他望着她说:“怎么样了?”

她说:“睡了。你怎么还光着身子?快穿上衣服走吧,天已经快亮了。”

他说:“又这样轰我走?”

她说:“快走吧,以后也别想再来我家!”

晨呆坐着,羞愧与自责都无法平复内心的耻辱。想着女儿终有一天会长大,会懂得自己的妈妈那时是在干什么。她会明白出轨的母亲拿“做游戏”

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四、五岁的女儿!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更无耻的吗?

是的,荒唐无耻!被女儿看到后的她,无疑地开始放纵自己了。那时的她,就像精美花瓶上裂痕,没有发现时,还当作宝贝,可一旦发现了,谁还会珍惜?

她知道:真相大白,迟早会有那一天!

在将书房改作的灵堂里,晨翻动着贺写下的只言词组,混乱无章,却力透白纸,她体会到贺紊乱的思绪,她的胸中更加纠结,但她却更加坚信贺的心里还有她。

晨拿起祭台上包包,看到自己的遗书,似乎恍如隔世;抓着手机,她的手在颤抖,这是丈夫给她的礼物,她打开储存,后悔删除了曾经的许多美好记忆。

那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一家三口享受着温馨和甜蜜。她记得晚上两个人欢爱一番之后,丈夫用它拍了她的裸体,说:“你看老婆,还挺清楚的。”

她说:“好不好看?”

他说:“我的老婆是谁,扮鬼脸都漂亮!”

然后缠着她要拍个特写。

她大方地挺仰着下体,把阴部鼓凸起来,看着自己的老公像孩子一样乱拍不休,她说:“老公,到底行不行呀?”

丈夫说:“行,行,毛毛一根一根的,还有水呢!”

她说:“我也要看!”

丈夫把她搂在怀里,一边看着一边调笑。

她嗲着声音说:“老公,老婆还想要!”

丈夫说:“刚刚不是给你了吗?”

她说:“人家还想再来一回!”

丈夫说:“两个乡下女人没事闲聊,一个问另一个:什么最快活?另一个说:肏屄。一个问:还有更快活的吗?另一个说:那就再肏一回!”

她抱着丈夫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坏老公,坏老公,我就是乡下女人,我就想再肏一回!”

丈夫把她搂得更紧压到身下,深情地说:“老婆,我的好老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晨突然看到了自己,血淋淋、模糊糊,丑陋且怕人,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她无法想象贺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她坐不住了,她不能这样被动,她应该更加主动去追。她听得见自己心底的呼喊:贺,我不能失去你!

贺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听大焦说:“那天我去大兴,回来的路上没想到看见那王八蛋,身边还跟着个姑娘。我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以为他肯定不干好事,于是就悄悄地跟上了。本来想找个地方收拾他一顿,他们却进了人才中心。趁她一个人的时候,我跟她搭讪,才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而且更想不到的是,她是北大毕业学管理的,于是我就说,如果想找工作,可以到我们公司来,她一口就答应了。我说:你考虑好了再说吧,没想到今天早早来公司了。老弟,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贺看着大焦,粗壮的大焦竟有点不好意思,说:“别呀,别这么看着我,要想谢我,好好请我搓一顿,只是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贺站起来,拍拍大焦的肩膀。大焦说:“好啦好啦,我把她叫进来。上海那帮家伙又要来,你看怎么办?”

贺说:“先闷他两天,到时候再好好接待,别让他们觉得是我们在求他,好像他们赚得少了!”

大焦说:“我先和他们应付着,过两天你再出面。”

说着,拉开门:“进来吧!”

贺故意盯着桌上的文件,听到大焦说:“这是我们贺总。”

才抬起头来。大焦说声“去忙”,便走了。

贺打量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无法与那混蛋联系在一起。见她:面色白嫩,唇红齿白;两只大眼睛,黑黑亮亮;头发自然后飘,像一道小瀑布垂在背上;身形苗条,腰细乳丰;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裹在不大的屁股上,却鼓鼓翘翘的;青春灵动的样子,虽称不上绝世美女,也颇娇媚诱人。

贺面无表情,说:“介绍一下自己。”

她毫不掩饰的兴奋,说:“我姓巩名丽,和那个大明星重名,不过不是一个丽字,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本科毕业,希望能到公司工作。”

声音甜美清脆。

贺说:“有什么特长?”

丽红了脸,沉吟着,说:“特长,我当过三年家庭教师,实习的时候搞过推销,不知道算不算?我的英语也不错!”

贺冷笑着,说:“哼,这样就想进公司,你能干什么?”

丽有点着急,说:“贺总,焦总说让我当秘书的。”

贺说:“那你去找焦总,去当你的秘书!”

身子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丽急忙说:“贺总,我没有那个意思。贺总,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你,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贺又转过身,说:“是吗?”

丽说:“是啊,是啊,我哥曾在这里干过,他说你是天下最好的老板,是你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他。”

贺脸色难看,说:“是吗?我还这么伟大?”

丽说:“那时,我嫂子刚生小孩,我娘重病住院,我在大学读书,我哥撞坏了你的车,你不但不让他赔,还收留了他,给他工作,让他赚钱。贺总,你是好人,我希望为你工作,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丽声泪俱下,贺听来却如同讽刺,他说:“

你知道你那个好哥哥是为什么不干的吗?回去问问他,他是如何“知恩图报”的?”

丽说:“他说了,他给贺总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他没脸待下去了;他不让我来,甚至还发了火,我哥从未这样对过我,可我还是来了。贺总,希望你能放弃前嫌,让我进公司,我干什么都行!”

贺这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也清楚忘恩负义的卑劣行径上不得台面,没有脸面把真情告诉自己的妹妹。贺有一丝轻松,似乎保全了轻轻一捅就破的尊严;更多的却是刺痛的耻辱占满整个脑间。他无法戳穿这谎言,他无法对着眼前的女子说:你哥哥勾引了我妻子!是啊,一个连老婆都保不住的男人,有什么权利立于天地之间?

丽很聪明,却有着时代大学生的共同特性:他们榨干家中的每一个铜板,奉献给所谓的知识天堂,从踏入到社会,到处碰壁的打击,无情地告诉他们世道的艰难;当一切都只是幻想,剩下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现实的残酷,促使他们恨不能抓住每一根稻草。

丽望着这个也许能改变她命运的年轻老板,惊讶他如此英俊,又奇怪他为什么不开心,她明白她在这里不怎么受欢迎。她说:“贺总,虽然我哥哥给你造成了损失,他一定是无心的,我哥人很好的!贺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回报你恩情!”

贺稳定着情绪,有点不知如何打发面临的机遇。幸亏手机响了,他挥手说:“你去找焦总,让他给你安排。”

看着她出门,才接通电话,果然是静打来的。

静温柔的声音说:“老公,方便吗?旁边有没有人?”

贺说:“有话只管说,有人也不怕。怎么样,你忙完了吗?亲爱的,我想看见你!”

静说:“一会把总经理送到住的地方,就没事了。老公,你好坏,一早上弄得人家心神不定的。”

贺说:“为什么?”

静说:“老公,我才知道,恋爱的感觉真好,想到你就觉得好甜。”

贺说:“小傻瓜,过去没想过我?”

静说:“过去想是空想,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想着你也在想我,心里像打鼓一样乱跳。”

贺本想说我去找你,可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想着要给对方一个惊喜,说:“你让新总经理住哪里?”

静说:“公司在景园小区有一套样版房。”

贺说:“那好,你去接她吧!再见,好老婆!”

贺挂了电话才觉得有了些舒爽,便给岳父打了电话。听岳父说:“你小子说好一周带楚楚来家一次的,说了不算是不是?”

他忙说:“忙、忙。”

岳父说:“忙,公司也不管,你瞎什么忙?”

贺的心里又沉沉的,不知道老人要是知道了女儿的去世,会是怎样的情景,尽管他们生晨的气,可他却知道他们爱晨。

贺简单说了公司招聘的事,答应周末带楚楚去吃饭,保证一定去公司,才挂断电话。贺刚想喘口气,手机又响起来,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了一听,心中便是一震。

晨出了家门,不由得暗暗发誓:“家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

她打了车去幼儿园,想看看楚楚。

幼儿园阿姨坚定地说:“不行!”

她说:“我只是隔着窗子看。”

阿姨说:“别的小孩你随便看,只有楚楚不行。”

她说:“我看别的小孩干什么?楚楚是我朋友的女儿,我就看一眼。”

阿姨说:“楚楚爸爸说了,除了他和他公司的那个静小姐,任何人也不能接近孩子,出了问题我们可担不起!”

晨只好无奈地离开,既失望又沮丧:亲生女儿怎么就咫尺天涯了?当然她知道是为了什么,羞愧也就愈加强烈明显。脑子里闪过第一次对那混蛋发火:那时接女儿似乎成了他的专职,女儿也喜欢与他玩耍;自从与他有了那层关系,看着他与女儿处得和谐,她便更觉得他可心得好。

然而那天,她坐在酒店的经理室里,却见女儿泪流满面地冲进来,他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的甜筒,口中不住地“楚楚,楚楚”

地乱叫;女儿哽咽的抽搐,把脸憋得通红。

她连忙搂着女儿安慰,问:“怎么了?楚楚,小公主变成小花猫了!”

女儿抽泣着哭诉道:“叔……叔叔说,你是……他媳妇儿,叫我叫他爸……爸爸!”

她抬头看他,他嬉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的。”

她说:“住嘴,以后少和我女儿说话!”

他说:“那我们就快点生一个,我喜欢你的孩子喊我爹。”

她说:“放屁!你想也别想!”

女儿说:“他说爸爸是乌龟,是绿色的!”

她勃然大怒,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你……混蛋!滚!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滚了,她却还是再见他,毫不羞耻地说会给他生儿子。

晨用力甩甩头,想要把那耻辱的记忆挣脱掉,却无力地感觉到徒劳。她清楚那激烈的反应,是因为那畜生侮辱了丈夫。

贺,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到你身边,你所有的委屈和苦痛,我会给你平复!

贺,相信我一次!

晨从电信重新买了个手机,装上卡,按下第一组号码,话筒里传来“嘟嘟”

的会铃声,她觉得时间好长。

“贺总,我是曦,”

听到对方的应答,她说:“怎么了,贺总,我就那么没有一点吸引力?”

……

“别那么说,”

晨说:“要道歉的话也是我。中午,我请你吃饭,也算巴结巴结老板!”

……

“算了吧,还要公司破费。再说,我想和你见面,是给你女儿带了点礼物,我要当面交给她。”

……

“谢什么,我很喜欢她。对了,她叫楚楚吧?等我见到她再给。”

……

晨黯然合上了手机,明显感受到贺在躲避她,却无计可施。她再次按着拨号键,心说:“这回连话也没得讲了。”

她把手机紧贴着耳朵,听到一声“喂”,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想叫一声:“爸呀,你的晨回来了!”

可是她不敢;她想说一句:“爸爸,女儿改了,你帮帮我!”

可她说不出口。她知道爸爸爱她,她知道爸爸一定能帮她,可她张不开嘴,她没脸张!

晨拖着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娟和静正站在大厅等她。娟说:“怎么了,你的眼这么红,脸也有点肿,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她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看静望着她,更是无地自容。

静说明来意,她们一同到房间取了行李。晨只有两个皮箱,大个的是她的衣服,有不少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情趣内衣;小的是给女儿买的礼品,虽然费了不少心思,眼见得全无用处,就失失落落地没有情绪。娟插混打科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也就住了口。

一路上司机开着车,进了景园小区。娟和静说着公司发展前景,晨无聊地把头扭到一边,看着车外熟悉的环境。这里是爸爸开发的高级住宅区,当初爸爸要贺入股,贺坚决不答应,气得爸爸骂他:“混账小子,我女儿都被你抢去了,还说不愿沾我的光,真是煮熟的鸭子,肉都烂了嘴还硬。”

贺说:“爸,抢了你女儿要管饭,给您老减轻了负担,可算不得我沾光。”

爸笑说:“闺女,听见了吧?这小子多没良心,得了便宜卖乖,咱不要他了!”

她说:“没错,他整个就一大坏蛋!”

晨心中有了温馨的回忆,彷佛间贺还是她的丈夫。这时,她看到楼区路边一辆熟悉的车,她以为自己眼花,想要看个仔细,车却拐了个弯,只看到一片高楼的墙。幸亏车停了,但她想看到的却挡在了楼后。

进了房间,晨依然收不回心神,忐忑得意乱烦躁。她知道她没看错:那辆奥迪A6,是贺的车!

静彬彬有礼:“曦总,晚上六点,公司在王府饭店为你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会,贺总说请娟姐也一定参加。不知道两位还有什么事没有?”

娟说:“你们贺总好给面子,你告诉他,我们想吃路边摊。”

静笑道:“是,我转告。”

又转向晨说:“曦总,车就给你留这儿,你要不要司机?”

晨对司机这字眼敏感,说:“不要,车也不用留在这儿。”

静说:“那好,下午我会让司机准时来接你。”

晨看着急于要走的静,说:“你挺忙的,本来中午想请请你呢,是不是有约会?”

静的脸红了一下,说:“公司事多,对不起,过后我请你吧,再见!”

晨恨不能追出去看个究竟,却拔不动双腿,身体就一阵阵冰凉:贺,你在等谁?当然不是等我,也不会等娟,你在等静!

静下楼让司机回去,甜蜜满溢了整个心房,化成了一缕胭脂涂抹在她俊俏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如电似闪,小嘴儿笑意嫣然。她轻快地直奔楼头,浑然忘却了下体的不适隐隐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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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晨 第九章

晨冲到窗前,但只见兴奋的静翩若惊鸿,迅速地在前面的弯处不见了。她怅然若失,郁闷结在心中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是啊,对于贺来说,晨已经死了!

真是可恶,是谁如此迫不及待地传递了这讯息?父母知道了一定是痛不欲生,连公司都不愿经营下去!此时,唯一觉得欣慰的是丈夫并没有忘记他。她转过身,娟正向她走来。

娟看得出来:晨如风雨袭过的鲜花,虽然颜色依然艳丽,却全没有了妩媚的精神,不由得开口笑道:“哎呀,怎么了,小可怜,是不是良辰美景太放浪,致使美人这般凋零?”

说到这,又觉得有点幸灾乐祸,想起自己昨夜的电话,大有毁人好事的嫌疑,心中虚虚地住了嘴。

晨无暇揣摩娟的冷讽还是热刺,急急地诉说在家中发现自己死讯以及对父母的担心,她说:“娟,我知道你聪明,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娟沉吟良久,说:“你放心,你父母肯定不知道。如果你父母知道了,早就去德国了,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他们爱你,虽然你伤了他们的心,可毕竟你们有割舍不断的血缘亲情;至于他们把公司给贺,那时候,贺根本不知道你死了,他还极力让你父母把公司留给你,当然,你父母就更不会知道:他们所以把公司给贺,也是因为你,他们不愿你失去贺,他们希望贺能重新接受你。晨,打起精神来。”

晨轻松了不少,她说:“娟,谢谢你。娟,还做我的好姐妹好不好?昨天你让楚楚叫你姑姑,你要做贺的妹妹,我真的很怕,怕我们的情谊要结束了;娟,求你了,别恨我;我跟贺的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娟,求你了,行不行?”

娟想:是啊,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我这么义愤填膺的干什么?贺,毕竟曾经是晨的丈夫,人家有十年的感情基础,我算哪颗葱、哪颗蒜?贺知道晨死了,却没有对我流露半点,而是一个人独自悲伤;人家连悲伤都不愿和我分享,可见我真是愚蠢的自作多情;我在他的心目中,恐怕永远都不及晨的一根手指头。

贺,难道我就那么差,在你那里就激不起一丝微澜?不,我不信,你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是心乱如麻,还是心怀叵测?你在电话里问:伟走了没?我听得出来,那可不是朋友间的关心,我闻到里面有一点醋味,要不,干嘛那么匆匆地挂断电话?

娟看着晨,心说:她怎么那么美?一脸的凄楚,都掩不住动人的娇姿,真是我见犹怜呢!这若是让贺看到,还不立刻搂进怀里,轻言细语的抚慰一番?可他对我却是……却是什么?她的眼前浮现出贺一脸狰狞的样子,毫不怜惜地将她压在沙发上,下面暴怒的肉棒直捅到她的嫩穴里,那痛依然这样清晰,可她的心中却泛起一股苦涩的甜蜜。

娟直视着晨,目光却有些散乱,问:“那个老外男人是谁?”

晨怔怔的说:“哪个……哪个老外男人?”

娟说:“就是贺给你打电话,替你接的那个男人!”

晨有些发急:“贺给我打过电话,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娟说:“晨,说实话,你究竟爱没爱过贺?你看看你花枝招展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如果还想着那个农民工,那就去找他,不知道在哪里我告诉你!”

娟的话像机枪突然扫射,连她自己都惊呆了:这算什么?莫名其妙,落井下石,还夹枪夹棒,这还是人称侠骨柔肠的自己吗?

晨幽怨地望着娟,这是美人通用的绝技,尤其是晨,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娟低下头,不与她对视。晨想:娟如此激动,看来她跟贺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走到窗前,拉上客厅的窗帘,光线立刻暗淡下来,室内剩余的亮度恰到好处地柔和。

她转过身,解开长裤的纽扣。她是不用腰带的,怕勒出不好看的褶皱。

娟奇怪地看着晨的一举一动。晨将长裤扔到沙发上,两条赤裸的修长美腿亭亭玉立;晨脱下上衣,傲人的双峰飒爽英姿。娟看她仅剩下白色的乳罩和丁字内裤,心说:这貌不惊人的几片布,只怕那农民工苦干一个月也买不起!她将头扭向一边,愤愤不平地想:那混账小子用了什么魔法,癞蛤蟆竟真吃到了天鹅肉?

晨已经一丝不挂,她说:“娟,你看看。”

娟怒道:“看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只可惜一朵鲜花……”

她还是看了,惊讶地干张着嘴。

其实娟对晨的身体是熟悉的,从小到大,她们一起游泳、洗澡、桑拿,不知道有多少次坦然相对了。她知道她美艳的躯体是多么迷人,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美只能用艺术形容了!

晨站在娟的面前,双腿微微打开,既像粉妆玉琢的雕像,又如下凡人间的女神,美则美矣,却无半丝淫荡之气:凹凸有致,高贵典雅。娟发现晨变了:饱满的乳房顶着的小樱桃,成了粉粉颜色;顺着纤腰之处和谐外扩圆润丰盈的屁股,白皙而挺翘;下面黝黑的毛毛踪影皆无,那肥唇就显得像婴儿般的纯洁,白生生的开缝处,羞羞地露出一对同样粉嫩的小舌,宛如处子闭合着,恬静、安然。

娟冷笑道:“果然费尽心机,还除了毛,老外喜欢光板白虎?!”

晨却很平静地说:“你知道是怎么除的吗?”

娟说:“反正不会是薅光的吧?”

晨说:“是,是薅光的,而且是我亲手薅的。娟,我说过我死过一回,为了贺,从身体到灵魂,我都想彻底毁了她!娟,我不知道这惩罚够不够?”

晨像诉说别人的故事,清楚详细,娓娓道来……

娟听着,似乎血的流淌就在眼前,感觉到了那凄惨的震撼。这时候似乎突然猛醒:我是真的嫉妒晨。尽管理智地放弃了贺,而不自觉的不甘心,却常常勾动某种期望。晨的归来,无疑彻底粉碎了心底的幻想。她觉得自己好卑鄙。晨是她的好友,是多少年的莫逆之交,她应该站在晨的一边。贺,我们的帐,一笔勾销了!她想:如果他非要还呢?

晨继续说:“我没死,救我的就是你口中的老外男人,可我再也没见过他,如果贺打电话,一定是他接了。”

她这才想起:那个波波,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从没感激过他?

娟和自己纠结斗争了一番后,说:“晨,贺给你打电话,就是你出事的那一天。晨,贺从来也没有忘记你,他说他每天都梦见你,他说他那天梦到你浑身鲜血。晨,你和贺会是个圆满的结局。”

晨说:“娟,无论你和贺发生了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娟故作轻松,说:“放心,我才不跟你抢老公。你老公要是那么容易被抢,哪还会有今天!”

晨红了脸,说:“娟,你别再敲打我,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我可惹不起你这个刁钻的小姑子!”

娟就说:“我可又想当你妹妹,做他小姨子呢!”

晨说:“我可不干,我怕你是你姐夫的半拉屁股!”

娟说:“过河拆桥是不是?”

跳起身就去扑打,正撞在晨的怀里,一只手中软乎乎、饱胀胀,正是椒乳一枚。晨一声娇叱:“非礼呀!臭丫头,这是你哥、你姐夫的,你倒不客气!”

娟忍不住揉了两把,笑道:“活该,谁让你骚不拉机的光个屁股,这叫不摸白不摸!”

两人倒在沙发上滚作一团,刹时:娇喘连连,莺声燕语,景色绮丽。

娟嬉皮笑脸,上下其手,大行猥亵之能事。

晨扭着身子,恨声说:“臭丫头,那里动不得!”

娟说:“好光滑,好干净,好好玩!”

晨用力将娟推开,坐在那儿喘息未定,俊美的桃腮含羞带怒,骂道:“坏东西,你疯了?”

娟和晨动手动脚地胡闹,曾是她们的闺中乐趣,见晨有些恼怒,就笑着说:“干嘛呀,这么小气,你没摸过我吗?瞧你那嘴噘的,是不是怪我抢在你老公的前头了?”

晨“呸!”

了一声,想到昨晚与贺的缠绵,心说:想不到吧?臭丫头,老公早就先下手为强了!神情便腼腆起来。

娟瞅着她,说:“哎、哎,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晨扭捏着说:“什么大功告成?”

心中却涌上一股烦躁,说:“娟,贺和静已经好上了,我还能不能……”

娟说:“贺不会爱上静的,贺的内心我清楚。”

晨说:“刚刚贺就在楼下,一定在等静,他们是约好的,娟,我好忐忑!”

娟见晨一副焦急的模样,却“扑哧”

一笑说:“

傻瓜,只要知道你是晨,不管什么“娟”

什么“静”,那个笨蛋贺统统都会丢到脑后的!好啦,快点穿上衣服,我们去吃饭,都十二点多了,你不饿,我还饿呢!”

晨顿时心中一宽,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沾,肚子里早空空如也。一边穿衣一边问:“想吃啥?我好好请你。”

娟说:“随便,麦当劳、肯德基都行!”

晨说:“不吃那些垃圾食品,高热量,容易胖,吃炸酱面也不吃它,还是我们中国菜好吃!”

娟说:“好啊,给你省钱你还不干了。”

晨着装整齐,俨然贵妇的风范,突然一阵脸红,不好意思地问:“娟,我家老公够勇猛凶悍吧?”

贺笑容可掬,静心花怒放。

贺下车打开车门,做了个西洋式请的动作,静乜斜了眼他,两目如丝,先是用肩轻撞了他的胸,口中不知想说什么,桃花般的腮上便红霞朵朵,大是春情无限。贺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能将它含在嘴里,不用咀嚼就吞下肚子,脑海里反覆着秀色可餐四个字真有几分道理。

奥迪车驶上街头,混迹于热闹杂乱之中,在水泥和钢筋合成的丛林里,徜徉着欢快的潇洒。

繁华的都市,无限的诱惑。金钱、美女、名车、豪宅,多少人追逐的梦幻泡影;他们撇家舍业为城市建起高楼大厦,却摧毁了自己的空中楼阁;他们为祖国的心脏添加着辉煌,却窒息了自己应有的理想!多少人?多少人在这里放弃了尊严,出卖了肉体,甚至搭上了生命!多少人随着欲望而堕落,他们毫无顾忌地冲破一道道道德的底线,,他们打碎民族的所有优秀质量,把自己埋葬在自私的坟墓里!也许,他们到死也明白不了:他们在为谁劳作为谁忙!

贺开着车,不知会不会为自己感到庆幸?他看一看旁边的美女,见静紧闭着双唇,大大的两眼弯月般眯起,洁白的脸颊上泛着红潮,似乎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

贺轻声问。

静终于绷不住笑了,她说:“亲爱的,我们这是约会吧?”

贺笑,说:“你说呢?”

静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贺说:“那我告诉你,是真的约会,而且还是工作时间。”

静笑着,俏皮地说:“老板不会扣我工资吧?”

贺说:“工资肯定要扣,上班不好好工作随意脱岗谈恋爱,你说,老板还要给你钱,天下哪有这好事?”

静可怜巴巴,说:“不能不扣吗?”

贺说:“不能,谁让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光是工资,还有月奖啊,季奖啊,全勤奖啊,统统要扣!”

静撅着嘴,却一脸兴奋,大声说:“老板是个大坏蛋!”

贺说:“背后骂老板,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静说:“臭哥哥,你比我们老板还坏!”

贺笑说:“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保证你让堤内损失堤外补。”

静也笑,她好喜欢和心上人逗嘴。她说:“什么注意?是否美人计,给老板来个投怀送抱?我怕我男朋友不高兴;不过,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倒没问题!”

贺说:“只怕到时候羊入虎口,由不得你了!”

静说:“坏蛋老板男朋友,如此调戏勾引属下女秘书,总该有点奖励吧?”

贺说:“当然,不光奖励,还有惊喜!”

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前,贺说:“你先进去,我去放车。”

静下车,见是法国品牌的服饰店,虽然听说,却从未进去见识过。

商场里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静想:这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天堂了。穿白色旗袍的导购小姐看她一身穿着,顿时失去了招揽的意思,连声“请”

也懒得说,随意地动了动手,不知是请进还是请出,也就罢了。

静站在服装展示台前,尽管心里上有所准备,还是让标牌上的价格惊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大概就是奢侈品了!

导购小姐走到她面前,轻声说:“对不起,小姐,你请这边。”

静莫名其妙,说:“小姐,我在等人,我朋友一会就到。”

导购小姐笑容迷人,说:“请跟我来吧!”

进到一个房间,见贺坐在沙发上,旁边一位红色旗袍像是领班一样的小姐,漂亮的身材露出长长的大腿,腿根部分明是小巧的内裤。静立刻明白这是有钱人的VIP室。身后的导购小姐对着贺深鞠一躬,说:“对不起,贺老板,慢待了你的朋友!”

然后转身对着静,也是一躬到底,口中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领班说:“贺老板,请你们原谅!”

贺说:“好啦,快看我朋友有什么要帮忙的!”

领班看看贺,又看看静,眼睛里是暧昧的笑,说:“请问小姐,你需要点什么?”

静满脸绯红,恨不能飞一样的逃走。她看得出来,这两服务员把她看成被包养的小姐了。

贺看出静的窘迫,连忙说:“你们去吧,看有适合的拿来。”

待她们出去,贺拉着静,搂进自己怀里,说:“好宝贝,别生气,她们不知道我离了婚,所以有些误会!”

静看他着急,心就软软的,倒觉得自己无理,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好意。”

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只一会儿,五个服务员好像故意的,排着队,提着各种包装袋,浩浩荡荡的进来。静不知所措地望着贺。贺面带微笑,点头示意,似乎说:好啊,开始吧!

静用了半小时走马观花地在里面的试衣间检阅了这些杂七杂八的高贵物品,两个服务小姐来来回回的忙乎,最后为难地选中了两套裙装,两套内衣,化妆品名牌包包之类,看也没看,心中却还掂对着:可别让贺说我贪得无厌!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到室内,见贺正与小姐们讨论着,欣慰的是:他没有盯着她们的大腿看。

贺把一张卡递给领班,说:“东西放我车上。”

贺挽着静走出商场,看着她还发呆的样子,觉得她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之情,“傻丫头,”

他想:“不会是吓坏了吧?”

他说:“怎么了,你不高兴?”

静不吱声地看着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作为北京城里的一名高级白领,她应该也算小资的一份子了,电视电影里的那些都市丽人,不是天天这样活的吗?

这不正是这个社会倡导引领的时尚风气吗?

贺把手搭在静的肩上,体贴地问:“累了吗?”

静张大眼,问:“累?”

贺笑笑,说:“购物可是个体力活!”

静就想说:我觉得像是脑力活!可她没说。

贺说:“那边有家法国餐厅,趁早我们先去吃饭吧?”

静说:“好。”

虽说早,可餐厅里还是几乎坐满了大多的中国人,金属餐具撞击杯盘的“叮当”

声不绝于耳,倒省了该有的浪漫音乐。

他们找好座,贺却发现了那个叫波波的老外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他还冲着他点点头,挺好的心情便减了不少。

贺点好餐,看静若有所思,便问:“想什么呢?”

静说:“想我爸妈!”

其实她一直在想:那些东西到底花了多少钱?

贺说:“他们好吗?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吗?他们对我什么看法?”

他希望静跟他说话,多说点。

提起父母,想到家,静的心便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飞了回来。她是家中的独生女,从出生到小学,她的生活幸福温馨;爸爸妈妈是普通的工人,后来他们下了岗,他们身体不好,他们干过许多工作,而生活却依然艰难;从高中开始,她做过家教,发过传单,甚至还卖过一次血,直到大学毕业进了公司;她挣了钱寄回家,三年前,她让父母开了个小门头,她盼望着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现在看来事情简单了,似乎只有一步之遥,生活就会翻天覆地。

她想:贺一定能让她的愿望更加美满。可这是她要的嘛?妈妈说:那些富豪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是土匪强盗,是恶霸流氓!爸爸说:爸爸的工厂,妈妈的工厂还有许多人的工厂和土地就是被富豪们夺走了!爸爸妈妈说:好女儿,离你那老板远点儿!她说:贺不是土匪强盗,不是恶霸流氓,虽然他富豪!她说:她不愿离她老板远点儿!她爱她老板!是的,她爱贺,可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她傻傻的冒出一个念头:贺,你要是不这么有钱多好!

静痴痴地看着贺熟练地将盘中的牛排分割成小小的片段,而她手中的刀叉却不听使唤。贺微微一笑,悄悄地将自己的盘子推到静的面前,然后将静的盘子拉过来。

静心中感激贺的细心,悄声说:“我第一次吃西餐。”

贺对着静的耳朵也悄声说:“你的第一次都给了我!”

静的脸便红了,端起艳红的酒飞快的喝了一口,觉得酸酸的发涩,没有看上去可口。

贺也喝了口红酒,一边吃一边说道:“静,一个人有一百元钱,他给他的爱人买了一只发卡;当他有一万的时候,他给爱人买了一条八十的连衣裙,他过份吗?”

静虽然还是不吱声,可心中的矛盾和不快却彷佛找到了豁然开朗的洞口。

贺说:“亲爱的,我要感谢你,是你给了我许多爱和快乐,我觉得我对你没有你对我好,我想做些补偿。你说,我该怎么做?”

静看着真诚的贺,恨自己不知打错了哪根筋,平白无故的发什么神经?她低低地说:“好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贺笑了,说:“要我原谅,很简单,今天听我的。”

静就说:“我听,我听你的!”

一对恋人重新坐上车,心情像雨过天晴的蓝天,格外清朗。女孩喳喳地说,男人一会严肃一会开心地听。

男人说:“真不知道我的宝贝阅历如此丰富。”

女孩说:“坏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男人说:“是吗?说来听听。”

女孩说:“我还上过色情网站。”

男人说:“为什么?”

女孩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我的坏哥哥高兴!”

男人说:“看了些什么?”

女孩说:“光屁股打架的妖精!”

男人说:“怪不得,宝贝懂得上面用嘴,下面垫枕头呢!”

女孩就撒娇说:“你好坏,你好坏!今晚我要惩罚你!”

……

戴梦得是北京最大的珠宝店,据说是大人物夫人所开的,宏伟壮观,全国连锁。贺拉着胆怯的静坐到柜台前,他想让他的女孩体会到花钱的畅快!

一枚精致的钻戒,静看不懂,可她看得懂标注的价格:是一万九千九还是十九万九?她想:肯定不是一千九!

贺说:“喜欢吗?”

她说:“嗯!”

其实她不喜欢,她觉得远没有黄金宝贵!当然,她知道它们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服务人员将戒指放到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底部一道光柱射上来,戒指上的钻石如干净的玻璃熠熠的亮。服务员说:“贺先生,这块石头比你上次那块还好,一丝絮也没有。”

什么?石头?石头比得上黄金?静提不起兴趣,黄金使她升起一股冲动和欲望,一种急于得到的强迫感。她起身转到黄金专柜,刺眼的光芒让她一阵晕眩。

她盯着每一件饰品上的标牌,心中盘算着自己存折上的数位,脑海里现出爸妈沧桑的面孔。她的鼻头有点酸:他们才刚满五十;他们辛劳一生;他们勤俭持家;他们没有一样首饰;他们只有一身病!

贺走过来的时候,静还在咬牙下定决心:我要让爸妈都戴上!

贺往柜台里扫了一眼,说:“有没有看上的?”

静说:“没有。”

贺把一个小盒递在静的手里,说:“送给你!”

静手中犹如捧着千钧之物,似乎难以承受得沉重,她想:这能换多少黄金?

贺说:“我们走吧?”

静说:“走。”

……

“您好!贺老板。”

车行风情万种的售车小姐声音湿漉漉的甜,用力拧一拧怕是能挤出大半斤糖来。

小姐说:“贺老板,您夫人的车怎么样?”

贺说:“很好!”

小姐看看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静,说:“贺老板,最近有一款新车上市,好漂亮,特适合美女和贵妇,只是价格有点便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贺说:“好啊!”

小姐拿出精美的宣传画,贺招呼着静一起看,问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静说:“

我喜欢“QQ”。”

小姐的笑声直冲云霄,说:“我们这里是奔驰专卖店!”

静想说:关我什么事!当初,老板逼她去学车,她觉得毫无必要;等拿到车本,“QQ”

成了她的梦想,她好喜欢那小巧的家伙。

贺说:“天蓝色的怎么样?”

静说:“好。”

贺说:“什么时候拿车?”

小姐说:“下月。”

……

静问开车的贺:“老板,你还要买么?”

“不买了。”

贺说:“亲爱的,你这样不像是高兴?”

静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静是真得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觉得是梦,太虚幻;她感到不真实,很遥远;她应该兴奋,却十分失落。可她明明清楚贺是为她做着一切。她一时间又惶恐又内疚,她说:“对不起,老……老公!”

她差点叫成老板。

贺笑了,说:“老婆,以后不要说对不起。”

静说:“是。”

贺说:“刚才的西餐好吃吗?”

静说:“不好吃。”

贺说:“我也觉得不好吃。”

静说:“那你还带我去?”

贺笑,说:“中国人装浪漫,到那里面去彷佛提高了档次,其实整个是一傻逼!”

静也笑了,觉得贺好体贴好可爱,她说:“那我们也是傻、傻……”

贺哈哈大笑;“对,我们也是傻逼!”

静红着脸,想到自己在餐厅的窘样,确也傻的可以,不由得也开心地笑出声来。

贺说:“可我还想再傻一次,你要不要?”

静大声说:“要!”

咖啡厅里稀稀拉拉的坐满了人,火车坐的后背各式的人头晃动,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如林中的鸟在唱歌,除非你仔细听,否则不会弄清是哪只鸟发出的动静。

贺和静选好了位置,彼此间会心的一笑,同时做了个“傻”

字的口型。

女服务生过来,看到贺,说:“贺先生,好久不来了,你太太好吗?”

贺说:“好。”

看一眼对面的静。静低垂着头,专注在桌台上。

女服务生说:“你太太教我的美容方法真是管用,我要谢谢她!”

贺说:“好!请给我们两杯咖啡!”

看着女服务生的背影,贺感到颓然而沮丧,所谓的惊喜以失败而告终。静没有他向往的那样,这要是晨……他明白,他无法割裂自己的记忆,他所做的只不过还在寻找妻子的痕迹,无论在哪里,无论他变换怎样的理由,这些愚蠢的行为都在告诉他:静不是晨,静成为不了晨!

静努力让自己进入到她该进入的意境,可惜不能成功,她只觉得那些东西不属于她。她看到贺一脸沉重,她敏感地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了也许不合时宜的话:“你在想嫂子吗?”

贺不敢与静目光相对,他看着周围:没有谁会注意他们;他想要让眼前这纯真的姑娘了解,能够懂得他难以诉说的苦痛。他讲述了一个故事,他觉得静是最好的听众,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背后,故事的女主角也在倾听。

晨和娟还没有吃完饭,娟就接到伟的电话,说有一个紧急的采访,必须马上去。娟说:“我没开车,你来接我吧!”

晨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娟晚上一定来陪她。娟就笑嘻嘻地逗她:“我来了是拉皮条,还是当电灯泡,要不今晚咱们3P吧?”

晨就捶她,说:“一杯啤酒就浪成这样子,还是让你的伟收拾你吧!”

娟说:“我现在对伟有厌食症,就是对你的贺有欲望!”

晨说:“行了,疯够了吧?让伟听见,非打翻了醋缸不可!”

晨送走了娟,发现饭店不仅离住的地方近,离咖啡厅也不远,觉得是个好兆头,决定先去喝一杯,重温一下往日的温馨。

一切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晨甚至没有感慨的勇气!女服务生给她端上来咖啡,两只眼睛在她脸上不知转了多少来回。她认识她,指导过她如何保养,说她是自己的粉丝都不过份。

晨笑笑,说:“还有事吗?”

女服务生说:“你可真美!”

晨沉浸在未来的计划中,脑海里展现着许多难以想象的画面。在遐思与现实交流的时候,贺和静上场了,只是却和自己背对着背。

晨听着这熟悉的故事,一个善良少妇被变态色狼骗奸。虽然只是一个未完结的清洁本,显然说书人加上了自己的感情,所以色狼的无耻奸诈,少妇的天真无知就更加突出。她继续听:贺说:“……她提出离婚,去了德国。静,你能理解我吗?我要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静说:“对嫂子,我无法评论;对那个混蛋,你太心软了,你应该阉了他!”

……

晨听到的这样结尾,似乎明白了贺心中的希望:他不愿她死!

贺,我记得我要做什么了:阉了他!

上了车,贺问静:“我们去哪里?”

静说:“送我回公司吧,有些事要处理。”

贺说:“你的东西放哪里?”

静说:“放你那里!”

贺说:“晚上我接你?”

静说:“你真的不出席欢迎会吗?”

贺说:“别忘了,你还是副总,当然由你全权代表。”

静说:“贺总,你是不是怕那个新来的曦经理?”

贺说:“我怕她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静说:“晚上我自己回去吧,公司里有车,一会别忘了接楚楚!”

……

静看着贺的车远去,泪就想流出来,她使劲眨着眼,强自镇定着自己,胸中的委屈却不停地涌出:他把我当什么?他把我当成谁?她冲到路边招手喊着计程车:她要去提钱,她要去金店,她要给爸妈买首饰!

贺回到公司,怒气越来越盛:那个老外和晨肯定不像他自己讲的那样单纯!

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我?难道我没有权利享受爱情?难道我不能拥有女人?

晨,我会让你安息,我也会忘了你!静,不要那么聪明,不要那么敏感!静,对不起,我会告诉你晨已经死了!

那个丽在他的办公室,苗条的身子陷在沙发里,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来,叫一声:“贺总!”

贺看着她,问:“你在这干什么?”

丽说:“焦总让我在这的,他让我给你当秘书。”

贺说:“你出去!”

丽说:“我去哪?”

贺的声音像打雷:“去门外,别让我看见你!”

丽站在门外,泪水在脸上流淌。路过的人奇怪的看她,她又羞又恼,她想进门去大喊一声:“混蛋,姑奶奶不干了!”

然后扬长而去,可她不敢。她需要工作,她需要挣钱,她穷!她只有站在这里当怪物。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混蛋老板探出脑袋,说:“你进来。”

她只好进去。

老板说:“焦总给你多少钱工资?”

丽担心着,说:“两千四。”

老板说:“我给你三千,试用三个月,以后四千五!”

丽感动地说:“谢谢贺总,我一定好好干!”


归来的晨 第十章

晨回到住处,已经快四点半了,她迅速的打开旅行箱,魔术一般地变出许多东西。她进到卫生间,拧开龙头,“哗哗”

的凉水逐渐变暖,她满意地关上;她进到卧室,床是软软的席梦思,单击,凹出一个弧形,觉得不错,心想:“这里是高级住宅,当然不能有一丝马虎,样板房更得精益求精。”

她进进出出地将衣物归置利索,然后把自己脱得精光,换上一身月白色的瑜伽服,轻快地来到客厅。地毯显然高档,她抬起赤裸的柔若无骨的美足,脚底白嫩嫩得洁净。她走到一架大大的穿衣镜前,先是把双手交叉扣起,翻转着举过头顶,侧着身做着弯曲,然后一只脚向后高抬,像芭蕾舞演员,身体专业地拗着、拗着……

晨做着各种动作,软薄的瑜伽服裹不住她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在起伏跌宕,乳头被摩擦得热辣瘙痒;圆滚的屁股不时翘出优美的臀形,尽情表现出少妇的成熟魅力。

晨将身体后仰,贴在地毯上,跪着的双腿成V字。她看到镜子里自己鼓起的裆,馒头状的阴部清晰地印在衣服上,不由得浑身发烫,口中轻声骂道:“这一会都等不了了?”

心中却忍不住想起有一次,丈夫就以这样的姿势弄了她。

那次他飞快地拽下她的衣服,他的阴茎格外粗壮长大,顶得她婉转低吟、娇弱无比,不到两分钟,她就告饶了。她羞恼地骂丈夫兽性大发,丈夫说:“谁让你不穿内衣?”

她说:“这样才自然,练功没束缚。”

丈夫说:“对呀!我这样也很自然,和你一起修炼。”

晨用力挺挺下面的鼓起,觉得功力大不如前。是啊,好长时间不练了,只是最近才又重新开始。不过,此时她却坚定的想:“老公,今晚任凭你怎么样,你的娇妻都全力配合!”

晨练完瑜伽,身上汗津津的,她连忙去浴室打开浴缸的阀门,在洗手台前把脸清洗了一下,看到镜子里的脸上,被自己打过的痕迹还依稀可见,于是跑出去一会,脸上便贴了张面膜,白呼呼的分不清眉眼。

她把一个精美小瓶里的液体加几滴在浴缸里,室内立刻飘满熏衣草的香气,她再一次脱得精光,把全身放到热腾腾的浴缸里,惬意的舒爽使她有几分困意,她想补一点睡眠,让自己更加精神饱满,可闭上眼睛,脑子却一下子清醒:贺的声音彷佛还在耳边;贺的身影彷佛就在眼前。

“贺,老公,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尽管你没有说原谅我,可我却听到了你千方百计地为我推卸我应负的责任。老公,我好羞愧,你不愿摧毁我在你心中的完美,你的每一句话、每一字都让我无地自容;我应该无颜面对你,可我舍不得,现在,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感觉到了,老公!”

晨浸泡得全身软绵绵的,开始用擦澡巾搓着全身,虽然没有污垢,皮肤却已经变得通红。她想,这样才算干净!这样才能让她的老公抚摸着不再龌龊!

“贺,你会来吗?你会送我吗?”

猛然间心里的忐忑一阵一阵纠结:“我该怎样对贺说?我要告诉他,你的晨还活着吗?贺如果不送我回家可怎么办?娟,你可一定要来呀!”

想到娟,一种不安袭来:“她真的和贺有事了!”

她问:“我家老公够勇猛凶悍吧?”

娟说:“你的老公凶不凶悍,你不比我清楚?”

她虽然说得轻松,脸上的表情却古怪异常,由白到红、由红到白的好几次,怕是脑子里正转着贺的身体。

晨烦躁地出了浴缸,扔掉面膜站在淋浴下,莲蓬头喷洒着雨露,滋润着少妇完美的身体,水顺着纤细的腰肢、丰硕的臀部滑落。晨无休止地一遍一遍冲刷,思绪也不停地转化,患得患失了许久,突然觉得太过杞人忧天:难道自己连一点自信也没有了吗?毕竟与贺十年的感情,何况还有女儿楚楚的血缘相连!她们有什么?

晨似乎找到了感觉,开始专注地洗澡。她抬起一条腿,彷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阴部这般漂亮:肥嫩如绵,洁白如脂。她微微后仰,拿着莲蓬头对准了,急流冲击着花瓣,觉得浑身酥软,她一掌拍在上面,骂一句:“不要脸!”

谁知欲望却像春风拂过的野火,有点蔓延之势。

她心一抖:“这怪东西,今天成心与我作对!”

又想到:“这两天丈夫除了短暂的那一会儿相见,想他的念头却何止有万遍!哪怨得这家伙如饥似渴兴风作浪。”

想到昨晚,更是后悔莫及:老公想亲自己的洞洞,就该让他亲,这个经过了精雕细琢的小宝贝不就是为他准备的吗?可是,老公,我好怕它有怪怪的味道,熏着了你!哎呀,老公啊,你看,洞洞里都流出水了,小妹妹想小哥哥了,不,你那宝贝可不小,是大哥哥!老公,今晚,今晚我们都不睡了,来个通宵达旦,彻夜不眠!

晨用小指借着水流捅进阴道里,进进出出地清洗了,低低地恨声自语:“臭老公,都怪你!”

总算沐浴已毕,晨穿上一件白色无袖的薄丝睡裙,裙摆只到大腿处,露出的部份显得修长挺直。她坐到卧室的梳妆台前: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只一会就神采飞扬艳丽照人;她挑挑眉毛,自然完美,无需描画;她眨眨眼,睫毛黑长,纯真明亮;她抿抿嘴,双唇红润,不必涂抹;她撩撩发,瀑布样披在肩上。

她拿起一块小手绢,将自由的黑发束起,然后转头照了照,满意地一笑,心说:“老公,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青春活力,像高中女生的样子!”

她走到衣橱前,拿出一条粉红丁字裤穿上,将睡衣脱掉,转身一周,丰满的屁股让细带湮没在股沟里,前边腿间的窄小三角刚刚盖住胖胖的肉缝。她试着把小三角拨到一边,让阴户完整地露出:紧啾啾、白馥馥,俏皮可爱,她低下头看着,羞怯地小声说:“要吃,就给你!”

脸上就如上了胭脂,手指一点嫩嫩的阴唇:“不准你再作怪了,淌那些脏脏的东西,否则,我让老公再不理你!”

她戴上粉红的乳罩,饱饱的乳房高高的耸立着;在腰间她系上连体内衣的腰扣,穿上肉色的裤袜,皮肤一阵滑爽紧绷,原本的白皙变成小麦色,臀型更显得滚圆挺翘。她刚要会心地骄傲,却发现裆部被罩在里面,不由地恨道:“傻了,你这不是给老公添麻烦吗?”

可,要是老公愿意将它撕开,那不是更加刺激吗?

呸!老公可是个斯文人,才不会那样粗暴呢!还是穿开裆的吧,又方便又性感,老公定然喜欢!

她换上一条开裆的,竟然在臀部两边也留了两个洞,她的脸立刻烫得厉害:“这也太淫荡了吧,会不会吓坏老公?不行,还是保守一点吧!可是,费劲巴力地不就是让老公惊喜的吗?不管了,穿了!过去穿什么也没见老公讨厌过!”

晨选定一身白色裙装,西式领口稍露脖颈,看上去妩媚雅致,她知道老公特喜欢她清纯干净的样子。她对着镜子不住地端详,看到没有透出内衣的隐影,不会显得轻挑,才满意地一笑。

这时,传来一阵“叮咚、叮咚”

的门铃声,开门,果然是静。静还是职业女装打扮,透着精神干练。晨在咖啡厅听到她叫自己嫂子,不由地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心中想:“丈夫是一定要夺回的,不知她失恋会是什么样?”

其实,静现在的心态与失恋也相差无几,花了不少积蓄,倒是痛快了不少,了解了女人为何用购物来发泄,确实有几分实用。她见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大公司的CEO,倒像是要去约会的初恋少女,想她对贺的那份痴情,觉得自己倒算不得什么了,毕竟都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

再说贺对前妻不能忘情,不正证明他爱情专一,是难得的好男人嘛!不也说明自己并非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吗?何况贺对自己也不是无情无义!对比眼前的女人,这般漂亮美丽,对他又是情有独钟,贺却见也不见,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想到此,百爪挠心,暗恨自己太任性,对眼前的女人倒是生出许多同情。

“曦总,我通知了所有高层必须到场,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晨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是欢迎酒宴,又不是情人约会,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可别人哪里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对静说:“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很快,晨再出来,已经是高贵庄重的OL装束了,她说:“头发来不及了,就这样披肩吧!”

静说:“曦总怎样都好看!”

晨说:“谢谢!你真会说话。”

静说:“娟姐呢?怎么没看到?”

晨说:“她有采访,一会肯定到。”

王府饭店的一个不算太大的餐厅里,三桌衣冠楚楚的客人正襟端坐。

晨控制不住惴惴的情绪。在座的大多她都认识,只是变换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曾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心目中的幸运儿。

娟来的时候,没有坐到静给她留的副宾位,而是坐在了晨的主宾席旁边,见贺不在,大声问静:“你们贺老板呢?”

静对娟笑笑,站起来,厅内声音渐渐平静。静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们公司新聘任的曦总经理,今天由于贺总有事不能前来,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表示欢迎;同时,对前一段大家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支持表示感谢,让我们共同举杯……”

厅内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说话声、笑声、敬酒声,汇成一片。晨心烦意乱地坐在那儿,听不清说些什么,大脑乱糟糟的,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公司本来就是我家的,怎么倒成寄人篱下?我又不是来找工作,我是来找老公的!失望、失落,还有失魂!贺,你在哪?是躲我吗?还是真的对公司不屑一顾?

她看看娟,娟一脸的不高兴。她想说话,她觉得堵得发慌!

桌上的碗盘堆满,鲍鱼海参之类的海鲜琳琅罗列,人们舞动着勺筷招呼,口舌搅拌食欲的兴奋。

晨说:“娟,你吃点!”

娟说:“就是龙肉也没胃口!贺什么意思啊?”

晨说:“也许他真有事。”

娟说:“哎、哎,我可是为你不平!”

晨说:“谢谢啦,明天让他单独请你一桌,好不好?”

娟笑,说:“那还不把你醋死?”

晨也笑笑,说:“我可不吃你的醋,我还等着和你3P呢!”

娟“呸”

她一口,说:“小骚货,发情了是不是?”

“曦总,”

主陪位上的静探过身来:“欢迎加入本公司,我敬你一杯!”

虽然她没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她感觉一定与贺有关,不由得想:“多亏了自己近水楼台。”

晨大口干了高脚杯中的红酒,说:“我也敬你,还请你以后多关照呢!”

静当然不知道她话中的揶揄之意,关切地说:“曦总,不必干杯,恐怕他们都要敬你呢!”

晨笑笑,觉得酒是个好东西,一杯下去,痛苦就会减少一分。

果然,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尽管只是象征性的喝一点,晨还是感到有酒了,脑袋虽还清醒,心跳却不住地加快。好不容易打发完毕,却发现娟不见了。晨站起身,静说:“曦总,要去卫生间吗?我陪你!”

晨挥手说:“不用,我去透透气。”

静看着这位新老总的背影,刹时间呼吸都有点困难:这……这……这不是她吗?随即突然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连声音都有点。

晨已略带微醺,娇媚的脸上有了几分荡意,红唇轻启,气息如兰如麝。她感到空虚,觉得坠入到寂寞的黑暗里,她好想扑到她丈夫的怀里,揉搓他宽阔的胸膛,啃咬他坚实的肩头;她想撒娇她想哭,她想让老公亲她、疼她,甚至骂她、打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远远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机。娟笑语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给贺的。她听见她说:“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

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贺像两条并行线,是不会有交叉点的,她的最好归属应该是伟,就是人们常说的:结婚要找爱你的,谈情要找你爱的。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是有点暧昧,像上次说的:伟走了吗?语气里有点醋味。

她看见晨略带蹒跚地走过来,像是做贼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对着手机说:“一会我和你那曦总就去你家!”

贺接上女儿楚楚去岳父家。

楚楚兴奋地说:“爸爸,要去姥姥家吗?”

贺说:“是啊!姥姥姥爷想你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楚楚想妈妈了!”

贺说:“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妈妈了!”

一阵酸楚,失败的纠结再次在脑海里盘桓。

他羡慕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缠绵。他问大焦:“你们两口子打得那么厉害,咋就不离婚?”

大焦说:“两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会碰不着锅沿,打狠了也说离,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过呗!”

他没有和晨吵过架,不了解其中的乐趣。大焦说:“为什么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里一顿翻云覆雨,心贴心、肉贴肉,弄得她神魂颠倒,第二天,还是你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气了,按我说的,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他说:“滚你的吧,我们好好的,没事打架玩?”

贺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离婚,他会不会提?他想:只要看一眼宝贝女儿,他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顶起那顶绿色的帽子!他就会看到那混蛋那双蔑视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挂着的笑,他想:“你终于要活到头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贺说:“楚楚,静阿姨好不好?”

楚楚说:“静阿姨好!”

贺说:“让静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意吗?”

楚楚大声说:“阿姨是阿姨,妈妈是妈妈!”

贺缄默了,他无语。

岳父打开门,楚楚喊着“姥爷”

扑过去。岳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是挂上了笑,却掩不住仍然遗留的愁容。

楚楚说:“姥姥,我看到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

岳母说:“好宝贝,咱不吃那个,不卫生的。”

岳父说:“什么不卫生,毛病!楚楚,亲姥爷一下,姥爷带你去买!”

楚楚就抱着姥爷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说:“姥爷,你的胡子扎人。”

岳父高兴地说:“小馋猫,怕扎就不吃糖葫芦了!”

楚楚说:“姥爷,楚楚不怕扎,楚楚要吃糖葫芦!”

岳母嗔怪地说:“楚楚的小脸多嫩生,哪有你这样做姥爷的!”

岳父抱起楚楚说:“走喽,走喽!”

开门出去。

岳母说:“贺,你坐,我去做饭去。”

贺跟着岳母来到厨房,他看着忙碌的岳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他想,在自己来之前,两位老人肯定在谈着他们的女儿。岳母没有过了中年后身体便富态的发胖,从仪态到容貌,晨完全是她的复制品。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她彷佛停止了岁月给她的痕迹,像晨说的:妈妈不像妈妈,倒像姐妹!可是,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她却迅速地向同龄人一样迈向老化。看着岳母额头眼角的皱纹,贺眼里充满了泪水。

岳母抬头,见贺那副样子,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她说:“贺,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很委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两个多月了,没有信、没有电话。贺,你了解当娘的想孩子的心情吗?你也知道你岳父,从他知道是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再也不认这个女儿了!贺,一想到楚楚要叫别的女人妈妈,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岳母求求你,原谅晨吧!好不好?”

贺心如刀绞,他连连点着头,却说不出话。他没法说:如果两位老人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没有了,他真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

过了一会,贺说:“妈,您把晨的地址给我。”

岳母高兴地说:“你要给她写信?”

贺说:“是。把她学校的地址也给我。”

岳母把一小迭信递给贺,说:“收起来,别让你岳父看见,刚才还跟我吵一架呢!”

门外传来楚楚的大叫:“爸爸,开门,开晚了,姥爷说可不给你吃!”

吃完饭,贺说公司新聘了总经理,劝岳父还是收回公司,又有事干,也不会太劳累。岳父说:“我不知道你是和谁制气,还是装清高,告诉你,公司要是毁在你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访暗访。”

岳母笑着说:“听你岳父的,别看他吹胡子瞪眼,他可是真喜欢你!”

岳父说:“还是丈母娘疼女婿,我这刚想说,实在你不想要就再把公司还给我呢,你这叫我还怎么开口?”

贺感激地听着,脸上虽笑,心中却异常难过:本该幸福完美的家庭,不知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娟打来的。

晨不依不饶地问娟:“去不去贺那里?”

娟说:“贺还陪你老爸老妈吃饭呢!”

晨说:“那我们稍稍晚点再去。”

娟笑说:“多晚?你们夫妻相会,把我往哪搁,不会线P吧?”

晨说:“想得美,我还担心累坏我家老公呢!”

娟说:“小气鬼,我把伟换给你成了吧?”

晨有点生气了,说:“死娟子,快别拔疯话了!”

娟看晨气恼,觉得有一丝快意,说:“今夜你可以学张生跳粉墙,反正你有钥匙。”

晨幽幽地说:“我怕吓着贺,以为我借尸还魂呢!”

车缓缓的行驶,晨和娟默默无语。手机铃声响得格外醒耳,副驾坐上的静接通了,两个人的耳朵也支棱起来。

静说:“送曦总呢!我和曦总是一路,都住在一个小区。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晨突然感到危机,彷佛贺只是个遥远的记忆,飘渺得无从抓牢。

静回过头来问:“娟姐,送你去哪里?”

娟还在回味贺说的话:她说要和曦去他家,他却说:“你会和伟结婚吗?”

接着就挂了电话。她想说:你管呢?你咋那么关心伟?

“娟姐?”

静再问一遍,娟如梦方醒,说:“你也住景园?那我也一路,今晚我住曦总家。”

晨这才想起:静的房子还是自己帮她买的呢,省了不少钱。

这里算得上偏僻,行人车辆都很少,破旧的泊油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过,路面像是地雷炸过无数遍,倒是拍战争片的好地方。不远处,几排够古董级的房屋坚强挺立,本来的村庄如日本鬼子扫荡过后的废墟。

娟说,这里已经落入某开发商的手中,只等时机成熟,便平地起高楼,现在还属于待繁荣地区。原住村民早已拿钱走人,把还能站着的房子廉价租给外来的打工人员,条件是:砸死了,别找房主。

晨戴着一副大墨镜,坐在一辆本田车里,盯着前面的房子目不转睛。早上,她开了四十分钟的会,也不管高层们不满的眼光,还是开上公司的车出来了。三天的时间,她已经成竹在胸,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行动了。

一辆装满货的大车停在她前面,车上下来个年轻的汉子,他朝后面的小车里望望,然后快步走向那些破屋去了。

一刹时,晨打了个冷战,胸口如遭了一记重锤,呼吸急促地加快,大脑片刻失去了意识。她想平静一下过速的心脏,可平静不下来。她不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见面,只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反应会是如此强烈。

晨先是满脸通红、嘴唇发紫,接着就变成蜡一般黄,而身体的血液却是沸腾一样热,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点燃了她的冲动。她想:她要杀了他!这股从未有过的仇恨,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冒出。她想这可能已经埋藏许久了。她一直在回避,她不希望这个男人真的那样坏!

如果说被女儿发现了自己的无耻,只是那精美的花瓶出现了裂痕,接下来发生的是将这花瓶摔得粉碎!

虽然是白天,拉上窗帘后,宾馆里的房间暗暗的,赤裸的男女平躺在床上。

男人说:“姐,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女人说:“盖上吧,这样不好。”

男人说:“姐,就这样,我们赤诚相对,无所顾忌。姐,我能为你去死,我能把心刨出来给你!”

女人说:“别说了!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

男人说:“姐,我想要你的心!”

女人说:“我的心早死了!”

男人说:“姐……”

女人把腿分开,说:“行了,要,就快来;不要,我就穿衣服了。”

男人跪起身,看着眼前迷人的肉体,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女人把她的手拨开了;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腿间,女人再次挡住。

男人说:“姐,我求你了!”

女人一声叹息,说:“你戴上套了吗?”

男人说:“戴上了。姐,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我保证你能高兴起来。”

女人妥协地放弃了抵抗,她任他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男人的手没有丈夫的细腻柔滑,掌心有点硬,粗粗的指头有点糙。女人皮肤的感觉像是砂纸扫过,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战栗地发抖,内心却是麻痒痒的渴望。她的眼前伸过来一张脸,噘着嘴要亲她,她把头生硬地扭开,羞耻地闭上眼睛。是的,她竟然还知道羞耻!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抓在手中,重重地将它揉捏得奇形怪状,手指搓着乳头。

女人说:“你轻点,痛!”

男人不怀好意地更加肆虐。女人说:“好弟弟,姐姐怕!”

男人并不停止动作,说:“想不想我?”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不想我肏你?”

女人不吱声。

男人手劲更重,红红的乳头成了黑色,再说:“说,想不想我肏你?”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什么?”

女人说:“想……想你……肏我!”

男人满意地把手张开,胡乱地抚弄着,另一只手再次向下奔去,黑黑的草丛蓬蓬松松,被强行弄得零零乱乱,女人喘息得越来越急。

男人抚摸着嫩肥的阴部,湿湿的滑腻直到肛门,他用力摩擦,不时地轻拍几下,发出“啪啪”

的水响声。女人不知所以地扭动着滚圆的臀,口中吹出炙热的气,她的阴道淌着淫荡的汤。她叫道:“好弟弟,进来,快进来!”

男人把中指捅进去,飞速地来回穿梭。

女人“啊”

的一声,觉得充实了。她随着手指的进出挺着下体,阴道被粗暴的快感舒爽着。她听到他说:“老婆,快说,叫老公肏你!”

她的快感急剧地下降。她觉得阴道口又是一紧,又一根手指要加入到阴道里,她推他,他说:“老婆,我强还是你老公强?”

她使劲推开他,叫道:“我不是你老婆!我老公比你强一万倍!”

她哭了。

晨哭了!她哭着想她的丈夫,“老公,你会原谅我吗?我要告诉你一切,我是个多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跳下床,快速地穿上衣服。她看到他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她想:“去你妈的,我才不管你呢!你和我老公比?你配吗?我老公多么温柔,多么体贴,他最顾虑的是我的感受!哪像你,你以为我这阴道是她妈的破抹布么,让你这么不当回事的乱弄一气?可是,可是……”

她想:“可是真的快感强烈呀!贺,老公,我要你这样和我玩!”

男人赤身裸体地挡在晨的面前,腿间的阳物软软地顶着白色的安全套,又丑陋又可笑,他哀求着:“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晨说:“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谈谈。”

晨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是硬着心肠说:“好弟弟,我不怪你,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姐姐不能再做对不起老公的事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还会像姐姐一样疼你的!”

晨走出宾馆,感觉舒了一口气:“贺,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老婆不能没有你!”

当脸上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晨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一边骂着:“狐狸精,勾引男人的骚货!”

一边往她的身上扑。直到男人挺身而出和女人纠缠到一起,她才明白:那是他老婆来捉奸了!

晨顾不得脸面的生痛,却要顾及脸面的丢失。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冷笑、鄙视,还有不屑;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是丈夫的:愤怒、痛苦,还有无助。她逃,逃回家中,此时她才知道什么是万念俱灰。她坐着、站着,满房间转,她无法停止动作,彷佛不动就会死!她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去接楚楚,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无助地抽泣。

天黑下来,她的心也没有了光明。贺,老公,丈夫,她怎么对他说?如果他能包容偷过情的妻子,但他绝不会原谅光天化日下的荡妇!无耻、背叛,这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静,贺打来电话。她听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多么希望:贺,你也去放荡吧!可她知道贺不会,她知道贺有多在意她!贺做不出淫贱的勾当!

天总是要亮的。晨依然缩在沙发上,脑袋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功能。从昨天水米未沾,她不觉得饿;整夜未眠,她不觉得困。

电话响起,她机械地去接。她听着,是那个男人。他说:“姐,对不起!”

她不说话。他说:“姐,我要回去了!”

她说:“你去哪?”

他说:“回家。”

她说:“你在哪?”

他说:“长城。老婆说看了长城就走。”

她大声说:“马上回来!马上!”

男人再次出现,脏兮兮的样子,满面疲惫,他上了大货车,“轰”

的一声开走了。晨无法掩饰的羞愧:这就是她为之献身的男人吗?

女人男人的老婆巩妻出了门。晨知道她去那里。晨想:就是这个女人两掌把她打入地狱!

晨仔细地看过她:北京城将她变白变瘦了,没有了过去的粗壮,倒是增添了些许妩媚,只是明显的憔悴使她的脸色有点蜡黄。晨想,丈夫是不会看上她这副摸样的。可,老公,这是那混账王八蛋的老婆呀!老公,我要你干她,不,不是干,是肏,狠狠地肏她!晨恨她,既是恨屋及乌,也是对她粉碎了自己对贺忏悔计划的咒怨。

她不敢去搜寻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这记忆如同水里的皮球,你越想按下去,它就越想冒出来。她放弃了向丈夫坦诚的决心,自甘堕落地滑入终将后悔的泥潭。她自以为对那个男人发生了感情,要不怎么一听见他和妻子游长城,自己会如此愤怒?

他来了,来得很快。他看着一脸倦容的她说:“姐,我离不开你!”

她说:“你老婆呢?”

他说:“我要跟她离婚!”

她倒在他怀里,觉得全世界都会抛弃她,只有他不会。她说:“好弟弟,陪姐出去逛逛,要不我会憋死。”

他开着她的奔驰跑车来到香山。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她看不见满山的枫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只是一个恍惚中的弃妇。她和他挎在一起,她想:老公,你不要我了,还有别人要!此时,她成了逐臭的苍蝇、扑火的飞蛾,不管怎样的飞舞,终将是污浊的脏或是毁灭的死!

男人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扛到肩上,向山头跑去。她下体正好顶在他的肩头,他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抚弄着,她夸张的喊着、笑着,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的身体在颠沛中颤抖,她鼓胀的阴部在湿润发痒,她叫着:“好弟弟,姐姐不行了!”

内心之中却闪着:“老公,你会这样吗?你不会!你不知道你的娇妻其实是个欲望亢奋的淫妇吗?老公,我那里发骚了,淌水了,想要了!可是,你再也不会给我了!是吗?”

她拼命地把自己推向下流,却惊奇地发现她的阴道没有丝毫的湿,湿了的却是她的眼睛!

在劳务市场的一角,晨看着巩妻已经被三个主妇拒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拦着巩妻不知说了什么,巩妻慌张地摇着手。晨迎上去,巩妻像看到救星,连忙叫一声:“太太,你要保姆吗?”

晨问:“多大了?”

巩妻说:“二十五。”

晨问:“姓什么?”

巩妻说:“姓王。”

晨问:“结婚了吗?”

巩妻小声说:“结了。”

晨问:“住一起?”

巩妻说:“不,不住一起!”

没有愿意找麻烦,都希望雇一个单纯孤身的女人,她只好把丈夫先放一边。她看看市场太多的撇家舍业的贫困人群,由不得挑三拣四:她必须找到一份活干!

晨心中暗笑,问:“有孩子吗?”

巩妻说:“有,在老家。”

晨问:“读过几年书?”

巩妻说:“高中念了一年。”

晨说:“好吧,就是你吧!”

巩妻似乎还不太相信,她望着这个漂亮高贵的夫人,觉得好运降到了头上。

她说:“太太,您还没说工资呢!”

晨说:“你要多少钱?”

巩妻结巴着说:“一千,一千行吗?”

晨说:“可以。”

巩妻又说:“太太,对不起,您能不能先给我点工资?”

晨说:“为什么?”

巩妻说:“我母亲病了,急等着钱用。”

晨说:“可以。”

晨开车拉着巩妻,先是上邮局给她家寄了两千块钱,感动得这陕西婆娘掉下泪来;然后带她去商场买了几套中档的鲜艳衣服,巩妻几乎要跪下了,她做梦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她说:“太太,我从没见过您这么好心的人!太太,我一定会干好的,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晨心中冷笑,说:“我不是为了你!你瞧瞧你这副鬼样子还像个女人吗?”

她不是那种能出口伤人的人,话一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她接着说:“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只要你能离得开你男人就行。”

巩妻奇怪地看着晨,晨笑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叫你们离婚!”

巩妻释然地跟着笑,心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我男人就是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干那事!一下子想起:真的好久没有过了。老公不要求,自己也没情绪,真是人常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晨领着巩妻进了一家叫蒙娜莉萨的美容中心,她以为太太要做美容,心想:都美成天仙了,还要糟蹋钱!却没想到自己是主角,当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晨说:“又不让你出钱,你怕什么?”

巩妻说:“太太,我一个干活的,做这个干什么?”

晨不理她,问美容师效果会不会好,美容师说:“她基础不错,又从没做过保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像变个人似的,肯定漂亮!”

巩妻如同要做手术的病人,惶恐地爬上美容台。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使她打个激灵:难道……听说大城市里有些人时兴玩同性恋,会不会……随即打消了这荒唐的想法:呸!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恐怕给人家提鞋也不配!那她……会不会要把自己卖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能值几个钱?这一会的工夫,人家怕是花了上万元,谁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晨看着巩妻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会喜欢吗?老公,别怪我,亲手把女人送给你,我也好心酸,可,可不这样,我就更难过。

“放下我!好弟弟,放下我!”

她大声喊叫。

男人放下她,兴奋地说:“姐,我抱着你,摸着你的屁股,搂着你的身体,才觉得你是我的!”

她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男人说:“回哪?”

她说:“回宾馆,我想了,我要你肏我!”

她想沉浸在肉欲里。因为她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安慰她失落的灵魂。

他们疯狂地单纯地运动着那不是做爱,两个人都闷不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陪伴。他要张口说话,她立即制止住他;他要亲她、抚摸她,她坚决地拒绝他;她要他挺着身体,做着反反复覆的抽插。他射了,想拔出来,她不让,直到他硬起来。再做,再射……她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当他垂头丧气地倒下,她抽出麻木的腿,穿上衣服,瞥一眼他萎缩了的阴茎,那个红色的安全套里有好多白呼呼的液体。她拉开门,走了。

走出宾馆,她竟然满怀着歉意是对这个男人的。

他们开始更频繁的约会。她渴望与他在一起,好填补她的内心空虚,可每一次单独面对他,她又想马上逃开。她选择人多的地方,把注意力分散开,只要能看见他在身边,她就满足了。

那段时间,她怀疑她对丈夫的感情。她觉得从来没有爱过他,即使失去了也不觉得可惜。但是,一眨眼,她又觉得她爱丈夫,她承受不了他弃她而去,更无法接受他会爱上别人,特别是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很难想象出轨女人能够把不能给予丈夫的激情毫不保留地贡献给情人。她的朋友们那些所谓的贵妇无一例外的都有性的伙伴。她听过她们无数次地张扬自己的放荡生活,她们说起口交、肛交就像喝红酒那样简单。

可她做不到。许多次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暗暗决定:放开心胸痛快地满足她“亲爱的弟弟”

的要求,她甚至买了避孕药,准备把一切都给他。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像虔诚的教徒,坚定地信仰着她的底线:老公没有得到的,她不会给,甚至老公得到的,她也有所保留。

丈夫早上回来,下午又走了。他打电话来说:“亲爱的,这一次我很快就回来。”

可他,没有很快。

电话铃声惊醒了晨,她一看是静打来的,接通了,静说:“曦总,你在哪?快点回来!”

晨给巩妻留下电话号码,说:“做完了,洗个澡,然后给我打电话。记住,以后每天都要来这里,我给你定了一个月的套餐。”

巩妻忙不迭地点头。

晨一进总经理室的门就呆住了,正在和静说得很热闹的竟然是爸爸。她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只想扑在老人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番。

静作了介绍,晨看着花白头发的爸爸,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静奇怪地望着这位美丽的老总,晨连忙说:“我在外工作久了,见到每位老人都觉得是自己的爸妈。”

又转向爸爸:“老人家,快请坐!”

静知道老人今天的到来是公司的一些高层给新总经理告了状,说她既看不出有什么本事,还工作不认真。其实,静也向贺汇报过。她没有再坐下,说句“你们谈”

就出门了。

晨望着爸爸,刚想张口叫一声,爸爸却说:“和贺谈过了?”

声音竟是平淡如水。爸爸能这么快认出她,她始料不及;爸爸如此口气,却是她能体会的:她伤害得他们太狠了!

晨忍着再次夺眶的泪水,有点哽咽地说:“没有。”

爸爸说:“为什么?”

晨说:“他还不知道是我,我根本就见不到他!”

的确,她每天都给贺打电话,可不管说什么理由,他都是一味的推托。

爸爸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到老板台前拿起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爸爸说:“怎么接个电话这么慢?”

晨猜测着贺的回答:(爸爸,是您呀?)

爸爸说:“可不是我。我问你,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爸爸?)

爸爸说:“你说怎么了?公司你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爸爸,我不是聘了总经理了吗?)

爸爸说:“我看这丫头还年轻,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她?”

(爸爸,我忙过这一阵,保证去帮她!)

爸爸笑了,亲切地说:“你小子,公事就谈这些。你岳母想楚楚了,说要吃水饺宴,晚上我请请你?”

(爸爸,我请!我请!)

爸爸说:“行,你请。”

爸爸放下电话。

晨早已明白爸爸的意思,懂得血缘是无法割舍的亲情亲情,她激动地想要说什么,爸爸却说:“曦总,我等着你和贺一起回家!”

爸爸走了,晨知道自己终于要见到贺了。她拿起公司的内部电话:“保安部吗?请你们部长到总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