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2576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13
0楼  发表于: 2022-10-28 00:12

[都市]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全)-25-27

  
101:公媳野合

101:公媳野合浩天沿着土豆地攀向前走去,小树林又扑入眼帘。这次他不是想范霞的白屁股了,而是由白屁股想起了刘瑾。

刘瑾究竟会不会回来,哪天回来,这些年到哪去了,回来以后不走了,还是临时住一个阶段,范霞心里还有没有刘瑾。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自从听到刘瑾回来的消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因为他认为范霞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绝不会有所动摇。

可是看见小树林,想到范霞当年撅起白屁股跟刘瑾做爱的样子,与刚才坚决拒绝他亲吻的态度,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很有可能,不然以前为什么就不是这样呢?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急了,如果是那样,他可绝不会让步的。但是如果她心里发生了变化,倾向于刘瑾,就是强硬又管什么用?还不是“疥蛤蟆跳门槛又蹲屁股又伤脸”?这当然只是猜想,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应当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因此,必须重新观察体会范霞的心,在她的面前真正做到,态度严肃,不远不近,万不可随意亲近,被她指责。

他开始告诫自己,这回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不能掉以轻心。在范霞面前塑造大丈夫男子汉形象,绝不单单是那一条硬俅,而是方方面面的。这时候,他仿佛又长大了一点儿。

他听人说,年轻人难免犯错了,关键是犯了错误要改。可以前虽然知道错误要改,可总是不想彻底地该。

他还想到一条古训,那就是“慎独”慎独就是,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要谨慎,也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要因为别人不知道就乱想。现在人们讲保护隐私,其实是与“慎独”相抵触的。人的行为就应该受到监督,不受监督不受约束,行为就可能泛滥。

过去皇帝的行为没有约束,因此就滥情,甚至把乱伦搞得冠冕堂皇。所谓隐私,说穿了还不是个男女关系的问题,现在人们缺少了监督,加上联系方式便捷,自然就为男女滥情提供了方便。

这些说起来都懂,浩天看了不少书,念大学的时候,想着范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那个大白屁股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最美的所在。看书可以使想范霞的心得到安慰。

曾经从书里看过坚贞爱情的美好,看过为了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故事。曾经下过决心,为了心爱的人,练就一身本领。

可是自己的控制力太差了,跃跃欲试的下体总是作乱,这便是自己的一个弱点。因为长得帅,又因为见了女人好逗个笑,于是女人们在自己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妩媚和暧昧。

说实在的,在这次回村之前,自己的表现的确是很不错的。心里总是想着范霞,别的女人很难使自己动心。可不知怎么,近来眉每随意地让那个见了女人便跃跃欲试的家伙得逞。

想到这里,浩天心口有点发痛,感到自己是个很不成器的人,范霞说自己就谋那一道子的话,总结得真是太好了。她的话一针见血,她的行为值得自己学习。她为了自己,的确是付出了不少。

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还得多看一些书,多想一些问题,训练自己的控制力。

他深信,只要自己做得好,范霞的心就会坦然地继续爱自己,如果做得不好,范霞与自己的关系的断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她究竟跟刘瑾还有隐情,即便有那么一丝也是正常现象,毕竟当年有过那么一段,但是按照范霞的性格,只要没有跟他断绝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的。

浩天的心里就这么乱想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乱。慎重对待自己,慎重对待范霞,慎重对待村里的每一个人,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到的,不要受周围人的干扰,这是克服自己的毛病的关键。

想到这里,心里仿佛又亮堂起来了。人啊,总是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环境造人,人造环境,这是辩证统一的两个方面。谁也离不开环境的影响,它使你不知不觉地就形成了某种行为习惯,但认识了自己行为习惯的危害性,自觉地去克服和战胜,并非做不到,但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

浩天再次下了决心,这次究竟会不会改变,我们拭目以待。

浩天走到小树林,瞭见地里锄地的拔草的人不少,但仍然不想过去跟他们拉呱,于是沿着玉米地边的渠想会走。

这便是跟五个女人作乱的地方,浩天眼睛看着渠旁的玉米地,觉得真是太没意思了,真是人的思想支配一切。

可是想起答应陪杨联芳的钱还没给人家,究竟该不该给?杨联芳一口不要,那天也没提赔钱的事情,还是给了好,不然会留下话把子。

于是想进去看看那天到底破坏了多大一片,当时没有留意。迈步走进去,玉米长得密密的,很不好走,走了几步想起来会粘在身上,意欲返回,又想反正已经粘上了,总短不了出来以后怕打清理,遂弯下腰小心前行。

忽然听到有声音,仔细一听,的确有声音,而且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是谁在这里作乱?是杨联芳跟谁,还是别人?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晰,心不禁“突突”起来,有好戏看了。屏气凝神地往里走了几步,把头放得更低,可还是看不见,因为不是顺垅子看,稠密的玉米遮得很严实。

几乎就要到了那片割倒玉米的地方,终于隐隐看见了,但是因为爬在玉米堆里,根本看不见是谁,男的穿着上衣,看上衣很像是刘明。

男的压着女的,男的一起一伏地动着。女的偶尔发出一阵声音,那声音很像是甄果香,公公和媳妇,乱伦,原来是这样!

浩天有点儿不相信,就蹲在那里耐心等待,要看个仔细。男的停顿了一下,抬头向四周环视,没有看见他。

他却看清了,就是刘明,是不是真的烧媳妇了,女的没有看清,只是听声音像,但是女人们的呻吟声,不是那么好辨别的,没有看见人,还不能下结论。该怎么办?赶紧偷偷地走,还是继续看?

终于还是决定看看吧,这样的好戏太难看到了。只见刘明跪起来,女的也穿着衫子,坐起来了,就是甄果香,真的是公公烧媳妇。

赶紧走,一会儿完事了,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浩天这样想,可见刘明从后面给甄果香插进去开始挺动了。

不想走,很想看,浩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共媳妇在野外的鏖战,心想这一老一少两个牲口,是早有关系了,还是昨天捉住自己以后开始的?

看那配合得默契吧,不像是第一次,可也难说,都是有了经验的人了,一旦合拍在一起,哪里还能不默契,如果不默契也就不会合拍了。

还是走吧,见刘明的速度加快,心想快发射了,再等下去就会被发现了。于是慢慢地从来路返出去了。

在灌溉渠,浩天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沾上的玉米毛毛。他无意中瞧见甄果香和公公交合,要是以前,肯定会找到甄果香去说,然后轻薄她。可是现在他很平静了。

尽管没有找甄果香的想法,可公公和媳妇在地里交合的镜头还是不停地不停地盘旋在脑际。

够损的,甄果香,男人不行,小屄痒痒,可也不能叫公公操呀!“蚊子”的注意力看来是转在英英身上了,不再谋她的了。

忽然想到,甄果香那么大意,小屄又那么紧,看来以前没接过人。公公很可能就是被捉住以后,没说的,叫箍住了。

唉!也好,要不是叫刘明捉住,自己还会张狂下去,没有不露风的墙。如果跟女人们瞎混得时间长了,范霞知道了,越发气得不行了。

烧媳妇,公公烧媳妇,真的有,过去的二人台,唱《公公烧媳妇》唱戏比事,原来真有。网上也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说,以为那尽是人们瞎编,今天款款地被自己亲眼看见了。

无怪乎有人说“鸡巴子抹了皮,谁也认不得谁”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因为两腿间的那个东西,有时候,甚的关系也不顾了。

“霞霞霞霞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浩天想到刘明烧媳妇,觉得自己爱个邻居婶子真的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快快离婚吧,你离了婚,跟我结了婚,我就可以公开地跟你在一起,睡觉搂着你,亲着你,尽情地玩儿,尽情地操,操得你每天乐呵呵地笑。”

浩天想到这些又忘乎所以了。

“狗改不了吃屎”突然觉得就是跟范霞结了婚,也不能任性胡闹,范霞警告自己的话,可得好好地记住了,不要心情一高兴,就都忘记了。

教训必须记取,不然会叫心爱的人不高兴的,还是要冷静一点儿,注意观察她,人家的话说得就是对,不听还真的不行。爱是个爱,可不能学坏!要是只学坏,爱也会不爱!

“哈哈,哈哈,啊哈哈!”

浩天想着刘明和甄果香,想着自己和范霞,心里不知道怎么了,不由地冷笑起来。


102:豁然开朗

102:豁然开朗浩天回到范霞家里,见正在做饭的范霞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冷的,问都没问他一句,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本来准备把看见刘明和甄果香野合的奇事告诉她,却因范霞依然不高兴,遂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独自坐在沙发上,心想还是过去跟她说了,看她会怎样?

他过去以后,范霞又看了他一眼,仍然不跟他说话,但眼神里比刚才多了一丝得意的成分。

“你恼我恼上没完了,也发起小孩子脾气了?”

浩天笑眯眯地跟范霞说。

“谁恼你了?不说自己坐下见不行人的事情,羞得把脸绷得紧紧的。”

范霞的口气变了,浩天的心倏地一下就放开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给我好头脸了,我正想着往地缝子里钻。”

浩天逗范霞说。

“钻,现在就钻,我看你怎么钻!”

范霞停下手里的活儿,瞅着浩天故意用严厉的口气说。

浩天当即跪下,把头扎在地上,用力顶了两下,然后迅速爬到范霞身边,把头顶在了范霞大腿之间。

范霞看着浩天的顽皮滑稽样子,差一点儿笑出来,但她尽力强忍住,用力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说:“真能气死人!”

浩天看着范霞恳求说:“就不能给我改的机会么?”

“不要说嘴,做假象,做真的,用事实说话,你这一套我听够了!”

范霞再次严肃起来。

浩天遂站起来也严肃地说:“明白了!”

“明白了不顶用,那得肚里长牙,管住自己,”

范霞见这一招很顶用,遂继续正颜厉色地说,“我不听你的甜言蜜语了,我看你实际行动。”

浩天没再说什么,见范霞又做起饭来,眼睛痴痴地盯着她可爱的模样,心想:“我再要是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到五台山当和尚去!”

“老婆,我跟你说一件奇事,说出来你肯定吃惊!”

浩天极神秘地说。

“谁是你老婆?就你这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谁想做你的老婆?不做你的老婆,觉着你是个后生,做了你的老婆,你能把人气破肚。”

范霞丝毫不显出一点儿原谅的口气。

“那我就叫你婶子,婶子,我刚才看见刘明跟甄果香在玉米地里合拍在一起了。”

浩天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爱人家怎么样?你说你,不要管人家好不好?你不叫人家做,你想做,是不是?”

范霞竟会说这样的话,浩天没有想到。

“不是,我说的以后不再跟别的女人混了,我就爱你!”

浩天向范霞再次严肃表态。

“这话我听腻了,你说你看见刘明跟甄果香了,你怎么看见的?你还不是对甄果香不死心,追人家,才看见的。你要不是追人家,怎么能看见?你给我说,是不是?”

范霞责问浩天。

浩天有点傻眼了,怎么一说话就掉在人家篓子里,看来跟老婆说话也得注意着点儿。

范霞见浩天目瞪口呆,遂趁势进攻:“我猜对了吧?你底虚,一下子没法编造了,是不是?”

“不是,我是不小心碰上的。”

浩天今天不同于往常,因为心有余悸,显得很被动,就像一个被母亲责骂的孩子那样回答。

“我不想听你,你就像‘狼来了’故事里的那个孩子,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你了。告诉你,不经过一个阶段的考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了。”

范霞语气铿锵。

少说多做,察言观色,浩天豁然开朗了,不经过一段时间看来是不行了。浩天直到这时才把潜意识里,范霞爱他爱得深,犯点儿错误也无妨的想法。

“杨联芳叫我写材料,说是你说过,”

浩天改变话题问范霞。

“怎么她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你答应了?”

范霞又是责问的口气。

浩天思忖,这话该怎么说,实话实说,会不会也会引起怀疑,于是想了一下说:“她跟我提说过,我还没答应,问问你用不用答应。”

“看来你哄人的毛病太难改了,我刚才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瞭了一下旧院子里工人们拆成甚样子了。杨联芳急急忙忙地来问我你在不在,我问找你作甚,她说她跟你说了,叫你给写材料,想来看你动笔了么?看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你早已经答应了,还哄我说你还没答应,要问问我。”

范霞发连珠炮似的对浩天说。

浩天心想,看来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算了,现在不说,以后被知道了,抓住不放,那就越发麻烦了。

“我今天就彻底检讨一下吧,要不然压在心里不好受!”

浩天诚恳地说。

“也不用检讨了,你上一次已经检讨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做的见不行人的事情了,不知道还闷闷昏昏的,知道了越发心里乱了。”

范霞很干脆地说。

浩天无语,沉默。忽然有点儿怒,很想发一发火,可又想今天的范霞不适宜发火,一旦因为发火弄砸了,就越发不好收拾了。于是压了压火,坐到沙发上。

范霞看出浩天这时心里有点儿气了,于是不再继续斥责。她把筷子放到桌上,然后盛了一大碗焖面,放到桌上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他快吃。浩天肚子里有点饿了,不等范霞再让就坐到桌边吃起来。

范霞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坐在他对面也吃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浩天偶尔看一眼范霞,范霞低着头,不看她,只顾吃饭。

浩天从来没有看到过范霞的这一面,以前她总是那么殷勤那么大度,对他是关怀备至,让他心里总是热乎乎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不过,对范霞的这一面他并不感到不好,心想女人们就得让着点儿,又想有这样的一面才好,能顶得住男人们的骚扰。

范霞这两天本来因为人们对她的冷眼而心情不好,恰遇浩天被捉奸,这就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最怕人们冷眼相看;又是一个勇于追求幸福的人,内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内心的火焰,被泼了冷水,怎么能好受?

何去何从?这不是一个立即就能作出决定的事情,因为跟浩天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跟浩天在一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然而如果一旦结婚,组成家庭,幸福会不会延续下去,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因此,她一时间无法果断地作出决定。即便浩天没被捉奸,她也已经有了冷却一下与他的关系的准备。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浩天竟然很甄果香瞎混起来,心情岂能不燥不烦。

跟浩天冷却的目的,自然是要继续观察浩天,看究竟可靠不可靠,能不能跟她定终身。如果感情基础不深厚,浩天做下这样的事情,必然促使她当机立断,刀割水清。

可她做不到,她虽然嘴里跟他说要“刀割水清”可是心里却还是希望与他天长地久。但是他的行为实在太令她痛心了。她现在希望通过自己对他的严厉警告,让他洗心革面。因此,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浩天的调皮和幽默报之一笑,冰释前嫌。

范霞虽然在婚姻上不如意,但是从过生活的角度看,却一直处于风平浪静之中,而且在人们看来活得很自然很体面。人们谁也不知道,能够使范霞感到生活美好的竟是浩天暗中的爱。

对浩天的爱,她认为是纯洁的真挚的,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而她对浩天也是非常信任的,即便是他有些不轨的行为,其实从心底来说,也是无所谓的,正因为如此,浩天坦白了以前的做的一些对她不忠的事情,她没有大动肝火。

可这次她意识到,纵容是不可以的,因为这种事情一旦纵容,他就会得寸进尺,发展下去,后果不堪想象。因此,她决心趁这个机会给他彻底地治一治这个病,如果能够治好,那就孤注一掷跟他结婚,如果治不了,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你既然给人家答应了,就好好地给人家把材料写好。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说话,要么不说,要说就得算数。”

范霞吃完一碗焖面,放下碗,先说话了。

“嗯,”

浩天答应着,“你对她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当然了解了,不过你还是先问问本人吧。待你写得差不多了,我听一听你写下的以后再做补充。”

范霞说,她现在根本心情给浩天介绍杨联芳的情况。

“那好,你有她的电话没有,告诉我,我跟她联系,看她什么时候能来。”

浩天说。

范霞把电话告诉浩天后,当即给杨联芳打通电话,告诉杨联芳有空跟浩天联系,或者浩天会联系她,并要杨联芳事先把自己的事迹想好,以便见到浩天以后,能够说得全面细致一点儿,反复强调一定叫浩天把材料写好。

浩天心下告诫自己,不论杨联芳来这儿,还是他去杨联芳那儿,都要主意坚定,不能心猿意马。看着范霞十分严肃的表情,他下决心以实际行动让她看到他最爱她,最听她的话,绝不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浩天又想,她为什么今天不仅对刘明跟甄果香公公烧媳妇的事情,毫无兴趣,就是对自己跟别的女人瞎混的事情也不想打听原委?对了,她这个人很讲实际,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只要自己以后说话算话,她是不计较以前所做的事情的,但是她这一回她的态度很明朗,再不允许他再很别的女人瞎混了,再犯那样的错误,恐怕她会真的与他刀割水清了。


103:竟被纠缠

103:竟被纠缠吃完饭,浩天正要睡觉,却接到了杨联芳的电话,杨联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到她家。浩天说睡起午觉就去。

浩天睡起来,跟范霞打了个招呼,范霞什么话也没有安顿他。

杨联芳的两个孩子都不在了,浩天虽然感到杨联芳的确很性感,却丝毫没有动容。

他把纸笔放在孩子们写字的桌子上,对杨联芳说:“这个写字的桌子有点单薄,该换个好些的了。”

杨联芳随即答道:“早就说道上买一个了,一直都没给人家买。”

“有上送车,我给买上一个吧,”

浩天随便说道。

“不用了,我叫人捎带的买吧,你给买上,叫人们怀疑起我们来多不好。”

杨联芳一边说,一边把倒好的水递给浩天。

一股扑鼻的清香袭击着浩天,但他没有作出举动,他心里想着范霞,努力践行诺言。

“你动笔了没有?”

杨联芳递给浩天水,仍然站在他身边没有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正在构思,还没有动笔,”

浩天感觉出了杨联芳的心事,如果是昨天,他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了。

“我不想评那个五好家庭了,你就不要写了,”

杨联芳的声音还在颤抖着。

浩天注意到杨联芳今天的衣服穿得很少,圆领白色半袖衫把乳沟露得十分清晰,紧身裤穿在身上,两腿间抽起一道明显的缝子,好像连裤衩都没穿,依然不动声色。

“怎么能不评呢?这是一种荣誉,不是谁想评就能评上的,”

浩天站起来向外面瞭了一下。

“要不咱们到南房里去吧?”

杨联芳以为浩天怕人看见,眼神里充满欲求地说。

“不行,那里光线不好,写字看不清,”

浩天把话题移开,仿佛与杨联芳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没有表示出一丝欲望。

杨联芳热烈的心被浩天的话说得冷却下来。

“我的家庭不够五好家庭的条件,我看还是不要写了,”

杨联芳靠到炕沿边,把手支在脸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你不够条件,莫非刘花花和胡莲够条件?”

浩天喝了一口水后说。

“我这个家庭也跟她们也差不多了,要说以前,还可以,说现在真算不得五好家庭了。”

杨联芳话中有话,却压住了。

“那你得跟我婶子说一说,看她怎么说?”

浩天觉得杨联芳话里有话,于是如此说道。

“你婶子,你还叫婶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还没结婚,她倒把你管下这么死,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跟你的事情了?”

杨联芳觉着浩天态度的变化与范霞有关。

“没有说呀!”

浩天实事求是地说。

“那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跟你说吧,我是看清了,现在的人吧,总是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范霞是妇联主任,还给人做工作,教别人要家庭和睦。她自己不和睦,狗戴帽子装好人,能有说服力?”

杨联芳今天换了个人似的,“淑女”的形象,在她的身上一点儿都不见了。

“我做错了事情,想要改正,莫非不对么?”

浩天态度很明朗地说。

杨联芳没有回答浩天的话,却说:“赵昀跟她好了这么多年了,自从你回来以后,她就不跟人家好了。畅鸿运也不敢回家了,天天去兰兰家。她是一个典型的狐狸精,以前人们都觉着她婚姻不可心,是为了过光景接人,这回想要跟你结婚,人们就不是那样看待她了。

“她对你好,想跟你结婚,还不是明摆着么?你又有钱,又帅气。有权的他打捞了,现在又要打捞有钱的年轻的帅气的,她想把世界上的好事,都她打捞上。”

“你怎么这么评价妇联主任,她没犯什么错误呀!就说是人们说她要跟我结婚,你也不能这么说呀?”

浩天为范霞辩护。

“真是穿着一条裤子,你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给你灌上迷哄汤了?”

杨联芳越说口气越激烈。

浩天心想女人真是怪物,昨天还是扭扭妮妮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不顾廉耻了?

“我是个混蛋,女人们离得我远一点儿比较好,不然的话,非受害不可!”

浩天企图用这样话来让杨联芳对他疏远。

可杨联芳却说:“你要不是混蛋,女人们还不爱你呢!能受了什么害?要是会受害,范霞还能甚也不顾地要跟你结婚?”

“咱们不说这些好不好?说点正经的不行么?”

浩天很想扭转眼前的尴尬局面。

“甚叫正经的?范霞作甚也对,我说句话也不对了?”

杨联芳的口气怨气满腹。

“妇联主任哪能看得起我,我是个赖皮小子,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浩天尽力把自己说得一塌糊涂。

“哼,赖皮小子,二流子,你也真会贬低自己,嘲弄自己,我明告诉你,哪个女人也想叫你戳腾上,就是戳腾死也心甘情愿。”

杨联芳用最露骨的话来挑逗浩天,她知道男人必须挑逗起来,女人才能得到满足。

可是这话反而令浩天讨厌了,他毫不客气地对杨联芳说:“明告诉你吧,这两天我犯糊涂了,我后悔了!”

“你是遇见了老母猪也想戳腾的愣头青,你还后悔了!不要哄人了,她范霞是长得漂亮,又显年轻,可你真的对她死心塌地,也不值得。你说,是不是她不叫你跟别的女人混?”

杨联芳继续追问。

“跟别的女人混,她怎么能管得住?是我不想混了!”

浩天的口气说得很坚决。

“你跟人家结婚去吧!前脚结,后脚你就会后悔,你记住我的话。”

杨联芳气呼呼地说,她把气完全煞在了范霞身上,心想这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魔力?但是总是有点儿心不甘。

浩天无言,心想这个被人们看做“淑女”的女人,原来这么蛮狠。

杨联芳见浩天仍然无动于衷,昨天的急切样儿不知哪里去了,有心扑上去,又想还是耐心点儿再激发激发再说。

“是不是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杨联芳追问道。

“这种事情张扬出去,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对我婶子来说,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我问你,你听她说过要跟我结婚的事情没有?”

浩天反过来问杨联芳。

“谁还敢问这种事情?你以为这种事情是光彩的?”

杨联芳的话语里总是带着嘲讽。

“既然不敢问,你怎么敢肯定她会跟我结婚呢?”

浩天很想从别人口里打听点儿关于范霞跟他结婚的消息。

“住在一个村子里谁不知道谁家的底细,还用问?推测谁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范霞那可是古杨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她哪个时候要比别人先走一步。她想独霸你,是不是?你不要回避我了,我问你,你们多会儿结婚呀?你也不要总是兜在你身上,说是你心里想,她没说过。母狗不摇尾巴,儿狗怎么敢上身?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

杨联芳套哄浩天。

浩天对杨联芳的单刀直入一点儿都没有感到难堪,她看着杨联芳说:“像我们这样的情况,你说可能么?”

“现在是我问你,你还没有回答,反倒问起我来了!”

杨联芳言辞犀利。

“话题是你提起来的,我问问你也不为过吧!”

浩天就像是要跟杨联芳吵架似的。

“我没说你有过吧,你不回答我莫非是对的?”

杨联芳毫不让步。

“那我告诉你,范主任不同意,她听见这样的话,对我也很有意见了,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了。”

浩天有些委屈地回答。

“你是蒙骗我?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好不好!”

杨联芳根本不相信。

“我怎么就把你当成傻瓜了?你是全村有名的通情达理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浩天在杨联芳的进攻下,想尽快把话题引开。

“我通情达理,我是五好家庭的主妇?你婶子真聪明,这么多年没评我家,你回来了就评起我家来了,我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联芳仍然针对着范霞,这是浩天不想听到的。

“你今天的话说得我一会儿比一会儿糊涂了,”

浩天早就有走的心事了,可杨联芳的话说得他没法走。

“你是假装糊涂,你比谁都清楚!”

杨联芳气呼呼地说。

这女人简直是发疯了,现在跟她说话越说越说不清了,浩天心里这样想着,说道:“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帮你写材料的,谁能想到你会这么说话?”

浩天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你不能走,你得说清楚,你要是真的跟范霞结婚,我就甚话也不说了,你要是不跟她结婚,你就得跟我说个所以然。为甚你昨天晚上还是那样的,今天就成这样了?”

杨联芳拦住浩天,不让他走。

“昨天,还有那天,都是我的错误,我犯了错误,我改正,我改正错误还不对么?”

浩天态度明朗地说。

“谁说你犯错误了,犯错误的是我,不是你,我又没有叫你改正错误!”

杨联芳说着就扑在了浩天的怀里。

浩天赶紧推开说:“不,是我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了。”

“告诉你,我的心已经被你勾走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不会绕过你的。”

杨联芳居然威胁起了浩天。

浩天看着杨联芳发怒的面孔,对这个女人感到有些害怕了,但他很清醒,如果让这个女人的要求满足了,以后的麻烦事情会越来越多,遂坚决要走。

杨联芳追出来死死地揪住浩天的衫子不让走,浩天怕把衫子扯烂,就站住了。

杨联芳仍然揪着他的衫子不放,也不说话。浩天又要走,杨联芳死揪住不放。就这个时候,范霞进来了,“呀!你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不说话,这是干甚了?”


104:隐情不熄

104:隐情不熄杨联芳听见范霞说话,这才放开浩天。

浩天很尴尬,可杨联芳却没事似的对范霞说:“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开门迎接范霞回到屋里。

范霞觉得事情蹊跷,想进屋弄个明白,浩天也怕走了以后,范霞听了杨联芳的一面之词,弄出麻烦来。

杨联芳待范霞和浩天进屋以后,直端端地问范霞说:“你到底说过跟浩天结婚没有?这几天村里到处传。我问起浩天来,浩天说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还怨起我来了,听口气好像是我说的,我怎么能不生气?他见我生气了,拔腿就走,我就出去拉他,正好你就来了。你来干甚来了,是不是你怕我勾搭浩天?”

范霞被杨联芳这一军将得有些懵,话猜得真准,又觉这杨联芳也够个好意思,完全不同于平常,一时泛不起话来,就看着浩天,意思是让浩天说。

浩天怕杨联芳没法下台,就没揭纠缠他的底,而是顺着杨联芳的意思说:“本来先聊得挺好的,可我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起我跟你结婚的事情来了,我有些不高兴,就跟她理论,因为她还是要问我究竟有没有跟你结婚的打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赶紧就走,没想到她追出去揪住我不让我走。”

范霞听完浩天的话,问杨联芳说:“你怎么就想起个问这种事情?现在人们说话太随便了,怎么一听就信呢?我还听人说过昌盛养活了个大闺女,莫非我也就信了吧?我看我是破鼓担了个响名声,照这么说,我没那个心事也得有了,是不是我跟浩天结婚挺合适的?”

浩天对范霞的回答很是吃惊,真是又有勇气,又有智慧,这话说得真是太巧妙了,怎么解释也可以。

“合适不合适你最清楚,你又漂亮又年轻又会说,找个帅气的有钱的年轻的谁能说不合适!”

杨联芳扭唇挽嘴地说。

“那我就听你的了,浩天有意见没有?”

范霞当着杨联芳的面问浩天。

“我早就想娶你了,一直是你不愿意,我还有甚意见!”

浩天脱口回答。

“你想找我了,你跟我说过没有?是不是你在外面跟人说过,不然这话怎么能传出去?”

范霞质问浩天。

浩天一听范霞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于是说:“我只是心里想,没问过你,也没跟别人说过,我要是跟人说过,我就不是人!”

“可你杨姐刚才说我找你挺合适,那我就找了你吧,叫你杨姐给咱们当介绍人!我跟畅鸿运已经是名义夫妻了,人家整天不回家,不把我当老婆看待了,人家已经是小寡妇的人了。只要我同意离婚,一句话就办了事了。”

范霞将计就计。

杨联芳被范霞的话说得后悔不已,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今天只传了一句听来的话,就兜揽在身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范霞见杨联芳不吱声,趁机说:“我不是难为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些话听来以后,要考虑考虑,不要听上风就是雨。”

杨联芳听范霞这样一说,心才放下来。可她却又质问范霞:“你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一个大闺女,怎么还不撤了我们这个五好家庭?”

“评五好家庭是村里的妇联评的,刘春梅早把名单报上去了,只是没报材料,乡妇联是根据村妇联报上的材料再最后确定的。她只顾忙她的生意,村妇联的工作管得很少。我叫浩天给你写材料,也是因为咱们的个人交情,不然我催一催刘春梅就行了。”

范霞回答道。

范霞觉着杨联芳今天与以往完全两样,心知这是因为她听到男人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心情不好,于是很关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王昌盛养活女人的事情的?我也是不多几天才听说的,听到以后我不大相信,我思谋昌盛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好夫好妻的,我成天羡慕你找了个好丈夫,怎么会说变就变了呢?”

“我是今天中午才听刘明说的,刘明先说我也不信,可他说得有根有叶的,就不得不信了。既说总是有影儿,为甚以前没人说他?还不是他自己做下了?我正怀疑他外面有了人,他回家的次数,今年比那几年少得多了,隔得时间也长了。这次隔得时间越长了!”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凄苦起来。

“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么严重,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只要他心里还爱着你,你还得冷静处理。你问过他没有?你应该直接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看见你今天神经兮兮的,精神上受的打击挺大的。”

范霞打劝杨联芳说。

范霞几句话就说得杨联芳清醒了许多。

杨联芳今天中午吃过饭,两个孩子刚刚出去,刘明就跑到家里跟她说起了王昌盛养活了一个大闺女的事情,说完就对她涎皮赖脸地动手动脚。

要不是跟浩天有了那层关系,她当时就会以报复的心理顺从刘明。刘明住在隔壁,是个好色鬼,早就有了心事,没窟窟还想下蛆,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对了他的心事。

她拒绝了刘明的挑逗,刘明走了以后,她急不可待地给浩天打电话想叫浩天来。她只以为浩天仍会像昨天那样热烈奔放,可没想到,浩天来了以后,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于是千方百计地激发浩天,可浩天丝毫都没动心。于是她就把气煞在了范霞的身上,浩天越是护范霞,她就越气。

杨联芳听了范霞的劝告之后,不得不信服范霞做事说话就是比别人高明。心里忽然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先问问昌盛,看他怎么说。

“我成天钻在家里,甚也不懂,遇到事情就是个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你一句话提醒了个懵懂人。”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很温和了。

“评五好家庭的事情,我说你还是不要自己放弃,叫浩天给你写完材料报上去,报上去评住评不住,这与你无关,如果你放弃了,说明心虚。你说是不是?”

范霞继续劝说。

“嗯,待心情好了,我再跟浩天联系吧!”

杨联芳回答范霞的时候,觉得刚才跟把气煞在范霞身上没道理。

范霞见说通了杨联芳,就叫上浩天回去了。

杨联芳坐在炕沿边,眼睛望着窗外,想到自己竟会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一酸,就流出了眼泪。

她想,他要是偶尔跟别的女人发生一回关系,能理解他,可养活上那就不一样了。养活的一个大闺女,那个大闺女还不是为了钱,挣钱多么不容易,家里人就靠他挣钱养家,他养活起大闺女多费钱。

她给王昌盛拨电话,要在电话里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有苗头,就拿离婚试一试他,用离婚的说法诈唬男人,是村里人惯用的办法。

可连续拨了好几个,王昌盛连电话都不接。忽然想到,肯定是在工地上忙,没听见。不要给他打了,等他回电话的吧。

忽然就想起跟浩天做爱的情景,究竟是年轻后生,舒服呀!想到这个觉着范霞跟浩天真要是结了婚,真是值得。她现在后悔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机会,没能让他尽兴。

早要是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她昨天就不会那么犹犹豫豫的了,又想做又放不开,她责备自己太傻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浩天那个当紧的样子,想起他那个硬蹦蹦的东西,忽然间觉得王昌盛养活上大闺女也好,这正成了她跟浩天相好的理由了。

她回想刚才浩天的表现,不像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只不过是故意装作,她是怕大白亮天被人发现。她想找机会夜里约他到南房里,他肯定愿意。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精神,于是告诉自己,王昌盛打回电话,就不要提他养活人的事情了。

浩天跟范霞出去以后,为避开人们的视线,他决定到村委会。在往村委会走的路上,他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在杨联芳的纠缠面前没有动摇。其实他有几次真的想扑上去亲一亲抱一抱摸一摸她。

他想今天要是叫范霞发现了的话,想跟她结婚就是个大问题了。同时想到今天晚上,得好好儿地跟她亲热亲热了。

心里一乐,不想到村委会了,于是扭头往村外走去,他想独自再理一理自己的思想。可是刚刚出村,正好就碰见刘明跟甄果香了。

想躲躲不过,想说话不知该怎么说。

“出地去呀?”

刘明奸笑着问他,甄果香趁刘明问他的时候,径直先走了,就像没看见他似的。

“嗯,”

浩天看着刘明的尖鼻子答应了一声。

“我没跟人说,你不感谢我?”

刘明的眼睛里闪着攫取的光。

“当然感谢了,”

浩天因为那天看见他跟媳妇的龌蹉事,知他底虚,因此也不害怕。

“怎么感谢,就这么一句话就顶用了?我正要找你,恰好就碰见了,一万,我也不多要!”

刘明口气很温和。

“其实你也得感谢我,我那天在玉米地里,偷看到你跟你儿媳妇作乱了,我照片也拍了,保存到电脑上了,你要是不逼我,我就为你们保密,你要是逼我,我就不得不拿出来给人看了!”

浩天其实没有照下照片,但是不说照片,他怕刘明不承认。

这是刘明没有想到的,一听说拍了照,当即就没有底气了。

“这小子,你有本事,你敢一个人跟五个女人折腾,好样儿的,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们就顶平了,我不要你的钱了,可是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张扬出去,我打烂你的头。”

刘明悻悻地说。 03-12
105:心旷神怡

105:心旷神怡“只要你不给我张扬,我肯定不会张扬,不过你得管住你那个媳妇,她的嘴容易露馅!”

浩天说完就慢悠悠地沿着小路向西走去。

走了一段回头瞭刘明,见刘明扛着锄头灰溜溜地往村里走去。

村边的地也是玉米居多,这些年人们不种小麦和莜麦了,葵花也少了,据说种甚也不如种玉米合算。记得十来岁那会儿村边这些几乎都是种的小麦,个别人家也种些莜麦。

想起小麦,就很自然地想起了附近的大井来了,现在被玉米遮着看不见了,于是从玉米地地头的小渠向北走去。走出玉米地便是,就看见大井了。

大井的样子完全变了,原来土堆很高,现在低了很多。过去一看,已经一点儿水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就像锅底一样的土坑了,土坑里长了一些榆树和杨树,有高的又低的,心想这个地方,可到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想下去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这里正在合套,又想看见也是麻烦,遂又看了一眼赶紧就离开了。

他沿着大井旁边的小路从村北走去,村北很大一片地方是碱滩,不能种地。站在碱滩,村子东北的奶站瞭得很真了。

那是陈波的奶站,陈波那家伙娶了那么好的媳妇,还霸住一个大闺女不让人家出嫁。

有钱就想玩儿女人,有钱就可以玩儿女人,好多人都是这样。女人是越玩儿越想玩儿,玩儿女人真好。

尽管浩天今天晚上打算跟范霞好好儿地亲热,而且觉得范霞今天肯定会满足他的要求,他还是想到了杨联芳。

他想到杨联芳因为男人出轨了,所以完全改变了又想做又内疚的心态,今天居然主动挑逗起他来。杨联芳做起来可是个主动型的女人,那天跟他做的时候,真够浪的。跟范霞相比,的确另有一番风味。

他潜意识中想跟杨联芳亲近的念头忽然又浮起来了,只是最近千万不能。但是应该让她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今天大白天不能不克制。于是掏出手机给杨联芳拨通了电话。

“喂!在家么?”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了,我们会有机会的。你说呢?”

“你男人家变化也够大的,我不信你了,你有大美人就够了,不用扰我了。”

“今天担心忍不住了,你还没看出来?”

“我安排好给你打电话,可不能哄人家啊!”

“等村里唱完戏好不好?明天开始我就要拉盖房子的石头和砖了,接住就要奠基,顾不上了。你好好儿看上几天戏,再找时间,好不好?”

“这又由不得我,我今天可准备了个好,你看都不看南房里我摆布下个甚样子,真叫人冷心。”

“其实今天弄对了,咱们做的事情千万不能叫我婶子知道,知道了,告诉给我爹妈,断了我的资金来源,我就在村里呆不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好好爱姐,又有个电话,挂了!”

浩天跟杨联芳通了电话后,感觉到人真是秉性难移,又感到偷情真有趣。当走到范霞的房后时,心中忽又担心起来,会不会回去以后她还是那么冷漠。晚上到底能不能如愿,他给自己打了个问号!

径直进了大房里,见仙梅正跟范霞说话,浩天心头禁不住一缩,可仙梅对他笑脸相迎,范霞的脸上绽开着花朵,心情刷地一下就舒展开了。

“仙梅想叫你送她到县城里,正要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范霞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对他说。

“这么晚了去干啥?”

浩天喜扑扑地问仙梅。

“我的工作有了眉目了,我高中的一位同学的父亲是林业局的局长,我跟打过个招呼,本来不包什么希望,结果正给说得有了眉目了,今天打电话告诉我的,我爹叫我去我同学家里送上点礼物,打听打听详细情况。”

仙梅兴奋地对浩天说。

“你把仙梅送到县城,先买上点烟酒和奶子、水果之类的,估计仙梅这个同学今天不让她回来了,你把她送到家里,就不要吃人家的饭了。”

范霞就像安顿小孩子一般。

“嗯,那现在就走吧!”

浩天看着范霞的笑脸,心里就像被熨斗熨过了一样舒展。

浩天发着车,拉上仙梅,没用20分钟就到了县城里的一家高档烟酒店里,他掏钱买了两条冬春夏草和两瓶高档五粮液酒,花了几千块钱。

仙梅身上只装了1000块钱,掏也没敢往出掏,只是对浩天说:“钱你先垫出去,回去给你吧!

浩天逗仙梅说:“好好记着,三天内不给,加倍偿还!”

仙梅灿烂地笑着,没说话。买好烟酒,又到旁边的副食店买了些水果和奶子,浩天把仙梅送到她同学住的小区。

仙梅给同学打了个电话,同学下来迎接仙梅,浩天见仙梅的同学长得五大三粗,说话还粗声粗气的,就像个举重运动员,提奶子和水果轻而易举,就没有上楼。

他跟仙梅和仙梅的同学打过招呼就上车了,回到古杨村,天刚刚黑下来。范霞完全改变了上午的严肃和矜持,一回家就把热腾腾的羊肉臊子端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给他下面去了。

“仙梅找下工作就好了,我这几天正为这事发愁。仙梅跟我说,估计得花十几万,我跟她说了,钱咱们给花。仙梅说她爹妈正愁没钱。她今天去看看同学,一方面飨献飨献,另一方面还想跟说一说,叫人家说得能会想回咱们古杨村信用社。”

范霞一边下面,一边跟浩天说。

浩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范霞圆美的臀部,听着范霞激动的话语,体会着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快悦,感觉到杨联芳的韵味、内涵都比范霞差了一大截,于是有点儿后悔自己给杨联芳打电话了。

范霞下好面,舀起以后,浩天接住一碗放在桌子上,又等她舀起另一碗,又接住放在桌子上,范霞把锅里还没有舀出来的面舀到一个铁饭盆里,浩天则把羊肉臊子汤舀在碗里,只待范霞坐上来在拿起筷子一起吃。

范霞有心说让浩天先吃吧,但觉得让他养成这样的习惯也好,她深感人不适惯,就得严格要求才好,夫妻之间也是一样的。

吃过饭,范霞收拾饭摊子,浩天又去帮她的忙,她也没有制止,还教她怎么洗锅,怎么洗碗,洗完以后往哪里放,怎么放。

浩天心想,看来以后还得学会洗锅洗碗,但是他觉得这也是应该做的。从厨房出来,范霞要看一会儿电视,浩天没敢急切地要求范霞赶紧到卧室亲热,他又想起了上午范霞对他说的话。

他再也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可是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的,今天在杨联芳家里强制着自己终于做到了,可范霞去了以后,思想一松懈,马上开始犯错误,竟给杨联芳打了电话。

电话打就打了,可是绝不能按照电话里说的那样去做了,一定得躲避村里的女人,千万不能单独跟她们到一起。

范霞心里有很多话想对浩天说,但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无话不谈的时候,有些话不跟他说还是尽量不要说,要叫他心里觉得她还没有做出跟他结婚的最后决定,不然他毛毛糙糙的容易头大,容易纵容自己。

“刘瑾也不知道多会儿回来呀?”

浩天见范霞只顾看电视不说话,他不大想看电视,遂找了个话题。

“管他的呢?我才不搁记呢?”

范霞专心地看着电视,听见浩天问她刘瑾,很随意地回答道。这回答使浩天非常满意。

看来她的心底里完全是还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最怕自己很别的女人瞎混。其实就是瞎混也避讳影响对她的爱,浩天心里这样想。

“我最怕你们旧情复燃,”

浩天见范霞说不搁记刘瑾,乘机说道。

“怕不顶事,你的积极争取我的心,你要是总做气我的事情,旧情复燃就很有可能!”

范霞直击浩天的心。

“我再也不会气你了!”

浩天想范霞保证。

“还是我那句话,你做好的,不要说好的,我看的是你怎么做,不看你怎么说。”

范霞再次强调了上午说的意思。

“你以后发现我对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浩天想探个底子。

“我能怎么样?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咱们两无相干不就得了,你说呢?我这个人不喜欢重三复四地跟你说,明白了没有?”

范霞很干脆地说。

“明白了就好,多学习一点儿知识,多想想怎么经营好你的公司,这才是正理,我也是说你,等把房子的根基放好,唱完戏,我也得好好儿地在经营公司上花点功夫。”

范霞有责任引导浩天,不可让他任性发展。

“就是,我真的最需要学习了,回到村里,在这方面做得很差。原先在家里我父亲成天安顿我。回到村里,他把我就交给你了,他很放心。”

浩天这才想起了学习的事情。

“你这个人也真难对付,不是省油的灯盏。本来希望你担当起男子汉的职责,没想起不磕打你,你就不收边沿了。”

范霞没有正眼看浩天。

浩天觉得这样下去,会在范霞的心目中降低威信了,暗自告诫自己,要马上开始有规律地锻炼自己的约束性和控制力。于是对范霞说:“我想制定一个锻炼计划,你能不能帮助我?”

“是真的么?我也正想跟你说了,本打算唱完戏再开始,既然你先说出来了,那就更好了。我陪你锻炼,明天开始,早晨六点起床到院里锻炼。先锻炼半个小时,然后逐步增加时间,最后增加到一个小时。盖起新房,有了锻炼室,锻炼就越发有了好条件。”

范霞欣喜地说。


106:浪漫合欢 1

106:浪漫合欢“我想睡了,”

浩天说。

“想睡你就睡去,我又不拦你!”

范霞专注地看着电视。

“我想跟你睡,”

浩天说。

“那你先洗澡去,我看完这一集就睡,”

范霞淡淡地说。

浩天见范霞同意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就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她洗完澡,范霞还没看完。浩天就挺着勃得直挺挺的下体故意让范霞看,范霞摇了摇手,意思是她不想看,浩天遂独自到北卧室先睡下了。

她怎么还是不像那几天,是不是心底里的确是想着刘瑾,只是嘴里不说。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浩天这样一想,心里便不悦,心里一不悦,下面便垂了。

真难,变化真大,谁知道以后还会变成甚样儿,浩天原本想得十分简单,一下子变得分外复杂起来。

是不是睡在一起也不让动了?她上午说过这样的话。本以为笑盈盈的范霞,已经跟以前完全一样了,谁想她看上电视,对自己竟视若无睹,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

浩天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开始怀疑范霞对他的态度了。他怪自己太幼稚了,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驾驭一个许多人垂涎的大美女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过去只以为想,偷偷摸摸太费心,总盼着跟她冠冕堂皇地爱,没想到越来越挠头。

他独自这样想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范霞闭掉电视,到了卫生间。

一定得规矩一点儿,千万不要急不可待地就往人家身边凑,要看颜色行事,按照人家的意思来,浩天暗自告诫自己。

范霞终于走进了北卧室,但她没有说话。之间她上炕慢条斯理地先把长裤脱掉,再把衫子脱掉,然后就睡下了,她没有脱裤衩和乳罩,这不是告诉他,不能动她么?

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动,这比不睡在一起更叫人难熬。这女人也真够狠毒的,浩天想。

“《铁梨花》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范霞还沉浸在故事情节里,于是对浩天说。

“我没好好看,弄不清演的是甚了,”

浩天不得不顺着范霞说着,但心里觉着这是她故意气他,她明知道他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偏要说。

“人这一生真是琢磨不透,铁梨花是盗墓贼的闺女,先嫁了个当老师的,看到现在,她成了军阀太太了。我一边看一边琢磨,人这一生究竟会怎么活,真的是太难预料,有的人一辈子活的平平稳稳,有的转弯抹角地就不知道活成个甚样儿了。片子里头演得倒是乱世,现在是和平年代,可人的变化有时候也是难预料的。谁能想到王昌盛也会在外面养活女人?”

范霞感慨道。

“你说杨联芳听到这种消息气不气?”

浩天接着范霞的话茬问道。

“那能不气?女人们就怕男人有二心。刚刚开始,收拾起来还容易些,时间长了有了感情就麻烦了。不是我就跟她说,赶紧给打电话,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就是问不出来,自己的男人,从口气上吧还听不出个长短来!杨联芳也属于一根肠子的人,再加上以前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一直好,这种情况越发气。”

范霞表明了她的观点。

“就是,光养活上也不怕,就是怕有了感情以后,难离难分。”

浩天说。

“那肯定的,她现在不想办法挽救,发展下去很危险的。”

范霞说。

浩天很想尽快地跟范霞亲热,于是应答了一声“就是”而问道:“你是不是还是原谅我?”

“我要是不原谅你,还叫你跟我睡在一起?”

范霞说。

“那你连内裤和乳罩也不脱?”

“你睡在那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我脱了有甚用?”

“那我想到你被窝里了!”

“那是你的事,还用问我?”

“我是怕你不让我进去。”

“你张罗都没张罗,怎么知道我不让你进来?”

浩天听范霞这样一说,下面“嗖”地就起来了。

他一下子就钻进了范霞的被窝里把她抱住了。

“不要着急,”

范霞推开他说,“我脑子里还是想着电视剧里的镜头,你等一下!”

范霞说着就坐起来脱乳罩和裤衩。

浩天也坐起来了,他看着范霞脱去乳罩和裤衩,赤裸裸地把坚挺呈给范霞看。

“呀!你这个东西多会儿也是那么有劲儿,真是个变色骨头。”

范霞说着就用手拨了那里一下。

“它想你想得不行了!”

“是它想?——不是你想?——我看它是见女人就想。”

“你真能损人!”

“是我损人,还是真的就是这么回事?”

“从今天开始,它就只想你了。”

“为什么是从今天才开始?以前你不是也多说过么?”

“这个家伙,也真是个坏东西,你教训它,它就不老实,它最爱你,怕你不高兴。”

“看来它对我还挺有感情的。”

“那肯定的,你莫非不相信?”

“相信一会儿,不相信一会儿,我一放松就放宽了,说明还是不真诚。”

“真诚是真诚,可这家伙也真是贱货,女人一撩拨就上当。”

“甄果香怎么撩拨你了?”

“那天我往村委会走,走在胡娟院子跟前,她正好从胡娟家出来了,我没小心就从身后抱住我,揣起这个东西来了,这个家伙叫人家一揣就硬梆梆的没法控制了。”

“也不害臊,真的还把罪过推在中腿上了!照你这么说,手里拿刀杀了人,就可以推在手上了?你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我是实话实说,你真的得管得它紧点儿!”

“那我甚也不用做了,我才不呢?你想怎么就怎么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你管教给一个阶段,习惯了就不用管了!”

“你说得好听,以后我要时时管,天天管,不属管教,拜拜!”

范霞突然间又变了说法。

“这就对了。”

浩天暗自高兴起来,心想她还是依了自己的意思。

浩天和范霞面对面地坐着说话,浩天双手托着炕,坚挺对着范霞一挺一挺的,范霞还不时地用手拨拉一下那个弹力很大的家伙。

浩天见范霞不停地拨拉坚挺,没再跟他说话,就凑近范霞,痴痴地盯着她的脸说:“亲个蛋,你是哥哥的亲个蛋!”


106:浪漫合欢 2

106:浪漫合欢 2范霞被浩天的“亲个蛋”叫得动了情,眼里逗着波光,妩媚地看着浩天的受用表情,叉开腿,然后放在浩天的腿上面,用双手托住浩天的肩,也痴痴地端详起浩天的脸来,端详了一会儿,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天,——好亲的天!”

她把一只手从肩上放下来,捏了捏坚挺,娇声娇气地说:“天,——你看它——多漂亮!——天,天字出头是甚字了?”

范霞用两只手揉搓起了坚挺。

“天字出头是夫字,我是你的天夫,”

浩天一边回答一边看范霞给他揉搓下面,那里变成一个黑色粗棒,遂也腾出一只手来,捏揣起了范霞胸前的一粒葡萄,葡萄在他的拨弄下,也给变大了。

“天夫,——你是人家的天夫,”

范霞娇滴滴地说着,把脸在贴在坚挺上摩挲起来。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对面面坐着还想你!”

浩天一高兴起来就想说押韵的句子,她品尝着范霞用脸蛋摩挲下面产生出的无比舒爽,不停地捏揣着范霞的乳头说道。

“天上星星一颗明,全世界我就挑准你一个人。”

范霞抬起头来,继续用手贪婪地玩儿着浩天的坚挺,也以一个押韵的句子回应浩天。

“想妹妹想得迷了一个窍,看见老母猪也想操!”

浩天根据一句爬山调词做了改编。

“想哥哥想的丢了魂,拿起个黄瓜当成命根根。”

范霞没在乎浩天编的后半句,马上现编了一句回应。

“亲,霞霞,我想看看你的下头了,”

浩天用娇嗔的语调说。

“嗯,”

范霞也用娇嗔的语调回答。

范霞是个演员,一旦进入角色,就全身心投入其中。

她把被子叠成方块儿,又在上边放了个枕头,然后把臀部搁在枕头上仰面躺下,伸展双臂,举起双腿腿,打开一些,让浩天对两腿间一览无余。

“一朵鲜花眼前开,除了天夫莫进来!”

浩天跪趴在范霞的两腿间,仔细端详着说。

“鲜花滴水为天开,出头将军快进来!”

范霞回应浩天。

“将军十岁就出头,十四岁就爱得婶子耍风流。”

浩天没有急于进入,他满喜欢这种浪漫的情调,继续编押韵句子。

“将军十八长得大,红头涨脸硬要往里插。”

范霞即刻呼应浩天,她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给给别的女人,要么是说不来,就是说来也非笑不可,可她一点都不笑。

“将军爱的是水匣匣(霞霞)不往里插没办法。”

浩天继续。

“水匣匣(霞霞)里头开了花,单等哥哥往里插。”

范霞脱口而出。

“腿圆毛黑花开艳,观来赏去看不倦。匣匣(霞霞)花开大水漫,真想慢慢儿舔个遍。”

浩天每说一句,范霞的身体就摇晃一下。

浩天清楚地看见,随着范霞身体的摇晃,花朵上就会溢出一股汁液。

“舌头本该靠边站,因为将军有意见。”

范霞说完就坐起来说,“我想叫你放进来了,香得不行了!”

她说着就把枕头和被子撩到一边急切地说。

浩天这次没按照范霞的意思立即进入,而是拉她站起来,让她靠墙站下,然后撩起她的一条腿,直撩到挨住她头的地方,范霞两条腿几乎形成一条直线,这当然是范霞练功练下的本领了。

范霞乖乖地按照浩天的意思,一条腿站在墙边,局外人看了这真是折磨美人,但范霞并没有这样看。

她等待着浩天,浩天握住稍有些疲软的肉混使其坚挺起来,很轻松的就插入范霞的水洞里挺动起身体来。

范霞嘴里发着“咝咝”声,浩天知她舒爽,遂加快了挺动速度。

浩天不停地挺动着,范霞吧嗒着嘴,过了一会儿柔声说道:“我还是睡下吧,有些困了。”

浩天于是帮范霞把腿放下来,范霞仰面睡到褥子上,安静地等待浩天。

浩天坐到范霞身边,让范霞用手抚弄坚挺,他则摸着她平滑的腹部说道:“珍贵肥田云雨润,优良品种夏秋播。”

这句说得让范霞笑了,她捏了一下浩天的胳膊说:“你真是个蔫货,做上个甚也是没完没了的!不要说这顺口溜了。”

“这句可不是顺口溜,是我想了好多天才想起的一副对子,”

浩天说着就爬到范霞的肚上,开始了今晚的正式工作。

范霞已经到了十分需要的时候,她圆睁双眼,凝视着浩天,体验着浩天在她身上不断起伏而为她带来的快感,嘴里不时地发出销魂的叫声。

浩天尽力耕耘着他最喜欢的肥田,进进出出,摇摇转转,揉揉按按,变换了好几种姿势。

范霞被浩天的坚挺捅得依依呀呀,哼哼吱吱,呜呜呼呼,不停地叫着。连续不断地进行了大约20来分钟,浩天一泄如注,完成这一次浪漫之交。

“你这里需要很好地开发,今天我觉得比以前哪一次都好。”

浩天亲了范霞一口,然后摸着她的脸蛋说。

“你哪一次也是说这次比上次好,你是做了就忘了!”

范霞摸着浩天光滑的脊背说。

“那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浩天凝视着范霞水灵灵的牙齿问。

“你真浪漫,我就喜欢你这种浪漫,不过也怕你这种浪漫,女人们哪个不爱浪漫,可是浪漫的男人其实不多。想要浪漫,关键是要有好身体,好心态。再警告你,你不许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偷摸摸。”

范霞说着就在浩天背上拍了浩天一巴掌。

“你必须警钟长鸣,不过最关键的是,你得叫红头将军没有气力去偷偷摸摸!”

“妈呀,你这红头将军谁能吃得消!”

“今天不妨让将军打上三炮,看它明天见到女人还会不会蠢蠢欲动了?”

“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推在人家将军身上,你是白怨人家,嫁祸于人,是不是?抱着这种态度,你永远改不了你的臭毛病。”

范霞说着又用力在浩天的胳膊上打了两掴。

“哈哈哈,你真是不好哄的女人!”

浩天被范霞说到了根子上,遂大笑起来,然后就抱住范霞用力亲吻。

范霞与浩天狂吻猛亲了一会儿,再次警告说:“你不要学没脸皮,要有点儿自尊心,你上午那个难堪的样子,记不记得了?”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了,”

浩天说着话就感觉有点瞌睡了,范霞见浩天迷糊了,赶紧拉灭了灯,眼睛也涩得睁不开了。


107:“将军”放狂

107:“将军”放狂范霞以冷漠态度对待浩天,并故言要与他刀割水清,这个办法十分奏效。浩天变得很乖,很忠诚,处处看她的眼色行事,因此她心里非常快悦。坐在办公室里,回想起那天她突然感到人们开始对她冷眼相看,一时间内心情烦乱,现在觉着真有点神经质了。

因为这两天她并没有发现谁下看她,男人们不断投来欣赏的目光,有些企图勾她的越发张狂了。女人们的目光里大多充满了羡慕,就是那天冷眼看她的胡莲、刘花花和胡娟见了她也很殷勤了。

范霞为自己找到了对待浩天的办法而暗自高兴,但也产生了很大的压力。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奇怪,总不能叫人的心里舒舒坦坦,或许这也是上天给她安排下的范霞总是喜欢多想,现在她考虑最多的是,怎么才能使自己和浩天的爱情之果常鲜,考虑的结果是,她必须加倍苦心经营。

她非常明白,男人岁数小,女人就不能有依赖思想,这20来天的时间里,她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已经品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是在经营上费心思了。经营好了是一件乐事,经营不好,后悔的日子还在后边。这也是父母最担心的。

范霞有充足的信心经营好自己跟浩天的爱情,她决心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生活中,严谨地把每个方面的每件事情都做好。

要保持自己的身价和地位,这是经营好爱情的一个很重要方面,如果因为跟浩天成了家而身价大跌,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浩天总有一天会变心的,千万不能只听他的表态。即便浩天真的会做得很好,自己也不得不多个心眼,做得好点。退一步说,浩天如果不求上进,只是床第间如狮如虎,发展结果也不会很开心。

因此,范霞再次告诫自己,必须在自己干好工作的同时,一定要帮浩天理顺思想,干好事业。

范霞觉得,浩天虽然有上进之心,有思路,也有魄力,可却贪色太重。她怕他由于贪色太重,会逐步地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样一个问题,渐渐地在她的心里凸显出来了,浩天刚回来那些天,虽然她就开始担心上了,可是她的这种担心,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她越来越感到在这方面必须多花心思,多花精力。她想起浩天的过分贪色来,觉得他是又可爱又可恨。她想他的欲求怎么会那么旺盛呢?而更令她感到不悦的是,这两天她的欲求竟被他激发得也非常旺盛了。

满足浩天的性欲,是没一点儿问题的,可她怕一味地满足他,会搞坏他的思想,拖垮他的身体。

她给浩天总结的 “整天就谋着那一道子”的特点,越来越被证明是恰到好处。

范霞想她必须让他真正地明白,人这一生太不容易了,绝不能在得意的时候,任性妄为,包括夫妻间的性生活。

她多次告诉他,她要是彻底放开了,很快就会让他的身体垮掉。恰好她最近听人说,牛家营村有个老木匠就是因为叫好色的老婆弄得未老先衰的。据说那个老木匠现在50来岁的人,走起路来还挪挪擦擦的,根本干不成庄稼活儿了。

他把这件事告诉浩天,浩天虽然表示懂得,可却提出要跟她试一个阶段要求,要让他的“将军”放一放狂,不然他就憋得慌。

自从她发了脾气之后,浩天对她是百依百顺。于是范霞想,他这几天处处听她的,他提出试一试的要求,如果坚决不答应,怕引起浩天的不满,造成物极必反的后果。

恰好仙梅母亲这几天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仙梅父亲说县教育局要学校里的先进材料要得很紧,得抓紧赶工,仙梅回去跟母亲住了。

已经连续三个晚上了,她跟浩天一晚比一晚折腾得次数多。她对自己性欲的强烈也感到惊诧了,她在浩天的如狮如虎的猛攻下,竟变成了一个淫娃。浩天越是干得猛,她越是舒爽,越是舒爽,就越想多干一次。

浩天说她的地还没有很好地开垦,她居然觉得浩天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以前,她做上一回,三天五天内就不想做了。可这两天,她简直就是没足没够,浩天一撩逗她,她就急切难耐了。

她想她也许跟牛家营村老木匠的老婆一样,是个天生色重的人。

据说那个老木匠的老婆把年轻时身体特棒的老木匠折腾垮了,自己的身体却至今依然硬朗,现在已经是快50的人了,地里的活儿全凭她做,还误不住嫁村里的老小光棍,真够厉害。

她也担心自己这样下去把浩天的身体弄垮,她知道房事不加节制,男人会神经衰弱,神经一旦衰弱,治疗起来就困难了。

按照村里老大夫的说法,那叫伤元气,人的元气一伤,怎么治也不会完全恢复。

浩天完全接受范霞的劝告,但是范霞却想,那个人总是这会儿答应得好好的,那会儿就又忍不住了。可现在她竟也被感染得也有些忍不住了。昨天晚上,他们9点钟睡下,直折腾到快11点。连玩带耍,浩天给她射了三次,前后用了将近两个钟头。 可早晨起来,她由不住地就钻进了浩天被子里,又叫浩天折腾她半个小时,又给她射了一次。

她一看见浩天,甚至一想起浩天,就有了想要做的感觉。她忽然很理解浩天说得忍不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范霞打算唱完戏以后跟浩天一起到枕山市里找个医院,一起看一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范霞想,“自己前半辈子的弯路走得够后悔的了,可后半辈子再也不能做后悔事了。”

跟畅鸿运离婚是大势已定,单等畅玉和仙梅订了婚,马上就办离婚手续。关于结婚,主意已定,只是必须在结婚之前,得把浩天的思想改变一下。身为妇联主任的范霞,积累了一定的做思想工作的经验,因此不仅有信心,而且也是有能力的。当然,能不能做好,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那就是浩天的努力。

仙梅找下工作,令范霞非常欣慰的。因为仙梅找工作,需要她帮助,仙梅目前丝毫没有流露不愿订婚的意思,跟畅玉的联系也很火热。只要儿子能跟仙梅订了婚,她离婚的顾虑就完全消除了。而且儿子也不会多么介意了,因为儿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经没有了夫妻感情。仙梅也已经跟她说好,即便畅玉不大同意,她会说服的,范霞觉得,仙梅说服畅玉,保证能够说通。

浩天毕竟年轻,又是一个女人们爱得滴血的帅哥,对于这一点,范霞心里也很清楚。因此对浩天偶然跟一些女人瞎混也是难免的,但是她必须管得严一点,绝不能放纵他。

今天晚上就要唱戏了,范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浩天给她写好的唱词,她已经熟记于心,在家里的电脑上跟着王爱爱的唱腔已经唱了好几遍了。

村长从浩天口里得知了这个信息,前天亲自到她家里问她是不是真的,还让她给唱了一遍。

村长也真是得寸进尺,他亲耳听到范霞说是真的,居然又要叫范霞跟西梁的二圪蛋对唱山曲。

自从当了村长,高俊就没敢叫范霞在村里唱戏的时候登台表演。虽然范霞没亲口说过不给唱,可是每次唱戏之前,赵昀总会告诉他不要叫范霞唱。乡长的指示,他一个村长怎敢不听?

村长盛情,范霞爱唱,浩天支持,赵昀不再干涉,因此范霞很痛快地就把唱山曲答应了。唱山曲,现编现唱,用不着怎么准备。不过这两天,范霞有了闲空,唱一唱晋剧然后,就会准备几句山曲。

这几天的浩天,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他在范霞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因此对范霞更是五体投地了。他时时警告自己,不可再轻率随意,对那些怀有不轨之心的女人,能躲则躲,即便躲不开,也是报以一副严肃庄重的面孔,使那些女人们无法与他亲近。

杨联芳几乎每天给他打一次电话,要他去她家里,他总是说有事正忙,写材料有的是时间。杨联芳只好耐心等待时机。那天她接到王昌盛的电话,没有按照范霞的说法问,因为她已经跟浩天有过关系,底气不足,更重要的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浩天。

浩天言行谨慎,下决心塑造一个全新的形象。白天里,范霞上班后,因为仙梅没来,他跟范霞父亲对接,亲自记账。范霞父亲已经从大女儿那里知道了想要找浩天的情况,因此,那天他看到的情景和自己打浩天的行为想起来觉得很难为情。只是对工地上的事情更加用心了。

浩天却把那件事完全置于脑后,对未来的老丈人百般尊重。范霞父亲看到浩天,想到女儿,高兴之余,不免担心。老两口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每天议论,虽然对大女儿做出的决定有点意想不到,但是回想起大女儿的经历来,老两口也很内疚。因此只是担心浩天年龄太小,会不会走到头。


108:风姿夺目

108:风姿夺目下午,范霞在单位里正看县妇联下发的召开县妇代会的文件,忽然接到村长的电话,叫她如果能抽开身,现在就到村委会跟剧团的领导谈一下有关事情。

范霞好长时间没有登台表演了,虽然在家里听录音,但跟剧团的乐队配合总还是得当面谈谈才放心,于是放下手中的文件,赶紧就往村委会走去。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戏场时,见戏台上人们正忙着布置,孩子们正快乐地追逐玩耍,一些闲人在旁边一边看一边闲聊,热闹氛围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

突然听见汽车鸣了一声笛,回头一看,一辆小车子停在了身边,紧接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从车窗里探出来。

“呀!刘瑾,是你回来了!”

范霞说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我回来了,你不是问询,怎么哭擦起来了?”

刘瑾笑盈盈地说。

范霞很快收住眼泪说:“我也是一时激动,回来就好了,你到谁家去呀?”

范霞以为刘瑾刚回来。

“我在杏花家里,上午就回来了,我的车在乡政府旁边停着,心想你不一定出来,果真就出来了。”

刘瑾说。

“对了,杏花是你远房姨表妹,我想起来了。——村长高俊叫我到村委会,我得赶紧去,回头见!”

范霞说着跟刘瑾摆了摆手,赶紧向村委会走去。

突然看见刘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早以为不在世的往日情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她为他还好好儿地活着而激动地流出了泪。

她顾不得多想,走了几步就进了村委会大院,禁不住回头又看了一下,刘瑾的车还没有发动。范霞感觉到,刘瑾的眼睛还在看着她,于是她有意地想了一下浩天,借以排除刘瑾对她思想的干扰。

她笑盈盈地一走进村委会办公室,村长就对陌生的一男一女介绍范霞:“这就是我们的乡妇联主任。”

然后又告诉范霞:“这位是剧团团长,那位漂亮的女士是副团长。”

范霞与剧团的正负团长寒暄之后,又跟浩天高健和打了招呼。

高健刚刚跟浩天商量了放根基的事情,单等范霞来到:“我们跟剧团的两位领导说好了,给你安排一场《打金枝》你抽空跟乐队和演员们对接一下。”

范霞说她只能清唱,唱正本恐怕不行,一是多年没唱了,怕唱词记得不全了,二是怕跟乐队没有配唱过搭配不好。

副团长是旦角主要演员,每天登一次台,她说找个上午排练排练再说。看样子对范霞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村长看出来了,对那个副团长说:“你长得不赖,我看过,可是你不要小瞧我们这个演员,她可是我们这里人人喜欢的。”

团长看出村长对副团长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妥,赶紧说:“你们这个村子的人对唱戏挺重视的,我们在这一带走过好些地方,比较起来,你们的热情和重视是少有的,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在演好的同时,满足当地老百姓的愿望。但是对一对戏是对的。既然当地老百姓喜欢,肯定不错的。咱们副团长也没有小瞧的意思。”

“说话听音,锣鼓听声,我还听不出个口气!行了,有你团长这句话就行了。你们不了解我们这个演员,我也是跟你们说一说。”

村长的口气变得和缓了。

“副团长说的是对的,没唱过戏,不知道里边的讲究,人常说‘十戏九不投,投了没来由’,不对一对戏不行,对了,要是差别大也不好办。”

范霞为副团长解围。

副团长这才露出笑脸说:“这个妹子说的是内行话,村长你把我说懵了,我刚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说她是你妹子,你看她有多大啊?”

村长被说得笑了,随即问道。

“我今天倒38了,她肯定比我小。”

副团长态度变得很虔诚地说。

“那你还是比我小,我40周岁了,”

范霞也用普通话说。

“大姐,你看上去真是太年轻了!怎么能保养下这么好?给我传授点儿秘诀吧!”

副团长捉住范霞的手说。

“你这句话可是没说对,你大姐的这个秘诀是秘密,哪能教人?”

高健神秘地说着看了一下浩天,“你问这个帅哥还差不多!”

“你真是个没成数货!”

范霞说着,狠狠地瞅了高健一眼,然后对副团长说,“安排了住处没有?”

“我把他们两个领导,也是两口子,安排在这里了,这张床谁两个人也行!”

村长说,“离戏场近一点,方便,他们也同意。高健盖起综合楼,开个招待所就好了。每天唱戏,把演员都安排在招待所。”

“浩天不是还得说几句么,准备好了没有?”

范霞问。

“随便点儿说上几句就行了,还用怎么准备,我跟村长说好了,叫他多说几句,还有这位。”

浩天说着拍了一下高健的肩膀。

“你说就行了,你花钱花的是大头头,我是小头头,还是大头头说个对。”

高健说。

“都说一说,小头头钱也花的不少了,花那么多钱至买下说两句台台上的特殊待遇,还不说。”

村长说。

“快你代替了算了,我不会说,你响响亮亮地把浩天和我的名字说一说不就好了。”

高健说。

“鬼出烂屁,那你就不用说,我先说,我说完浩天说。”

村长对堂弟高健说。

“我今天清唱,词是浩天编的,板式就按王爱爱的‘四月里’的那段唱,看用不用对接一下?”

范霞问副团长。

“开场前,你来后台,跟琴师对上说一说,需要对就对上一下。”

副团长说完,忽然又说,“真的我又想起个办法来,看行不行?就是今天晚上改唱《打金枝》让姐听一听,看能不能跟上?”

“行!20多场戏,翻一场色地,还是范霞登台,没问题!”

村长说。

“这样也好!”

范霞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没说。

“浩天写的这7天完了,到高健写的4天开始的晚场在来个《打金枝》好,肯定好!”

村长激动地说。

说妥后,各自回家,范霞坐上浩天的车,一回去就做饭。路上浩天要叫范霞到饭馆里吃,省得做饭,范霞不同意,硬要她做。

在范霞和浩天吃饭的时候,村里的一些闲人和小孩子就已经在戏场的前台占戏台了。

今天的古杨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亲戚,这是村里的习俗,但近几年村里唱戏,看戏的渐渐减少了。原因是差不多家家都有了电视机,好些爱看戏的人家还有了影碟机,想看大戏,放开碟就能看。再就是年轻人不大喜欢看戏,有些爱赌博的,利用看戏人相聚的机会搞赌博。

今年就有些不同,家家户户的闺女们大多数都来了,在外地做工的和做买卖的,也都赶回来看第一场戏。原因是都想看看浩天和范霞,因为在传出唱戏的消息之后,渐渐地,范霞要跟畅鸿运离婚跟浩天结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人们都知道范霞要登台表演了,大家不为别的,就为一睹范霞的风姿,听听范霞的声音,看看这个40出头的女人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能使一个年轻小伙子愿意跟她百年好合。

村长早早地来到戏场,看到戏场里离开戏还有一个小时,人就坐了一大片,做买卖的也早早地把摊子摆在戏场周围。

戏场里灯光通明,人越来越多,周围村子里的看戏的也没少来,东梁西梁的离得近,来的人更是多。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有的三三两两地相跟着说笑,也有的两个两个的窃窃私语。

窃窃私语的话题最多的当然是范霞和浩天结婚的事情了,有褒的也有贬的。

在戏场里转游着,能听到的,还是夸浩天出钱写戏的和赞范霞人材出众又唱得好的居多。

当范霞和浩天一起来到戏场的时候,不知道谁起哄,一伙孩子跟着欢呼起来,有的还打起了口哨。

他俩从人群中穿过去,绕到戏台后面的侧门进了后台,村长在里面等候。团长和副团长看见了把他们迎到里面,演员们吃饭的时候有的听村里人说了浩天和范霞的事情,大多数都知道了,目光都聚焦到他们身上。

范霞和浩天得到是好奇和羡慕的眼光,因此显得非常开心。副团长让琴师认识了范霞后,两个人就说起演唱和丝线搭配方面的情况。

前场的锣鼓响起来了,戏场里人中间已经坐得满满的,从四面八方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小四轮,农用车,小汽车,不断地进入戏场。

坐在前面的人渐渐地有些等不上了,有的就带头叫喊起来:“快开戏吧,开戏吧!”

叫嚷归叫嚷,因为还有人往戏场赶,再说还没到预定的开戏时间,戏还是不能开。

范霞一边看副团长化妆,一边聊天,聊得火热。浩天则跟村长就他们两个人共同关心的话题叨拉起来。

终于到了开场的时候,村长首先讲话,他在讲话里首先说明了浩天和高健个人出资唱戏的事情,接着讲了浩天租赁承包土地和高健盖综合楼的事情,说这是对村民都有大好处的事情。

浩天上台讲话的时候,向父老乡亲表示感谢之后,说了几句顺口溜,逗得大家直笑。他说:“浩天成的儿子回家乡,家乡亲我胜亲娘。承包土地种肥田,种好了乡亲们笑开颜。乡亲们盼我种好地,我年年花钱唱大戏。高健包工程挣了钱,综合楼盖起来功能全。餐厅一眼看不到边,办事宴不用再在家里烦。文体活动常开展,看书读报真方便。我少说上几句快开戏,师傅们赶紧动乐器。”

浩天说完马上到了后台,乐器立即就响了起来,范霞一上场,下面的掌声就响了起来。她没有说话,但一声“七月里”立刻又引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戏场里人们的眼睛都凝聚在范霞身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制服,显得高雅庄重,虽然与剧中人物的身份不符,但站在台上给人的感觉大方优美,把一些男人吸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03-12

109:欲望强烈

109:欲望强烈在戏场看戏人群的后面,刘瑾被一些人围住问个不休。

刘瑾对询问的人们总是报以一笑,却不如实回答。他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因此对谁都是那几句话,“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问了,说起来真没意思。”

“我回来,看到大家,大家高兴,我也高兴,这就好了。”

“我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地方。”

村里人见他不愿意如实回答,也就不再问了。

刘瑾虽然在看戏,心中却波澜起伏,不能平静。听见人们对范霞和浩天的赞美以及对他们想要结婚的说法,觉得想要把范霞从浩天手里争回来,并不像乡长说的那样容易,而是非常艰难。

他开始琢磨该怎么一步步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他想首先得通过跟范霞谈心,动摇她跟浩天结婚的想法,与此同时,要尽可能多地找出浩天不适合她的理由。

范霞的绰约风姿使刘瑾得到她的欲望无比强烈,最初被赵昀鼓动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回来亲眼看见她以后,旧情复燃,主意变得很坚定了。

他今天第一眼看见范霞,心里就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而当看到范霞流眼泪的时候,更是惊喜不已。可范霞马上收住眼泪,说有急事,很快地就跟他摆手离开后,他又呆住了。

他清晰地意识到到,虽然当年如胶似漆,她刮过他的一个孩子,但毕竟时过境迁,在范霞心中的位置已经的确很淡漠了。浩天年轻、强健、帅气,器宇轩昂,再加浩成功现在有了钱,因此,浩天对于一个喜欢浪漫生活的女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不过,刘瑾还是充满了信心的,因为他有乡长赵昀在暗中为他出力掌阵。他当年畏惧赵昀,渐渐变得非常佩服赵昀。赵昀把范霞从他手中夺走,又使计策把他支走,他是干恨不咬牙。

现在浩天把范霞从赵昀手中夺走,赵昀却要帮他把范霞从浩天手里争回来,他想这应该是天意,范霞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刘瑾想,“好事多磨”得到范霞,哪个男人不想做这样的美事?这样的美事,哪能那么容易地就办成?艰难是很艰难,但绝不能放弃。

散戏以后,刘瑾回到表妹杏花家里,见姨夫牛力津津乐道范霞唱得好,遂一起跟牛力夸赞起范霞来了。牛力说:“今天晚上扮演金枝女的那个唱旦的,也倒是唱得不错,可一跟范霞相比,就大错下一截了。范霞没妆身子,可那动作和唱腔就把人镇住了,看看开场的时候,人们除了鼓掌,动都不动,好多年了,谁见过这种看戏的场面?”

刘瑾见杏花脸上的表情有点讨厌他父亲对范霞的夸奖,遂没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只见杏花说道:“快不用说她唱得好了,我看吧,她唱得也一般,哪能顶住人家那个金枝女唱得好,她不过是长得好看些,人们就说她唱得也好了。就说好吧,也不能说上个没完没了,戏场里还没说够,回家还要说。”

“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唱得也的确好,唱得要是不好,长得再好看也不顶用!”

牛力坚持他的观点。

“你还懂得个唱得好?”

女儿竟炝起父亲来了。

“我不懂,莫非你懂?我看过多少年戏了,像《打金枝》这些戏,差不多能背下来。”

父亲反驳女儿。

“你不用吹牛了,那你给背一背!”

女儿仍然顶炝。

“你们父子俩这是怎么了,这么争吵有甚意思?”

刘瑾有些惊异。

“看见人家袭人倒也罢了,硬要说唱得好,还说上个没完。说得过多了,谁想听?”

牛杏花说着话,就气呼呼地就脱了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在靠刘瑾的这边睡下了,让13岁的女儿挨她姥爷睡。

牛力不管女儿生了气,继续说道:“人家唱得好,夸奖一下,你还不叫夸,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觉着人家唱得好,那你天天跟上人家听人家唱去!”

牛杏花居然发了火了。

“我没说吧,这是你说的啊!”

牛力瞪着眼睛对杏花说。

“是我说的,我说的怎么了?你把我吃掉吧,还睁了眼了!”

牛杏花毫不相让地斥责父亲。

“我怎么敢吃掉你?我惹不起还能躲得起,我明天就走。”

牛力口气柔和下来面向窗户睡了。

“哪怕你现在就走!”

牛杏花还是没好气,但声音放得很低了。

刘瑾感到很蹊跷,听着父子俩的争吵责备,有点儿丈二高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有心制止,又想叫吵上几句也好,父子俩吵架,吵完就没事了。

见父子两个不像刚才那么火劲儿大了,就对牛力说:“姨夫,你把灯拉熄咱们睡觉吧,1点多了。这是闲事,何必因为这个生气!”

牛力随手就把灯拉熄,不再说话,刘瑾黑灯瞎火地脱了衣服。

他刚刚睡下,牛杏花就把屁股给他靠过去了。刘瑾的手摸着牛杏花肉屁股,权当摸着的是范霞的,他不失时机地很快就插进去了。

那屁股没等他动就动起来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外面也早已安静下来。牛力屏息凝神听见了,好色的女儿跟表哥已经合套在了一起。

牛力有心拉开灯,又怕女儿发怒骂他,只好假装没听见。刘瑾很怕被姨夫听见,按住杏花的屁股不让动,可杏花根本不管。杏花不顾一切地动着她的身体,刘瑾渐渐地也就不怕了。

于是他开始主动进攻,好些天了没有进入女人的身体,他很是饥渴。今天看到范霞,好几次暗暗勃起,解手的时候,还捋过一阵子。现在好了,黑暗中,就把杏花当做范霞戳腾吧!

杏花早就有过跟表哥相好的想法,可当年一表人才的表哥,哪里能轮得上别人。表哥跟范霞打得火热,根本看不起她来。今天他一回来来到她家里,差一点儿乐坏。她问表哥还走不走了,表哥说不走了,她的心里开了花一般。

刘瑾对表妹没有多大兴趣,但表妹的轻浮和浅薄他是知道的。她刚才竟跟他父亲就那样说话,感觉她不仅没有因为岁数增大而变得文明起来,看样子比以前也粗野了。

刘瑾插入杏花的身体里很舒服,感觉到牛杏花人样子不如范霞,可里面区别也还是挺有品味头的。他快速冲插了一会儿,有些累了,遂停下来抚摸起了杏花的脊背。杏花的屁股却又摇晃起来。

杏花19岁的时候就过了苗家的门,入洞房的那天晚上,听窗台的人走认为洞房夜苗峰开不了苞,没想到一睡下就合在一起了。

人们走知道苗峰虽然人长得个头不大,可鸡巴却不小。牛杏花很喜欢苗峰的大家伙儿。苗峰原先怕因为相貌不配,杏花不喜欢他,没想到床第间杏花对他非常满意。不过,极好发脾气的杏花,一跟苗峰吵起架来,就会把苗峰称为“武大郎”并以离婚要挟他。

苗峰最怕杏花以离婚要挟,他觉得自己这样的相貌好不容易找下这么好的老婆,一旦离了婚再找就坏了,因此渐渐地时时讨好杏花,纵容杏花。

女人也真不适惯,越惯越不懂理路,杏花说话随便,粗话脏话满嘴,总给人以泼妇贱妇的感觉。村里人都说杏花被姥姥惯坏了,固然姥姥因为她从小没有了母亲,是有些惯,但是苗峰惯得比杏花的姥姥也厉害。

论人材,杏花比不上范霞,但杏花很凸出的屁股和凹腰腰对男人们是很有吸引力的。

刘瑾揣摩着杏花的肉屁股,觉得手感很非常好。在杏花摇晃了几下后,她又开始抽动起来。

杏花对刘瑾总是从后面弄有些不满足,她翻过身要扶刘瑾上肚,刘瑾索性就按照杏花的要求上肚挺进去大动起来,两个人都不敢出声,但都抑制不住喘着粗气,睡在炕头上的牛力,听着听着,下面也给硬起来了。

牛杏花在刘瑾的冲插下,舒服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刘瑾被杏花的骚浪激发得越干越猛,很快就把浆液喷发到了姨表妹的身体里面。

牛力一直知道杏花是个淫浪女子,一旦做起来就甚命也不顾了。

原来牛力老婆是在生杏花的月子地里死去的。老婆一死,他就把房子交代给了堂弟牛劲,一个人出去谋生了。他把杏花送给她姥姥抚养,以后就一直没有管过,看也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18岁那年,有人给杏花提亲说苗峰,杏花的姥爷给牛力捎了个话,叫他回来见见女儿,给女儿相看人家。杏花的姥爷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说外甥女的就要出聘了,牛力就是从来没管过,也总是闺女的父亲,在人家的亲生骨肉出聘的时候,不说给人家不合适。

牛力接到杏花姥爷捎去的话以后,跟后娶的老婆一商量,老婆不仅同意,还非常高兴。因为牛力后来娶过的老婆,跟牛力没生过孩子,身边有跟前夫生下的2个儿子,没闺女。

牛力从后山到了杏花的姥姥家里,看见女儿出落成很大闺女了,心里很是高兴。他回村里看了苗峰以后,虽然觉得苗峰个子小些,人样子不配女儿,但对苗峰父亲知根知底,知道是一家子好人,家庭条件也不错,心想女儿嫁出去,生活过得好就行了。

杏花的姥姥姥爷和舅舅们跟杏花父亲的想法一样,他们还认为杏花是苦命人,从小失去了母亲,找全满冠带的也难,找了苗峰挺好的。

定亲以后,牛力要领闺女去后山住几天,杏花在姥姥姥爷的打劝下,就跟上父亲到了后山。

到了后山,后妈因为没有女儿,很喜欢杏花,杏花觉得很好住,一住就是20来天。牛力有时候领上女儿到地里干活儿,在无人处,旷野间,他看见女儿凸出的屁股特别诱人,有一天忽然想到杏花妈曾经嫁过一个男人,又想自己跟后老婆没生下孩子,一个奇异的想法便出现在脑海,于是有一天在庄稼低头上,跟女儿说她不是他的亲生闺女。

这个话说出口以后,杏花一头倒在牛力的怀里哭起来。牛力抚摸着女儿的头,渐渐地竟拥抱亲吻起来。

原来那时杏花已经被人破了身,当听他听牛力说了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以后,居然就在荒滩野地里交合起来。

前年,牛力后娶的老婆病故,牛力变卖了后山的家当,回到了古杨村。父子俩很张狂,简直就不避讳苗峰,睡觉的时候,杏花夹在苗峰和父亲之间。苗峰发现了父子俩的有染后,他竟不敢跟老婆闹,有时候流露出一点意思来,还会被骂个狗血喷头。

牛力心知杏花不想叫他夸范霞,因为杏花曾经多次告诫他不要看见人家长得好的女人就追人家,尤其是范霞,要避着点儿,牛力很奇怪,杏花居然把他看得那么吃香。他心下想,连人家的手也揣不上,再说的下贱点儿,想喝人家一泡尿也喝不上,真要是能喝上一泡尿,也高兴死了。


110:强行插入

110:强行插入浩天心情非常好,昨天晚上散了戏,跟范霞一回家就乖乖地睡觉了。早晨7点钟起床后,按约定与范霞一起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他跟着范霞伸臂,吸气,弯腰,揉腹,踢腿,热完身,先做了十几个俯卧撑,接着两手着地,在东墙边倒立了1分钟,范霞夸他做得不错,叫他循序渐进。

锻炼了半个小时,吃过早点,范霞上班走后。浩天给父亲打电话,告诉房子的地基已经开始放,有畅玉姥爷给监工,活儿干得很好。他还欣喜地告诉父亲,昨天晚上看戏的人真多,村里非常热闹,村里人都夸奖浩家的人有本事。七月十五日立碑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妥当了。

父亲叫他立完碑,准备上一顿饭,浩天说他征求过婶子的意见,婶子说不要请吃饭了,另外送给立碑的美人一盒烟就行了。婶子还叫他编上一段唱词,到立碑那天晚上她给登台唱上一段,表示对先人的纪念。

打完电话,他就到了盖房的工地上跟范霞父亲一起搭照去了。仙梅这几天没来,在家照顾母亲,昨天晚上她父亲在家,她来看完戏就回去了。范霞已经把找工作送人的钱给仙梅打在了账户上。仙梅这几天心情也格外好。

范霞到办公室,刚刚清扫完,刘瑾就进去找她了。范霞对刘瑾说她上午有些紧要的事情做一做,没功夫闲聊,叫他有空到家里叨拉。刘瑾坐下不走,说他这么多年来每时每刻想在想着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就占用上几分钟的时间说上几句吧。

范霞说你有甚话就赶紧说,时间不能长了。刘瑾于是开门见山地说:“你不能跟浩天结婚。”

范霞见刘瑾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马上回击道:“我跟浩天结婚不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这是我关心你才对你说的,再说,你莫非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

刘瑾俨然以老情人的口气说道。

“你话说得好听,自从你走了以后,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你有感情?你如果对我有感情,会不跟我联系?”

范霞质问刘瑾。

“我一离开村以后就失去了自由,想给你打,打不成!”

刘瑾解释道。

“失去了自由?怎么就能失去自由?你倒是给我说一说。”

范霞很想知道原委。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提起来伤心,你现在不要问我了,慢慢地我再告诉你吧。”

跟回答别人差不了多少,刘瑾也没有流露真实情况。

“你神神秘秘的,就像一个特务,叫人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范霞嗔怪地说。

刘瑾辩解说:“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对村里的情况一点儿也不了解,说话做事小心谨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么就说我是特务了?”

“我不是说你是特务,我说你好像一个特务。就算你对村里人的情况你已经生疏了,也没不要那么神秘呀!明人不做暗事,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刘瑾了,尤其你不像当村里的民兵营长和党支部书记时候了。”

范霞把内心的看法和盘托出。

“我其实一直就是谨慎的,如果我不是谨慎,我那时候就提出跟你结婚了。”

刘瑾说出了一句真话。

“说明你对我没真心,如果有真心,跟我提出来怕甚?”

范霞驳斥道。

“跟你提出来倒是不怕,可是跟你提出来,不敢做真的,不就等于哄了你么?”

刘瑾解释。

“行了,到此为止吧,我有工作要做,你就走吧!不愁找个时间好好儿聊的。”

范霞下了逐客令。

刘瑾马上想起早晨赵昀电话里跟他说的话来了,心里觉得赵昀就是有远见。于是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根本不管范霞催他。

“还是说正题吧,我郑重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找了浩天,你的名声一下子就臭了,你的乡妇联主任的这个职务肯定保不住了。”

刘瑾把赵昀教给的话搬出来了。

这句话就像针一样扎在了范霞的痛处,这是她最担心的,她今天来办公室就是要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稳住她妇联主任的地位。她知道赵昀心狠手辣,不会放过她,除非献身于他。

可那是浩天绝对不允许的,也是她极不愿意的。她好不容易摆脱了赵昀,绝对不会委曲求全,在投入他的怀抱。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问你,你回来之前,怎么谁也不告诉,却只告诉了赵昀?赵昀应该是破坏你我关系的毒人,你莫非不知道?你竟然跟他成了一心人,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要干甚?”

范霞不得不提出赵昀来了。

“我没有别人的联系方式,只有赵昀的手机号码!”

刘瑾辩解。

“这不是理由,你能打听到赵昀的手机号,就能打听到别人的号。我的号码按道理说,你是最清楚的。你这话就像小孩子哄人。”

范霞揭底。

“赵昀是乡长,当年他一怒之下就把我村党支书的职给免了,我这次回来,不探探赵昀的口气能么?你得理解我呀。”

刘瑾又找了个理由。

“这个话还说的差不多,你当年看上去虎背熊腰,像个男子汉,没想起你是‘干大没瓤瓤,一肚子屎肠肠’。”

范霞对刘瑾害怕刘瑾感到非常不满,她蔑视刘瑾,认为他跟浩天的骨头相比,简直就是一个松包。

“我后悔了,我这次回来要弥补起来。经过这么多年的磕磕碰碰,我变了,我变得了胆量了,我甚也不怕了。要是过去,你让我走,我早就离开了。”

刘瑾底气很足地说。

“那你有能力保住我的妇联主任么?”

范霞趁机给刘瑾出了一道题。

“那当然能了,不过,前提是你不跟浩天结婚!”

刘瑾提出了明确的条件。

“结婚不结婚当妇联主任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又没有明确告诉你说我一定跟浩天结婚,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畅鸿运离婚是铁定了!”

范霞机智地回答。

“当然有关系,我回来就是想要跟你结婚。”

刘瑾这才说出了心里话。

“可你怎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个话!你是听人说浩天要跟我结婚才有了跟我结婚的想法吧?”

范霞追问。

“我早就想跟你结婚了,一直因为你没跟畅鸿运离婚的意思,我才没敢想,这是我后悔的原因。”

刘瑾诚恳地说。

“你要坐享别人种下的果子,你没下辛苦就像插进来摘果子吃,合适么?”

范霞不避讳跟浩天的关系了。她想如果总是避讳,刘瑾就不会死心。

刘瑾急忙说:“这果子是我种下的,应该说是别人摘我种下的果子。做甚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你这几年磕磕碰碰原来就学下这么一套?你连最起码的做人的常识都忘记了吗?结婚是双方的事情,你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就做主张呢?”

范霞反驳。

“我跟你结婚是心底里藏着,我回来就是要打动你的心,刚才是话挤话挤出来的,不然我还不会直说?”

刘瑾解释。

“算你说得对!可你就这样对待我,能打动我的心么?”

范霞直击。

刘瑾无言了,停了一会儿才又泛起话来:“我真心爱你,我对你的感情太深了!”

“当年我多听过这话了,可是你后来很令我伤心和失望!”

范霞发泄着埋在心底里的怨恨。

“以前我对不起你,我承认,可我想我们是能够找回当年的感觉的。”

刘瑾非常恳切地说。

“事情到了现在,不可能了,你失去了信誉,怎么说也没用了!”

范霞以轻蔑的口气说道。

刘瑾最不想听这样的话,他有点恼怒了。如果说变,这几年刘瑾最大的变化是变得易怒了。

他努力克制了一下,故作咳嗽,把衣兜里准备好的性药捂进嘴里喝了,心里还后悔昨天晚上不该跟杏花作乐,弄得今天没劲儿了。

被刘瑾把思路搅乱了的范霞,没再催促刘瑾走,她心里真担心赵昀使坏,操作得使她落选妇联主任。

刘瑾喝了药以后,色迷迷地看范霞,范霞觉得刘瑾与以前的确大不一样了。

以前刘瑾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腼腆,给人的感觉是很高雅的那种,就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倒是浩天那家伙,14岁那年周围没人的时候看她,就是色迷迷的。

范霞一看刘瑾的眼神不对,赶紧站起来想躲出去,可刘瑾上来就把她抱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范霞正颜厉色。

刘瑾怕范霞叫喊,赶紧放开她,跑到门口堵住,不让范霞出去。范霞心想,大天白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真的是太有魅力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就叫我给你插进去吧,三分钟,只用三分钟,我们回味一下当年,你肯定会想起我的好的。从年龄上看,从知脾识性上看,我们两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一直没娶女人,就是为了等你,我求你了!”

刘瑾站在门口祈求着,等待性药发生作用。

范霞见刘瑾站在门口不动,心想你就在哪里站着吧,爱你说甚,我不理你,一会儿有人来了,你就没性子了。

范霞一边想着,一边望着窗外,盼着赶快来人。可她忽然发觉,今天很奇怪,见走到乡镇府门口的人,站一站就走了,好像门口有人跟他们说话阻止他们进来。

这样想着的时候,没小心被刘瑾一把拉得离开了椅子。

刘瑾紧紧地抱住了范霞,下面硬绷绷地顶在了她的身上。

范霞很想喊,又怕刘瑾脸上吃不住。范霞心慈,毕竟当年有过一段感情。她只是尽力挣扎,由于学戏练功,练下那么一点儿本领,派上了永昌,她一下就挣脱了。

可范霞到底是女人,唱戏的功夫是假套套,用来真的对付就显得很有限,她挣脱以后,被再次扑上来的刘瑾立即撂倒在地上,被死死地压住了。

“强行插入,我保护你,不要怕!”

赵昀的话在刘瑾的耳边再次响起,“女人们一插进去就乖了!她是你的老情人,越发没问题,不要看她开始假装不愿意。”


111:“轮着来操”

111:“轮着来操”范霞被压在身下,知反抗无力,遂改变口气,说:“你锐气不减,我跟你好好儿做,咱们把窗帘拉上,洗一洗下面!”

刘瑾见范霞动了心,遂从范霞身上起来。为了防止有诈,他站在了靠门的一边。

范霞从容地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上,然后从饮水机里接了一些热水,倒在洗脸盆里叫刘瑾洗。

刘瑾见范霞没有走的意思,心想这女人究竟还有旧情,于是放心地脱掉裤子掏出硬梆梆的东西让范霞看,范霞上去拨弄了两下,赞美道:“真是宝刀不老,爱死人了!你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啊!”

刘瑾被范霞一抚弄,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站在洗脸盆架子前,细心地洗起下面。范霞到门口拿起墩布说:“你得好好地洗一洗,谁知道你跟什么女人做过?”

范霞的话说得刘瑾更加认真地洗起来,他一边洗一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黑揣瞎摸地给杏花插进去的情景,自信女人们都是喜欢他的。

忽然听见门响,刘瑾还以为是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范霞已经跑了。“这家伙真鬼大,硬是跑了,”

刘瑾悻悻地自言自语着,把裤子穿好,拉开窗帘向外看时,见范霞已经出了大院。

“下次可不能再受她的骗了,得先想办法给她插进去,叫她尝见甜头。”

刘瑾这样想着,杏花的骚浪模样又出现在眼前,遂关住办公室门,大步流星地向杏花家走去。

范霞跑出去,没管乡政府大门口站着谁,就径直快步向家走去,她真想痛哭一场。

可瞭见戏台时,心“哗”地一下明亮起来,得挺起腰杆来跟这些家伙斗,眼泪不解决问题,生活在这个社会,真要跟他们斗,他们也没办法。为了少见些人,她从母亲门前的正街上,绕到村东的大路往回走。

前边的小饭馆里出来个人,一看是牛力。牛力慢吞吞地向前走着,待范霞走到跟前时,站住对范霞说:“霞霞,你的戏唱得真是好!绝了,绝了,唱绝了!”

说着就把大拇指伸在了范霞的眼前。

范霞嫣然一笑,没说话,她发现牛力喝了酒。

“你看我们家那个杏花,还不叫我夸你,真是个烂货,还怕我跟你好,就我这个样儿,你说,霞霞,你还能看起来个我?”

牛力紧跟在范霞后面说。

“牛叔,你喝了酒了,快回家去吧!不要在大街上什么乱说了。”

范霞见说起了荤话,站住打劝了几句,赶紧就走,她怕他一会儿还会说出更不像样儿的话来。

“我喝是喝了,”

牛力继续紧跟在范霞身后说,“你是妇联主任,我才跟你说。你说那还叫人?一睡下就跟刘瑾睡在一个被窝里头折腾起来了,折腾你折腾个,那也得小声点儿才对吧!惊得我想睡都睡不着,你说欺人不欺人?”

范霞加快步子往家赶,牛力一步也不拉,一句也不少说:“那个圪泡女子,她不是我的闺女,她妈卖屄养下她个杂种,她男人不在了,要叫我操,我不操她,她就说我想养活你了,你看她是不是个人?她逮住个刘瑾,一点也不避讳我,操得真猛!”

“再这样说话,我可是恼了,我是当你说酒话看待,要不然,我可真不让你了!”

范霞边走边回头说了一句,随即掏出手机给浩天拨通电话急急地说:“浩天你在哪,快来咱们院子东墙外来,快点!”

趁范霞打电话,牛力疾步上去就摸一下范霞的臀部。

这时正好张焕从范霞房后的路上出来了,他看见牛力摸范霞的屁股,扑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

“你怎么打起我来了?我咋你了?”

牛力歪着头质问张焕。

“你大白两天耍流氓,还不打你等甚?”

张焕高声斥责牛力。

范霞看见是张焕,故作没看见,赶紧回家去了。浩天正好在拐弯处迎头碰见了范霞,着急地问了句“怎么了”范霞没有回答他就回家去了。只见见张焕和牛力就像公鸡斗架一样面对着互相责骂。

“我是向妇联主任反映个问题,你怎么就说我是耍流氓,你凭甚打人!”

牛力不依了张焕。

“你跑上去就摸人家的屁股,嘴里说的下流话我也听见了,那就叫反映问题?”

张焕摆他的理由。

“你是不是耍流氓?不是算流氓,还把我婶子吓成那样?”

浩天瞪着眼睛责问牛力。

张焕对浩天说:“我走到这儿了,正好看见他跑上去摸人家,不要我打他两个耳刮子,他还要摸,就范霞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功夫。”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她前头走,我跟在后面问了几句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反倒打起电话来,我上去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就叫耍流氓?我是先夸她唱得好,后骂我闺女不是人。我怎么了?”

牛力还是跟张焕争辩。

“这个老牲口,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还想叫我给你两个耳刮子!”

张焕说着又做出了打的样子。

“是不是耍流氓,咱们问问范霞就知道了,你敢说你不是耍流氓?”

浩天口气更加严厉了。牛力被浩天说的没话了,张焕就向北走了。

牛力见张焕走了,就对浩天说:“我是跟妇联主任说我们家里的那个贱货!她不叫我养活别的女人,就养活她,——圪泡,——她是真真的个贱货,——她见个男人就爱,——圪泡,——她黑夜一睡下就跟刘瑾粘在一起了,——我一黑夜没好好睡觉,——圪泡!”

牛力借着酒劲儿,对着浩天又骂起她闺女来了。

“你怎么半前晌想起个喝酒来?你心里是不是真有不痛快的事情了?你就这么一个闺女,按说挺亲吧,怎么你还骂她?她莫非真的对你不好?”

浩天没听出牛力说的“养活”指的是“嫁上了”于是这样说道。

“好?好的个钱,好的个俅,她不单是爱我这条俅爱得不行,她是谁的俅也爱,天生的一个爱叫人操的贱货,咋操也操不够!我不怕你笑话,她不是我的闺女,她是野种子,他妈就是个卖屄货!”

牛力越说越来劲儿。

浩天这才听出牛力的意思来了,心想不能再问了,于是说:“我送你回家去,你不要在大街上乱说了!你的话传在你闺女耳朵里头,看人家真的不要你的吧!你这老人怎么当的?”

牛力听浩天这样一说,返身就走。浩天跟在他后面,看他去哪里,跟了一段,见是向闺女家的方向走去了,就站住瞭,只瞭到他进了闺女家的院子。

牛力一进院什么话也不说了,回到正房里,门不锁着,却不见女儿。出来就到西面放杂物的小房子推门,见里面上着插关,用力一拉一推就把门弄开了。

“你们黑夜还没操够,大白天趁爷不在又倒操起来了,灰圪泡!”

牛力站在门口骂。刘瑾赶紧抽出来放进裤子里系裤带。

“你个老圪泡,迟不回来早不回来,爷正好活下个半拉拉你回来找死来了?”

杏花低声骂了两句,紧接着说,“你先等一等,把你的老俅洗一洗,轮着来操!”

牛力没再说话,就退出去到正房里真的洗俅去了。

“你操吧,不要怕这个老牲口,他天天操也操不够!”

杏花恬不知耻地对刘瑾说。

刘瑾喝了性药,下面挺得直棍棍的,见杏花叫他继续操,也顾不得想得很多,只是觉得父子俩是一样的淫色之徒,于是解开裤带,掏出来硬棍来又给插进去抽动起来。

牛力其实并没有多喝酒,只是嗓子热了。人酒后的表现最能看出人的骨头,多数人酒后容易乱性,而牛力酒后的骚性显得更为突出。他洗完下面,出去把门锁了,足见他是借酒发淫性。

杏花是滥性的典型,自小失去母亲,住在姥姥家备受娇惯,固然是她随意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姥姥所住村里的习俗才是根本。

“大窑湾,靠红山,闺女嫁汉娘不管。十个闺女九个佻,剩下一个没人要。”

这是当地广为流传的一句俗语,很简明地概括了那里的年轻姑娘在男女关系上的随意。

杏花也许被姥姥娇惯的厉害,比别人家的女孩子显得更为突出一些。她说线岁的时候,杏花被姥姥家隔壁40多岁的邻居诱奸,于是18岁时,姥姥姥爷就开始叫人给杏花物色对象。

山里人家出聘闺女要彩礼要的不少,姥姥姥爷辛辛苦苦把外甥女供养大,多要点彩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找个比较有钱的人家,一是可以得到较多的彩来,再就是外甥女过了门能过上好光景。

找了苗峰以后,杏花很满意,可公婆活着的时候,管得很严,跟得很紧,没机会跟村里的男人们接触,村里人也不敢动勾引杏花的想法。

但是,已经跟18年没见的又说不是亲生的父亲偷欢以后,最初每隔两三年杏花差不多都要去后山走几天,父亲则每年冬天都要给她送些牛羊肉和莜面白面。

29岁那年,杏花又去了后山。有一天,后后妈生擒活捉,她跟父亲把她后妈险些打死。她后妈被打以后,竟忍气吞声,不敢张扬,只是心里憋气,结果气得得了病,两三年后就死了。

回到古杨村,本来已经知道底里的苗峰,一味不管,使得父子两个简直毫无忌讳。杏花的儿子也对家庭里的淫乱有所知觉,出外常年打工,很少回家。

从去年开始苗峰也跟人们出去打工,父子俩在家里越发比夫妻还要狂放。因此,牛力对杏花不忌讳他而跟表哥刘瑾粘糊很是不满,又不敢直言。因为他虽然粗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心底里还是怕杏花的。


112:“谁不爱见”

112:“谁不爱见”张焕暗中关心范霞,范霞隐隐知情,但他们单独相遇的时候是不打招呼的。

范霞心中曾经非常怨恨张焕,认为张焕把她的青春毁了。

张焕常常受良心的谴责,他应该算是好人。他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且知错能改。他没因当年诱奸过范霞,就死皮赖脸地狎近,却总是暗中关心,并愿以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做些什么。

范霞的发展一直很顺利,这令张焕欣慰。尽管范霞后来成了刘瑾的情人,再后来又附身于赵昀,但张焕总是在人们面前给范霞添好话,听到有人说范霞的不是,他也总会委婉地予以反驳,他在村里是比较有威信的人,他的说话对于保护范霞的声誉起了很大的作用。

刚才他在浩天盖新房工地看了一会儿,准备从范霞的房后绕到戏场闲逛。

张焕有一片地在村东,每次去地里,他总会从范霞的院前或房后走。其实走近路,是不需要经过这里的。

这也许就叫爱屋及乌吧,他能够看到范霞的房子心里也觉得舒心。走惯了这条路,总想从这里走,即便多走几步,她也心甘情愿。

从范霞院前或房后走,遇到范霞的机会自然就会多些,能多看一眼范霞,对于张焕来说,那是最怡心的事情。

仿佛是约定俗成的,张焕和范霞单独碰见的时候,张焕只是偷偷地看上一眼而不说话。

其原因当然在范霞,但也与张焕是个自重的人有关。那还是在范霞怀畅玉期间,有一次他们在路上相遇了,张焕很殷勤地问范霞干啥去,范霞眼睛望着前方,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似的,把他的话赊了。

自那以后,张焕单独见到范霞时,就再也不问了。在有旁人的时候,遇见了,也是看范霞的眼神,范霞要是用尊重的眼神看他,他才会问。于是,这样一个谁也不清楚的特殊现象,便出现在了他们两人之间。这样一个特殊的现象,显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特殊关系。

今天,范霞没跟张焕说话,是因为当时她急着躲牛力,而且在那样一个场面之下,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说话。因为平时他们即便说话,也总是轻描淡写的。

在范霞的心里,张焕是儿子畅玉的亲生父亲,这使她看待张焕与别人不同。范霞曾经想过,如果张焕死皮赖脸地追他,那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但张焕从来没有,他显得非常矜持。

张焕因为她那次没有回答问话而在单独遇到的时候只是偷偷地看她,且能坚持这么多年没有破例,这令范霞十分佩服。

儿子是他的种,她希望儿子身上有他父亲的这种自尊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张焕的怨恨越来越少。但他们之间已经形成的单独见面不说话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且不能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范霞是讲良心的,当年张焕对她是诱奸而不是强奸,那时她在张焕的引诱下,是情愿的,这是事实,不能违背良心说话。如果不是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是不会怨恨他的。她怨恨他主要是怨恨他哄了她。她对他说怕怀孕,他说怀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肯定怀不上。

于是他给她把精子射进去以后,她丝毫都没担心过会怀孕。结果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怀孕了,怀孕给她的打击是相当大的,这使她在找对象的时候很是自卑。如果不是怀孕,她绝对不会找畅鸿运那样的“倭瓜蛋”她可以尽情地挑选。这是范霞曾经十分怨恨张焕的最主要的原因。

张焕本准备到戏场里闲逛,跟人闲聊,但打了牛力两个耳刮子以后,改变了想法,他想起了果树园的柳忆。

他一进果树园就跟柳忆说:“我给了狗子的牛力两个耳刮子。”

柳忆正在果树下站着,笑着问他:“因为甚?”

“那个圪泡,真是个老不正色,喝了两盅子猫尿,跟在范霞身后,乘人家打电话不注意,上去就摸人家的屁股。正好叫我看见了,我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不要脸货还问我咋就打他,我说你大白两天耍流氓,不打你等甚?”

张焕说。

“甚人就是甚人,不正色就是不正色。他看见人家范霞长得好看,爱见得人家不行了,就动起手来了?”

柳忆说着递给张焕一支烟。

“爱见归爱见,男人们谁不爱见?爱见也不能动手揣摩人家呀!——圪泡养活上闺女还不算,还谋算起范霞来了,真是‘疥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张焕又骂起了牛力。

“唉,这人里头甚人也有,要叫咱们思谋也不敢思谋,思谋范霞吧,那倒是也够个不识火色,可跟闺女那就真成牲口了,怎么也不能把闺女养活上呀,就是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吧!再说他怎么就能说不是亲生的?看长相倒是不甚像,可不是他的,能是谁的?”

柳忆吸了一口烟说。

“杏花的儿子长得跟牛力一样,你说是不是那个圪泡的种子!”

张焕越发说得严重了。

“不会吧,就说养活上,也是这几年的事情吧,不可能刚出嫁的那个时候就养活上吧?儿子长得跟牛力一样,也许是遗传吧,人常说‘养儿达外舅’,遗传了姥爷也是有的。”

柳忆否认张焕的说法。

“他外甥子要是不是他的种子,那闺女肯定就是他的亲生闺女了,不管怎么说,那个圪泡真真的一个毛驴性子!”

张焕狠狠地骂道。

“我看吧,不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闺女。可是老子也对了,闺女也对了,真的都是毛驴了?你快不要说了,说起来我身上还起鸡皮疙瘩。”

柳忆说着直摇头。

“咱们村怪事真多,我当村长那会儿,有个钉鞋匠常来,会看点风水,我亲耳听见他跟人们说‘你们这个村子风水硬’,我问他这话是甚意思,钉鞋匠说你们村子叫‘古杨村’,其实是‘鬼妖存’。我说你尽是灰说,钉鞋匠说他不是灰说。他说你们古杨村前有山后有川,是风水宝地,妖魔鬼怪就爱风水宝地,看看漂亮姑娘有多少?那个叫范霞的,不是妖魔降身,怎么能长得那么袭人?”

张焕跟柳忆说这样话,也不知是为自己当年的行为开脱,还是想借此责骂牛力。

“钉鞋匠也来过我这儿好几回,每次来都要说这排子话,我看那个家伙也是想用这个话做引子,说人家范霞。一说起来,还打响嘴,我看钉鞋匠也是个不正经货!死了二三年了,要是活着,这次唱戏,他要是知道了,拄上拐棍也得来看。”

柳忆回忆道。

“那肯定的!范霞会唱,真是天生的。派在我们家吃饭的三个戏子里头有一个是打板的。那个打板的说,像范霞这么好的旦角,现在真的是很少很少,她到他们省晋剧院,也肯定是受欢迎的。”

张焕一说起范霞来总是赞美的口气。

“那他们还能不欢迎?本来就唱得好么!这班子戏里头的那个金枝女,咱们实事求是地说,人家唱得也就是不赖,不赖是不赖,可她哪能顶住范霞?范霞嗓子好,唱到拐弯处拐得好,我听戏听得多了,像她那么转得自然的真少。好些唱家都是一到拐弯处就显得不得劲儿,勉强,昨天晚上我听那个金枝女唱的时候拐弯子还算转得不错,可也没范霞转得圆润流畅。”

柳忆说起范霞的唱来,兴致越发高,夸奖得越圆溜。

“你昨天晚上在哪块儿坐着我没看见,跟你坐在一起看戏有意思,你不单是懂戏里的内容,哪个唱得好,哪个唱得不好,好在哪,不好在哪,你也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张焕怕说范霞说的太多引起柳忆的怀疑,这是他夸范霞的一贯原则,总是适可而止,于是转向夸柳忆。

“不说吧,昨天出去正好就跟牛力父子两个挨住了,以前我只是听人们说,昨天晚上亲眼看见了。真是没样子,一点儿也不避讳。父子俩拿着一个凳子,先是轮换着坐,后来牛力坐在后头,杏花坐在后头,父子俩挨得紧不说,杏花还搓脚撵手的。牛力跟我一递一句地夸范霞唱得好,杏花突然就斥责起她老子来了,‘知道了!知道了!不用重三复四地夸了!’。真是没教养,咱们说庄户人说话随便,也得看个场合,可那个杏花脸皮子真厚,根本就不顾前后!钉鞋匠说咱们村肯出怪事,像牛力和杏花父子俩的事情,也真够个怪了!”

柳忆奚落杏花父子。

“真的你听说了没?西梁的周三,儿媳妇到县城里陪孩子念书,陪得陪得跟上人走了,后来老婆去陪孙子念书,结果也跟上人走了,你说怪不怪?前天我听杜老师说的。西梁不到500多口人,也出过不少怪事,咱们村1000多口人,哪能不出点怪事?”

张焕说。

“听说了,过去有一本书叫《今古奇观》现在写咱们古杨行政村这三个村子的稀奇古怪的事,也能写一本‘今古奇观’了。村里u过去也倒是出过怪事,磕这会儿好像是比过去多得多了。”

柳忆感慨道。

“现在自由了,说话做事约束性小了,出的怪事比过去多那是肯定的。——你见到刘瑾了没?那个人到底也不知道在哪游刮了这么多年?”

张焕转话了话题。

“人家不说,谁能知道?慢慢地总会叫人知道的。听人说刘瑾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有的人还说这次回来是想娶范霞。村里也不知道是谁跟他通风报信的,是不是杏花,杏花是刘瑾的姨表妹。”

柳忆说。

“你的话,人家不说谁知道,肯定是知情人跟说的,不然迟不回来,早不回来,畅鸿运要跟范霞离婚了,他就正好回来了。”

张焕说。

“你说范霞对刘瑾中意还是对浩天中意?”

柳忆问。

“肯定是对浩天中意了,要不是对浩天中意的话,范霞也就不会跟畅鸿运离婚了。这么多年了没离,40来岁了,反倒要离,那还不是明摆着。浩天那后生甚也好,就是岁数过小了些。女的比男的大那么多,我怎么思谋也是个问题。”

张焕说。

“岁数的确是个问题,不过范霞人材出众,又显年轻,至少十年八年没问题。”

柳忆说。

“就看范霞还能不能生了,范霞要是能生上个孩子就好说了,要是生不下个孩子,总会出问题。”

张焕说。

“范霞做事情,按说应该是稳的,浩天究竟是怎么样的人,靠住靠不住,她总得打个定心,她一旦定了,说明浩天是可信的。浩天来过我这儿一回,我看那孩子行,咱们倒也不会看人,第一面的印象不错,不贼。”

柳忆说。

“贼倒是不贼,可现在这个时代,父母有钱的年轻人,不浪荡的也少,你说范霞做事稳那倒是有的,就看她能不能看准浩天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了。再说,就是现在看上去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变,现在这个社会,人的变化真大,你说西梁周三的老婆,谁能想到有了孙子的人了还变了心跟人走了。”

张焕说。

“我看范霞也还能生,过去说45,生个抓地虎,她刚刚40出头,看上去又那么嫩面,我看生一个没问题。你说人的变化,那的确也是预料不到,好多情况下,连自己也预料不到。只能是从现在大致上看了。”

柳忆说。